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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期待的高中生涯。
霍鸣裕也是同样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身边的女生,心脏在胸口中不受控制地乱跳。
走上讲台,霍鸣裕拿起一根粉笔笑起来:“乔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班主任?他最喜欢拿粉笔头打人。”
乔苒笑着点头:“当然记得。”
霍鸣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你还记得……自己坐在哪里吗?”
没多想,乔苒走到曾经的位置坐下。
刚坐好抬头,就见霍鸣裕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而后,他将头向后偏转四十五度,正对上了乔苒的双眼。
霍鸣裕已经数不清他这样偷偷地看过她多少次。
乔苒看着他,身形一顿。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安静地只剩下风声在耳边环绕。
很多年前的霍鸣裕,心中的梦想不是要考上多好的大学,而是希望能有一天,可以站在乔苒的身边。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
沉默了半晌。
霍鸣裕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乔苒,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个很自卑的人。”
“你太优秀太美好,所以我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高中之后我就再没有过你的消息,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八年,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以为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霍鸣裕扯出抹笑,满是苦涩,“但……现在的我还是根本配不上你。”
乔苒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霍鸣裕。
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个,明知道可能会得不到回应,还执着地喜欢着傅远临的自己。
她抿了抿唇:“霍鸣裕……”
但霍鸣裕没有让她说完。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乔苒面前,仰头看着这个他喜欢了好多年的女孩:“但是乔苒,我还不想放弃,我想要继续追上你的脚步。”
“你……能不能等等我?”
第二十五章 最好的
这天之后,乔苒再没见过霍鸣裕。
后来才知道,他出国了。
而在工作室的装修全部竣工后,乔苒也重新投入了自己的事业。
开业那天,黎家和霍家的人都来了,就连霍暖暖的儿子都被她抱了过来。
一众人走进工作室参观,霍暖暖拉着乔苒走在最后面小声问:“所以你怎么回答霍鸣裕的?”
乔苒顿了顿:“我没有回答。”
“啊?”霍暖暖惊讶地叫了声。
好在几个长辈的注意力都不在她们这里,并没有看过来。
乔苒无奈地看了霍暖暖一眼,霍暖暖又压低声音:“那你这算是拒绝,还是默认要等他啊?”
还没等到回答,乔苒突然瞧见余光中走近一道身影。
下意识转头看去,是傅远临。
霍暖暖连忙站直身子:“小叔,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傅远临双眸清冷:“下午的事都推掉了。”
话外之意,他是专门腾出时间来庆祝她工作室开业的。
乔苒看着他的侧颜,眼前倏地浮现出那天在高中学校墙上看见的“往届优秀学生榜”。
傅远临是当年高考的理科状元,乔苒是五年后的文科状元。
期间樱育高中再没出过什么优秀学生,两人的照片竟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放在了一起。
十八岁的傅远临,十八岁的乔苒,照片贴在红色底面上,像结婚照一样。
那天,乔苒看了很久。
傅远临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礼盒。
他伸出手递给乔苒:“开业礼物。”
乔苒顿了顿,接过轻轻说了声:“谢谢小叔。”
拆开来看,是最新款的绘图板。
乔苒有些出神。
从小到大,傅远临送过她很多礼物,每一样都是她喜欢或者需要的。
这次也不例外。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乔苒心里蔓延。
黎母在这时走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她笑着说:“还是深寒有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没准备礼物。”
“应该的。”傅远临对黎母礼貌地微微颔首。
“浅浅,”霍夫人拉起乔苒的手,柔声道“你还想要什么,奶奶给你买。”
乔苒正要摇头,黎母却先开口:“她呀,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男朋友。让深寒赶紧帮着找个男朋友吧。”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乔苒的身上。
霍暖暖觉得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上前一步准备转移话题。
但就在她刚要动的时候,乔苒开口了。
她把傅远临送的绘图板放在桌上,清浅一笑:“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霍暖暖怔住了,但四肢更僵硬的人是傅远临。
他紧盯着乔苒,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但他心里颤栗了一下,因为乔苒期待的表情竟不像是假的。
这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傅远临三年前体会过一次。
霍暖暖怔怔地问:“浅浅,你怎么突然就想……找男朋友了?”
乔苒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
“我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期待不是很正常的吗?”
傅远临冷冷出声:“感情不是儿戏。”
乔苒看他:“小叔给我找的男朋友,想来一定是最好的。”
第二十六章 我回来了
两人的视线缠在一起片刻,傅远临先挪开了视线。
他没再说话。
黎母高兴又欣慰,拍了拍乔苒的肩膀:“这就对了,你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见乔苒松口,霍夫人连忙顺势去催自己的小儿子:“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个女朋友回家?”
傅远临的喉结轻颤了下,谁都没发现。
他不露痕迹地撇开眼,这副模样落在霍夫人眼里就是无声的反抗。
但他却是淡声回道:“我不急,等浅浅嫁出去……再说吧。”
在所有人听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让没有喜怒哀乐。
但只有傅远临自己知道,他在极力地克制着慌乱。
乔苒的心莫名一颤。
她没有去细究原因,唇边笑意说不清是淡了些还是浓了些。
“那就,麻烦小叔了。”
两家人陆续离开工作室。
傅远临将霍夫人送回老宅之后,又返回了公司。
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可他坐在办公室里,始终心不在焉。
乔苒那期待的表情在傅远临眼前不断重复地上演。
她说,她想谈恋爱了。
傅远临心底的躁意愈来越浓,他搁下钢笔,打开身侧上锁的抽屉,从最底下抽了张照片出来。
照片上,乔苒和一个男生走在帕森斯学院的林荫路上。
她笑颜灿烂,微微侧着头看向男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
是,傅远临早就知道乔苒这三年的去向。
在霍暖暖第一次飞往纽约,去找乔苒的时候,他就知道。
于是他也去了。
隔着很远的距离,远远地看上一眼,就离开。
直到撞见照片上的这一幕,傅远临再没去过帕森斯。
当时看见乔苒和一个男生并肩亲密地走在一起,傅远临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冰冷的利刃刺穿。
他压抑的情感叫嚣着想把乔苒从别人身边抢回来。
但理智终究打败了感性。
在傅远临发现自己对乔苒的感情,又决定放弃这段放弃这段感情开始,他就不断地在心里建筑起一堵城墙。
他明白,既然他不打算给乔苒爱情,那么总会有人给她。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面对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