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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早就输得一干二净了。”

戈登对着他这句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听不懂，但是一旁的宋涵却听明白了，周总这是在说夫人的事。

想起医院里那个始终昏睡不醒的女人，宋涵不由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的念头刚下去，却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宋涵听了两句，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看向陆砚之。

“周总！夫人醒了！”

陆砚之千百年不变的深沉脸色终于出现了些许的波澜，他接过电话，声音竟有些不由自主地发抖。

“她情况怎么样？”

对面支支吾吾：“……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陆砚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电话对面突然换了个人接电话。

“陆砚之，”是梁遇白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的姜以……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姜以了。”

陆砚之的心头一滞，他再也等不下去，当夜就坐了私人飞机回国。

一到医院，他就迫不及待地走向姜以的病房。

后面的宋涵都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见他走到门前，却又停了下来，脸上竟出现了犹豫踌躇的神情。

在宋涵心中震惊的时候，他又下定决心般，伸手拉开了病房门。

姜以坐在病床上，闻声她转头朝门口看了过来。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陆砚之顿时觉得心中有些发堵，似乎有什么闷在了里面，要从眼睛里面流出来似的。

被他目不转睛的灼热目光盯着，姜以却露出了一丝的怯意和慌张。

他的心情复杂沉重，她的声音小心纯净。

“请问……你是谁？”

那瞬间，彷如一阵惊雷劈过，陆砚之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第十九章 两种治疗方案

屋子里面一片沉寂，宋涵心中惊讶的同时，不禁有些同情地向自家总裁投去了目光。

电话里面虽然已经知道了姜以的情况，但是亲眼见到……总是不一样的。

陆砚之状似冷静地走进病房，可他略微不稳的脚步却还是被人看出了蹊跷。

“我……叫陆砚之。”

他心里纵有千万句话要说，但这些话在脑海里回旋了半晌，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以怯怯地朝他点头，她那双眼睛纯净得都不像是她了，她看向陆砚之，眼神小心翼翼中又带着些许好奇。

“霍哥哥，你好。”

陆砚之眉头一皱，他双拳攥紧，看向了一旁的梁遇白。

梁遇白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朝着姜以笑道：“哥哥跟这位哥哥有话要说，小雾先好好休息，等会儿护士姐姐就过来给你打针了。”

一听到打针，姜以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她抓住了梁遇白的衣袖，声音中几乎带上了哀求：“……一定要打针吗？”

看到她对梁遇白依赖的模样，陆砚之的眼眸顿时一紧。

梁遇白温声安慰着她：“小雾乖，你现在病还没好，要乖乖打针才会好知道吗？”

她没有再纠缠，而是乖巧地放下了手，但是眼中黯淡下去的光却看得陆砚之的心里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样。

“让护士等着，过一阵再来打针。”陆砚之沉声道。

旁边的梁遇白和宋涵都是一愣，随即宋涵就点点头出去交代了。

姜以悄悄地看了陆砚之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松了一口气。

梁遇白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也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再计较了。

“那就这样吧。”

病房外，亮着白炽灯光的走廊十分寂静。

陆砚之手里的烟忽明忽暗，他夹着烟却没抽。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梁遇白一想起姜以刚醒过来问他是谁的场景，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还能是因为什么？她遭受了太大的打击，直接导致精神崩溃。现在相当于是她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在进行自我保护，她……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陆砚之手里的烟灰掉落在地上。

他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色，没有说话。

梁遇白看着这模样的陆砚之，心里也十分复杂，他责怪陆砚之害得姜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却又觉得自己这个医生做得也不怎么样。

他何尝不觉得心疼觉得难过呢？

姜以不止忘记了陆砚之，同样也忘记了他。

这些后来在她生命里面留下过痕迹的人，她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只记得曾经对她最好的爷爷……

“现在她回到了15岁的时候，在她15岁的记忆里面，她的爷爷还没有去世，我跟她说她的爷爷生病了在国外的医院治疗，你记得别穿帮了。”

陆砚之点了点头。

梁遇白叹了口气，陆砚之罪无可恕，但此时此刻，作为同样爱着姜以的男人，他却觉得自己跟他十分的相似。

他们都是被她遗忘的人。

“陆砚之，现在是你做选择的时候了。”

梁遇白打起精神，他定定地看向了陆砚之。

不管怎么说，陆砚之才是她的丈夫。

“有两种治疗方案，一种是让她在痛苦中脱敏，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另一种是让她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就这样单纯地活下去。”梁遇白看着他，“我建议使用后一种。”

陆砚之微微一愣，半晌后，他才缓缓低头想要吸一口烟，却发现烟灰燃尽，那根烟早就熄灭了。

“你……让我想想。”

第二十章 又能瞒多久呢

他们回了病房，姜以还没有睡。

她用那双水灵干净的眼睛看向他，似乎有些好奇他跟梁遇白说了什么，但是她却没有问，看起来非常懂事。

陆砚之的心头不由微微发痛，哪怕她现在回到了15岁，却依旧不能随心所欲。

要是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孩子，说不定都会直接问出来了。

只有她，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把针剂换成服药。”

宋涵转身出去，没多久他就回来告诉他们，医生答应可以换成服药。

姜以一听，那双眼睛就微微的亮了起来，她亮着眼睛看了陆砚之一眼，随即又怯怯地低下了头。

梁遇白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今天很晚了，我就先走了。”

姜以才立马抬起头来：“遇白哥，你……你这么快就走了吗？”

看起来依赖不舍得很，陆砚之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但是他硬是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梁遇白柔声安慰了她几句，说今晚让霍哥哥陪她，他明天再来看望她。

姜以虽然不舍，但依着她的性子，她再不舍也从不知道撒娇挽留，只是点点头，一直看着他离开病房。

他走了之后，宋涵也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姜以和陆砚之两个人，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姜以顿时就变得僵硬起来。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哥哥的时候，姜以就有点怕他。

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但是看到他这个总是皱着眉头的哥哥，她就从骨子里有种害怕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是从灵魂某处发出来的，对他天然的抗拒。

姜以没有细想，将它归结在这个哥哥总是板着脸的原因上。

总是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会怕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就像是爷爷一样……

姜以想起爷爷，刚刚好上一些的情绪又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