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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越知知缩回手，在他面前忸怩的像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霍以泽盯了她一会儿，起身脱下了大衣。

在越知知诧异的目光下，把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暖宝宝的和人体的温度笼罩着越知知，连心间都弥漫起一股暖意。

“你家的环境会影响你的身体，等出院后先搬到我那儿住着。”

疑似同居的话霍以泽说的风轻云淡。

越知知怔了瞬后当即拒绝：“不行！”

“暂时住着。”霍以泽眉宇间掠过丝不悦，顿了顿后补充了句，“我住事务所宿舍。”

听了这话，越知知脸色微变。

她总觉得自己认识霍以泽十五年了，对也该摸透了他的性子，可仅凭着这两天，她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这时，窗外远处传来一声鞭炮似的轰响。

越知知顺势看去：“怎么了？”

“今天31号。”

她愣了愣，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忽然，毛巾落到了左脸颊，越知知浑身一怔，下意识地侧过脸。

“别动。”霍以泽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重了几分。

看着她闪过的眼神和那淡淡的疤痕，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我变丑了。”越知知苦笑一声，“秦律师还说我漂亮。”

闻言，霍以泽表情僵了瞬后顿时阴沉。

擦完脸，他端着水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越知知摸着左脸，眼眶有些发酸。

这时，霍以泽的大衣口袋传来手机铃声。

她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机，是季母。

想起记忆中那张冷漠无情的脸，越知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铃声中断，没一会儿，季母发来条短信。

——你要是再见越知知，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决绝的话刺得越知知瞳孔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回来的霍以泽拿走了。

他看了眼后便把手机塞回口袋，然后坐下打开了保温盒。

看着递到眼前的饭菜，越知知满脸诧然：“小叔，你没看短信吗？”

霍以泽神色淡然：“和前十三条一模一样的内容，不用看。”

第五十一章

越知知心不在焉地吞咽着食物，视线却始终不敢在霍以泽身上停留太久。

直到他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才出去接了电话。

望着门口的影子，越知知怅然的神色漫起丝不安。

霍以泽一直待在这儿，季母和方颖不会来找他吗？

而这个疑问持续到了她拆线这天。

这十天里，霍以泽除了回家换洗衣服，其余时间都待在医院。

李琳拔掉越知知的滞留针后环顾了四周：“季律师不在？”

以往自己过来替她换药水打针，霍以泽就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生怕自己做不好一样。

越知知按住痛处：“去买东西了。”

她顿了顿，又问：“李姐，我能出去走走吗？”

李琳笑了笑：“当然可以，但还是别下楼，外头太冷了。”

越知知点点头，看着她离开了才披上衣服端了杯热水走出去。

在医院躺了将近两个月，她觉得手脚关节都像是生锈了一样，随便活动都咔咔作响。

走到安全出口门前，越知知正想回去，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霍以泽的声音。

“说完了？”

她步伐一滞，怔然转过头。

通过门隙，她看见了霍以泽满是冷漠的脸。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越知知，和阿姨断绝关系吗？”

听到方颖的声音，越知知心不觉一沉。

霍以泽没有回答，只是眉间多了丝不耐。

而他的沉默和冷淡让方颖更加焦躁，甚至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软下眉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寒夜，我已经等你十年了，一个女孩的青春里有多少个十年？为了你，我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见我，”

说着，方颖缓缓握住霍以泽的手，企图用自己的脆弱激发对方的怜惜。

“寒夜，你现在可以给我个期限继续让我等，哪怕等到头发白了，只要你不要忘了身后还有我。”

深情的话一字字砸在越知知心上，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一个回答，仿佛她也是发问者。

霍以泽却抽出了手：“十年前我就说过，我不喜欢你，现在也一样。”

疏离的回绝让方颖脸色一白。

联想到他这些日子都待在医院，不甘、嫉妒、憎恨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

“所以，你还是喜欢上了越知知那个病秧子？”

闻言，霍以泽眼底一凛：“我以为你的言行举止对得起你的修养，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这句讽刺如同热油泼在方颖的妒火上，让她忘了自己在他面前的温婉形象。

“你说过你不会喜欢她的，就算是愧疚，你帮她出了手术费也该够了！”

面对方颖快要歇斯底里的模样，霍以泽也沉下了脸：“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寒夜！”方颖红了眼，泪水大颗滚落，“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就算做了手术，存活五年的希望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越知知就是半个死人，你和她……”

“住口！”

霍以泽面色骤冷，眸中翻涌起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方颖突然扑进他怀内，仰头送上自己嫣红的唇。

“咵嚓——！”

第五十二章

玻璃的破碎声跟着霍以泽盛怒的推开响起。

他来不及斥责方颖的疯狂，便撞上了越知知那双满含震惊和无措的眸子。

霍以泽心一空：“越知知？”

此刻，他又一次在她面前感到慌乱和不安。

方颖站在原地，对越知知的出现从诧异变成了快意。

越知知望了眼刚刚不小心撞自己的病人，又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无所适从地挤出句“抱歉”后转身离去。

霍以泽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追了过去：“越知知！”

然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知知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撒开了腿。

见她跑起来，霍以泽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等等！”

他一把抓住越知知的手，将人稳稳当当地捞进怀里，又恼又忧：“跑什么？不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吗？更何况你才做完手术，刀口也没长好。”

越知知低着头，有意闪躲着面前人的眼神：“我只是想去拿扫把打扫，怕别人不小心踩到……”

说着，她推开霍以泽，还不望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霍以泽蹙眉，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你回病房，我去处理。”

说完，他转身朝护士站走去。

望着那挺拔的背影，越知知突然就红了眼。

不为霍以泽的回答，也不为他和方颖的亲密，而是为了自己的心。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霍以泽的感情不该存在，如果不爱他，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这么复杂……

回了病房，越知知径直走到窗台前，盯着雏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掌心忽然一暖，她回过头，将霍以泽站在身边。

“下次出去不要端热水，我给你买了暖手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一片红的手背上。

细微的刺痛感让越知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烫伤了。

“小叔。”她看着霍以泽，声音压抑的有些沙哑，“手术费是你出的？”

霍以泽手一滞：“是秦霄宇，思辰也知道，医院不可能收双倍的手术费。”

他停顿了几秒，带着几许试探转移了话题：“刚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越知知神色微变，没有答话。

而她的沉默却像猫爪子挠着霍以泽的心口，有些痛又有些发闷。

两人无言，微妙的气氛最后被李琳的提醒打破。

“越知知，该拆线了。”

说着，她忍不住朝霍以泽打趣了一句：“这回季律师可不能在一边盯着了。”

听了这话，越知知面颊一热，才漫起的惆怅慢慢消散。

霍以泽松开手，遮掩似的轻咳两声：“我先出去。”

说着，不放心地看了眼越知知后才离开病房。

越知知坐到病床上，李琳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季律师啊？”

越知知眼底闪过抹愕然，但还是没有否认。

她点点头，又给出了另一个答案：“但不能再喜欢了。”

李琳愣了愣，没等她追问，唐医生就来拆线了。

走廊，霍以泽倚靠着墙，脑海中不断闪着越知知那个眼神。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思辰。

他缓和了心绪，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何思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