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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当然知道。”
林鸳鸳正为这点小小的额外收入开心,毕竟对于失业人士来说,蚊子腿也是肉,听见他这么一说,回过头拧着眉头打量他。
赖浩民就站在那任她打量,林鸳鸳虽然没说话,但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眼里的放射光线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扫描了一遍了。他抿了抿嘴,抬脚带路,说:“那我们走吧。”
幼儿园在十字路口的左手边,林鸳鸳跟在他身后,小心谨慎保持社交距离,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地行走着。
快到幼儿园大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问她:“你擅长跟小孩子相处吗?”
“额……不太行吧,没什么经验。”林鸳鸳有些为难,赖浩民微笑着点点头,说:“那如果有小孩子缠住你,记得喊我,我来救你。”
林鸳鸳对小孩这种生物没什么概念,除了觉得他们吵闹,彼时她还不了解这些迷你版人类身体里蕴藏的超强破坏力。
一进到幼儿园,赖浩民跟门口的保安老大爷问了声好,接着就带她熟门熟路摸进了演艺大厅,里面摆了一排排的小板凳,舞台上也装置好了乐器。
林鸳鸳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走进去仍旧就突破天际的核武器噪音吵得头皮发麻,只能用一只手指堵着耳朵。
赖浩民看她这个反应,忍不住唇角弯起,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过去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跟他一起上台。
林鸳鸳点点头,还没走到舞台,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屁孩就一头创过来,直接撞进了林鸳鸳怀里。林鸳鸳吓了一大跳,赶紧伸出手扶住他,小毛孩顺势抱着她,抬头冲她嬉皮笑脸:“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林鸳鸳尬在那,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正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赖浩民适时地走过来,厉声喊了小男孩的名字,小屁孩立马撒开抱着林鸳鸳的手,笑嘻嘻地又跑开了。
“还好吧?”他歪着头,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林鸳鸳整理了衣服:“还行。”
赖浩民抿嘴笑笑,“小孩子是这样的,比较皮。”
林鸳鸳跟着他上台检查乐器,坐在鼓架前让他帮忙调整高度,随口问:“你很喜欢小孩?”
赖浩民一愣,想了想才回答:“倒也没有,有时候还是会拿他们没办法,吵的时候恨不得让他们都闭嘴。”
他一本正经地抱怨,透出几分别样的喜感,林鸳鸳忍不住笑起来:“那你还怎么教小孩子打鼓?”
赖浩民帮她调试好了,才站起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工作嘛,总有要克服的地方,习惯就好了。”
林鸳鸳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哪怕像你这样,自己选择自己的职业,当上小老板,也还是会有需要勉强自己的时候吗?”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赖浩民看着她:“既然选择了要走的路,过程中碰到什么都会自然而然接受,人活着总有不顺心的时候,何况创业也是业,只要是工作就会碰到困难,去解决就行。”
林鸳鸳咋舌:“你心态好成熟啊,真不像刚毕业的。”
“我从大学开始就捣鼓过各种小生意了。”他笑笑:“年轻只是表象吧,内里早就是个大叔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
林鸳鸳感慨:“那也是年轻,年轻真好啊。”
赖浩民被她老气横秋的语气逗笑了:“你也不老啊,第一眼看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是同龄人。”
林鸳鸳狐疑:“你是在变相说我幼稚吧?”
赖浩民大笑起来,他一手扶在鼓架上,肩膀随着笑声一抖一抖。
接下来就是流水线的练习加彩排项目,要打的歌是现在比较火的短视频热歌,简单好上手,然而她需要配合的乐队成员是几个小朋友,林鸳鸳也有点忐忑。
贝斯手是个扎脏辫的小女孩,抹着浓重的眼影,看林鸳鸳在发呆,还主动凑过来,往她手掌心塞了一颗软糖。
“姐姐,别紧张。”她嗓音软软的,奶声奶气,林鸳鸳一下就被治愈了。
“好,我不紧张。”她也微笑着,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手。
离表演开始还有十几分钟,林鸳鸳先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站在大镜子前,看着里面格外朴素的自己,和一丝不苟的黑长直,皱了皱眉头。
出来的走廊上正好碰到了出来抽烟的赖浩民,林鸳鸳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一把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扔在地上踩灭,小声呵斥:“好大的胆子,幼儿园也敢抽烟?”
赖浩民愣了下,马上双手合十道歉:“一时没忍住,刚点上。”
见林鸳鸳还在横眉冷对,更加放软的姿态,小声求饶:“我错了,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年下喊姐姐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可惜林鸳鸳对小弟弟无感,自动屏蔽了这种诱惑,她问:“你觉得我是不是需要换个打扮?”
“嗯?”赖浩民上下打量她:“怎么了?”
“穿得是不是太正经了,跟舞台不是很配吧?”林鸳鸳懊恼。
“是有点,不过问题不是很大,你只是来帮忙而已,况且也没准备你的衣服,小孩子的演出服你又穿不下。”赖浩民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这么穿是要去干嘛?”
“哦,我早上去面试。”林鸳鸳坦白。
赖浩民问:“你在找工作?”
林鸳鸳不自然起来:“也不是找吧……就随便看看。”
赖浩民思忖了会,问:“那你要不要来到我这工作?鼓室正好也在招老师。”
林鸳鸳有些意外地瞪大眼睛,心里莫名蠢蠢欲动,但理智还是让她 say no 了。
“我考虑考虑吧,以后再说。”她婉拒道。
赖浩民抬了抬眉,用眼尾飞快带了她一眼,稍稍低下头,别的话就也不说了。
演出进行得意外顺利,开始前林鸳鸳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合得上,结果发现现在小孩子的音乐水准远远超出她的语气,尤其是那个先前给她递糖果的贝斯手,闭着眼睛听,根本听不出这是个幼儿园小孩演奏的。
相比起几位台风稳健的小乐手,倒是林鸳鸳显得生疏且紧张,面对左右两台对着她的摄像机,和台下热情家长们举起来的手机,她只觉得十分煎熬,全程几乎是冷着脸打完的,调动不起脸部肌肉。
随着最后一个鼓点敲下,演出顺利完成,林鸳鸳松了口,站起来想走,结果看见舞台一侧躲在幕布后的赖浩民冲她拼命摆手,还一直指着舞台前方,让她记得谢幕。
无奈之下,林鸳鸳只得硬着头皮,拉着小队友们软软的小手,排成一排在台前鞠躬,迎接着台下潮水般的喝彩和掌声。
虽然舞台的规模和气氛差异巨大,但此时此刻,林鸳鸳站在台前,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感,那个瞬间,她仿佛坐上了时光机,回到了那年小小的舞台,周遭一片昏暗,唯一头顶的一束光打在他们身上,她坐在光圈最边缘的角落,抬头就能看见季燃的背影,和她漂成金色的发光的头发丝。
时光飞逝,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