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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梁聪看了一眼沈千臣的方向，“这不太清楚，她没有说。”

詹语白没有多问，梁聪就此退下。

下班以后，詹语白挽上沈千臣的胳膊，笑盈盈地说：“今晚到我那里吃饭吧，我下厨。”

沈千臣俯首看了一眼手臂，“嗯。”

虽然他口吻很淡，可詹语白却无比兴奋。

没办法，最近沈千臣对她太冷淡了，偶尔得到回应，她没办法不激动。

詹语白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准备这顿晚饭。

一回到家里，她便换了衣服，手机和包都放在了沙发上，直奔厨房。

沈千臣则是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的。

整整一天了，程幸音一个字儿都没跟他说过。

沈千臣心头有些烦躁，他拽着领带，打开微信找到了程幸音的聊天框，最后又关掉。

沈千臣去刷了朋友圈，第一条就看到了付晓芝的更新。

她发了张合影，照片上另外两个人是程幸音和原野。

这条朋友圈的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

也就是说，原野现在就在程幸音的病房。

沈千臣摁灭屏幕把手机丢到一边，正好砸到了詹语白的手机。

而詹语白的手机屏幕正好亮起来，沈千臣下意识瞟了一眼，是一条短信。

【我查到了，你明天晚上八点来老地方找我，记得带好钱】

沈千臣的视线盯在这条短信上，一直到手机屏幕灭掉。

他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詹语白在厨房鞍前马后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她解下围裙亲自来客厅喊沈千臣吃饭。

沈千臣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嗯”了一句，不经意说：“刚才你手机好像响了。”

詹语白走去沙发前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短信后，脸色白了一下。

她下意识抬起头去看沈千臣。

沈千臣：“怎么了？”

詹语白：“……没什么，公司那边有点事情。”

沈千臣：“现在处理么？”

詹语白：“不用，我让助理去弄就好。”

沈千臣：“嗯，那就吃饭吧。”

他说完就先往餐厅去了，詹语白删了短信，确信沈千臣没看她的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沈千臣的状态也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沈千臣：“明晚有空么？”

詹语白：“……嗯？你有安排么？”

沈千臣：“有个活动，缺个人陪。”

詹语白：“几点？”

沈千臣：“七八点。”

詹语白的心往上提了提，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怀疑沈千臣是不是真的看到短信了。

可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又不像。

詹语白：“明天可能不行，我晚上得去见个客户……提前约好的。”

沈千臣：“什么客户，比我还重要？”

詹语白忽然睁大眼睛，满脸惊讶看着沈千臣。

沈千臣：“有问题么？”

詹语白笑得很开心：“没问题，就是有点惊讶，第一次见你吃醋的样子。”

第096章你才是狗

程幸音晚上是跟付晓芝和原野一起吃晚饭的。

原野买了好几样吃的，程幸音最后吃得有点儿撑。

晚饭以后付晓芝就走了，走之前她还叮嘱原野照顾好程幸音。

原野：“好嘞。”

付晓芝走后一会儿，程幸音和原野说：“你也回去吧。”

原野：“我又没啥事儿，再待一阵子没关系。”

程幸音：“我怎么觉得欠你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原野：“这算什么人情，你长这么漂亮我冒充你男朋友是我赚了。”

程幸音被原野夸得笑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单方面宣布原野是沈千臣身边那群人里最顺眼的那个。

原野和程幸音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他走后没多久程幸音就睡过去了。

后半夜，程幸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身上压着什么东西，沉沉的，搞得她呼吸困难。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沈千臣那张脸。

此时他正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她的两只耳朵旁边，鼻尖几乎要和她的擦在一起了。

床头的灯打在他的侧脸上，另外一侧的脸在阴影之中，让他阴沉的脸色更显得可怖。

程幸音起床气都被他弄起来了，“你有病啊。”

然后抬起没受伤的那条腿蹬他。

还没使上力，就被沈千臣用膝盖压住了，程幸音气得扑到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沈千臣把她按回去：“你属狗的？”

程幸音：“你才是狗！”

她双眼迷离，眉头紧紧蹙起，被人惊扰了美梦，气得眼都红了。

沈千臣知道这是起床气，按着她在床上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几分钟之后，程幸音的表情出现了变化，沈千臣睥睨着她，“清醒了？”

程幸音把脸转到一边，不理他。

沈千臣捏住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还要跟我闹？”

程幸音：“那你和我道歉。”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生气，我就不会摔倒。”她委屈地控诉，语气比昨天软了不少。

沈千臣：“没人让你追。”

程幸音：“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沈千臣一言不发，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深邃的瞳孔里都是不知名的情绪。

程幸音往他怀里钻了一下，“给你个机会，抱我上厕所就原谅你。”

沈千臣没动。

程幸音：“要公主抱哦，哥哥。”

沈千臣：“……”

两分钟后，沈千臣抱着程幸音来了洗手间，把人放在了马桶上。

沈千臣没有看上厕所的兴趣，转身要走。

程幸音：“你帮我脱。”

沈千臣：“你手也废了？”

程幸音：“你刚才弄疼我了，你要负责。”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但她丝毫不觉理亏，理直气壮地命令着他。

沈千臣又想起昨天原野背她的事，转身过去，一手粗鲁地拽下她的睡裤。

“满意了？”

程幸音：“太粗暴了，不满意。”

沈千臣“呵”，“求我打你的时候没听你嫌过。”

程幸音在洗手间作了快二十分钟，沈千臣终于把人抱回了病床上。

但她还没停下来作，非扒着他问，“你这么晚跑来看我，是有点关心我的吧？”

她问问题的时候手不规矩，一直在他身上乱摸，处处点火。

沈千臣按住她，“规矩点。”

程幸音：“哥哥越来越不经撩了，这就不行了啊。”

沈千臣：“别找死。”

程幸音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柔软的手指卡住了他的皮带扣。

沈千臣按住被子，“出来。”

但他的警告已经晚了。

与此同时，床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赫然是詹语白的名字。

沈千臣接起来。

詹语白：“沈千臣，你到家了么？”

沈千臣：“嗯。”

詹语白：“你已经睡了么？”

沈千臣：“刚要睡。”

詹语白：“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沈千臣挂了电话，两只手按向身上的被子，小臂和手背的血管狰狞地爆起来，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后来沈千臣又抱着程幸音去了一趟洗手间，这次是刷牙。

程幸音不肯坐轮椅刷，非得他抱着。

她拿着牙刷在他怀里刷牙，口齿不清地抱怨，“你今天晚上是从她那里过来的？”

沈千臣不回答，她越想越气，“你下班之后先去找了她才来找我的，混蛋。”

沈千臣：“……她今天一整天都在万华。”

“咳咳，咳……”程幸音忽然开始咳嗽，对着水池一阵呕。

沈千臣拍着她后背，“你慢点。”

程幸音：“我明天就要出院。”

她漱完口，抡起毛巾用力擦了一把嘴，每个动作都带着怨气，“我要回公司上班。”

沈千臣：“……别胡闹。”

程幸音：“坐轮椅我也要去！”

——

沈千臣低估了程幸音的闹腾劲儿，第二天一早她居然真的来上班了。

甚至还像往常一样给他送了一杯咖啡过来。

当然，是坐着电动轮椅过来的。

沈千臣放下手里的文件，眉头皱得很紧，“谁送你来的？”

程幸音：“这就不用哥哥操心咯，反正我要回来上班的。”

放下咖啡，程幸音去看桌上的文件，一眼扫过去，好巧不巧，沈千臣打开的那份文件就是那天她整理过那份。

靳柔主治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