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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她到底是谁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柔的问题时，被沈千臣叫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来以后，原野求生欲满满地解释，“四哥，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说的，我都没提过程幸音！”

沈千臣：“你来干什么？”

原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找沈千臣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语白姐书房收东西，在她电脑上发现了这个。”原野从手机里调出昨晚拍的照片，交给沈千臣。

沈千臣接过来，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沉沉。

沈千臣：“语白电脑上的？”

原野：“对，她在查程幸音。”

沈千臣不说话。

原野：“我看过了，她查到的程幸音的资料，大都是她中学时期的，和我们查过的不一样。”

沈千臣目光闪动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讳莫如深。

原野：“四哥，语白姐和程幸音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沈千臣：“怎么说？”

原野：“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对程幸音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交集吧？”

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程幸音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程幸音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

沈千臣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关于程幸音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沈千臣此前就有猜测。

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詹语白又找人查了程幸音，则说明她很可能也不确定程幸音的身份——也就是说，程幸音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

——

傍晚时分，沈千臣让裴章回把靳柔带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詹语白两个人。

詹语白：“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沈千臣：“你睡下我再回去。”

詹语白：“沈千臣，你对我真好。”

沈千臣：“去洗漱么？我扶你。”

詹语白被沈千臣扶到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

很明显，靳柔和裴章回来过以后，沈千臣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已经开始主动关心她了。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失效的筹码。

沈千臣妻子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曾经付晓芝都挡不住她，如今的程幸音更是不可能！

沈千臣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凝着洗手间的方向，双目深不见底。

沉吟之际，病床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是詹语白的手机。

沈千臣走上去拿起来，打进来的电话已经中断了。

沈千臣放弃了把手机拿给詹语白的念头，结果屏幕上又来了一条短信提醒。

来自匿名号码：【不接电话么？我想你了。】

沈千臣的目光一凛，对方绝对不是发错短信的，这熟稔的口吻，也绝非第一次。

沈千臣将手机放回原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詹语白洗漱完出来，没看到沈千臣的身影，便去了床边坐下，习惯性拿起手机。

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时，脸唰一下就白了！

詹语白刚删掉通话记录和短信，还没来得及深思沈千臣究竟有没有听见，他就回来了。

詹语白故作平静，“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沈千臣：“梁聪的电话，有点事。”

詹语白：“嗯，我洗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千臣：“好，有事电话。”

詹语白看着沈千臣穿上外套走出病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病床上，调出某个号码来，飞速敲打着键盘。

——

程幸音周一准时来上班了，按照惯例把咖啡送到了沈千臣的办公室。

但她对沈千臣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

公事公办地放下咖啡，转身就走，冷淡得很。

沈千臣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眉头深深拧起，忽然想起了她那晚说过的话。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别人。

不仅早上如此，程幸音一整天对沈千臣都没什么热情的态度。

送文件，聊工作，都是生硬到不行的口吻，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些亲密都不曾存在过。

下午，原野来了万华。

程幸音去洗手间的时候，恰好碰上原野，同他打了招呼。

原野：“正好，你找个人给我送杯咖啡来，四哥办公室。”

程幸音：“好啊，马上就来。”

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听原野这意思，是来找沈千臣谈事情的。

那正好。

打死原野都想不到，他刚才随口一说，进来送咖啡的人竟然是程幸音本人。

程幸音端着咖啡走到了原野面前，放下来以后，冲他笑了一下。

娇嗔，勾人，像是陈年烈酒，靠近点儿就容易醉。

原野觉得脑袋有点昏，脱口问，“你怎么还自己来了？”

程幸音：“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呀？”

原野：“那当……”

刚说了两个字，就感受到一道杀气十足的目光。

原野立刻回头，对上了沈千臣面色阴沉的脸。

全完蛋了。

他刚才怎么就因为程幸音朝他笑了一下上头了呢？

原野立马转变了态度，清清嗓子和程幸音说：“你是四哥的助理，管他的事儿就行了，随便找个人给送来就行。”

程幸音：“但是我想亲自给你送呀。”

原野：“……”

他没做梦吧，程幸音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他怎么觉得程幸音在勾引他？

“滚出去。”沈千臣的忍耐到了极限，直接开口赶人了。

程幸音仿佛被沈千臣吓到了，脖子瑟缩了一下，眼眶倏地红了，委屈不已。

原野：“四哥，你别吓她啊，她也没惹你。”

沈千臣：“你也想滚？”

原野：“……”

程幸音最后红着眼滚了，原野还是有点担心她的情况，看着程幸音离开的方向移不开视线。

人走了，沈千臣直接警告原野，“你离程幸音远点。”

原野：“你俩怎么回事儿啊，吵架了？”

就算他反射弧再长，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程幸音好像在故意勾引我，跟你赌气？”

沈千臣：“还算你有点脑子。”

原野：“你怎么惹她的啊，居然把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