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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白软软怒斥，“找不到借口了吗？承认把我当做你身边养的一条野狗很难吗？！”

　　霍斯珏被白软软训得脑子一团乱麻，脱口而出，“因为老子喜欢你！”

　　这一声怒吼。

　　整个靶场的人都听到了。

　　霍斯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丢脸，真踏马丢脸，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掉价过。

　　白软软被他在现场的大声告白给惊到了，还红了脸。

　　其实她也收到过不少情书，也时常被人示爱。

　　可是像霍斯珏这样在现场大声喊出来的，还是头一回。

　　她脸红倒也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意思，纯纯就是因为害臊。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胡言乱语。”

　　“老子怎么不知道！”霍斯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喜欢就是希望跟对方永远在一起，不能分开。”

　　说完，霍斯珏朝白软软走近，白软软连连后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可她再怎么退，霍斯珏单手便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侧脸紧贴他的胸口，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的，跳得非常快。

　　“你听！”霍斯珏紧张得脸也红得不行，这辈子也是头一回告白。

　　靠着他胸膛的侧脸愈发的红，她故作不知，“听什么？”

　　“心跳，很快。”此刻的霍斯珏有些许嘴笨，不太会表达，只是很努力地想要让她知道，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也没必要再忍着，隐瞒着。

　　而且说出自己的喜欢后，霍斯珏觉得心里非常畅快，“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可能一靠近就心跳加速，很紧张。”

　　在外雷厉风行，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霍斯珏在她面前却成了最普通不过的毛头小子，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也只有在白软软面前，他开始变得幼稚，单纯，像个小孩儿。

　　与白软软初见他时，那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心跳声听得白软软脸蛋都要烧起来。

　　靶场人多，他总是为所欲为，不顾场合。

　　白软软强硬地推开他，“喜欢又怎样？你喜欢我你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控制我的交际圈吗？”

　　“没有控制。”霍斯珏说话的声音渐渐软了下去，“你也不要总是跟同龄男性走得太近。”

　　“怎么算近？”

　　“你跟顾润摸手，给牧新野做画模，还……还让那姓陆的教你枪法。教枪法少不了肢体接触。”以前他嘴硬。

　　可现在因着父母最后不得善终的结果，霍斯珏开始收敛了，那嘴就渐渐软了，懂得示弱了，也知道努力去表达，努力跟喜欢的人解除误会。

　　“软软。”霍斯珏再次靠近白软软，单手牵住她一只小手，大手拇指轻抚她的手背，食指还轻抠她的手心。

　　这男人是个不安分的。

　　这会儿有些笨拙地撒起娇来，“别走了，我给你做牛做马。生意你继续做，我不拦着，你要跟别的男人有接触可以，只要别让我酸了。你多解释给我听，只要你解释我就听。”

　　白软软被霍斯珏哄得有一点点的心软。

　　这种软，不意味着就喜欢上他了。

　　而是已经嫁给他了，她愿意再跟他磨合一阵，也就是凑合过日子。

　　毕竟她目前没有非常喜欢的男人，所以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有或者没有她都可以接受。

　　只要这段婚姻不要影响她现实的生活就可以。

　　她就能略微做出妥协，跟他好好过日子。

　　而且……

　　她现下还没有能力自我保护，也确实需要并依赖他。

　　“我可以跟你好好过日子，但欠你的我还是会还。我还你就收着，不要多话。”

　　霍斯珏听得认真，乖乖点了点头，“嗯嗯。”

　　“还有……”白软软略微沉思，随即又道，“不要干扰我的生意。这就意味着我不需要你来帮衬照顾我，你也别试图搞破坏妨碍我。”

　　霍斯珏再次乖乖点了点头。

　　见霍斯珏这么好说话，她趁机多补充了几条，“不要骂我，吼我。要发脾气去一边发别当着我的面，我并不想跟你互相折磨。”

　　“好。”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老子，很粗俗！”

　　“好！”

　　霍斯珏的头点得跟哈巴狗一般。

　　白软软也不是个娇纵跋扈的，她便又道，“在婚期间，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已经提完了，该你开口了。”

　　“也没什么要求，”霍斯珏乖顺得很，“只要你陪着老……”

　　因为习惯使然，这句“老子”不由得脱口而出，见白软软变了脸，男人自罚般地拍了拍嘴，随即改口，“只要你陪着我，我就都可以，我什么都答应。”

新婚第71夜：糖

　　白软软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没那么压抑，那么窒息。

　　“好了，还教不教枪法了？”

　　“教。”霍斯珏站在她身后继续教她持枪射击。

　　这次比先前更耐心，温和。

　　一直练到下午时分。

　　白软软有些累了，两人这才上轿车，一道回去。

　　坐在轿车上，白软软很快睡着。

　　霍斯珏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白软软身上，又见她脑袋没有支撑点，便小心翼翼将她的头慢慢往自己肩膀挪了挪。

　　白软软顺势倒在了他肩膀上。

　　睡着睡着，脑袋甚至枕在了他腿上，而霍斯珏的身体紧贴着车门，想多留一点空间让她躺在车后座。

　　他的双腿便成了她的枕头。

　　白软软睡得安稳，霍斯珏笑得甜蜜。

　　至少这次，也算软软主动靠近他。

　　轿车很快开到公寓门口，可像往常一样，他不愿吵醒她，所以当司机转过头吩咐霍斯珏已经到公寓时，霍斯珏也只是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个“嘘”的手势。

　　司机便转过头去，正襟危坐。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一直到白软软迷迷糊糊睁开眼，伸了个小懒腰，起来了。

　　外面夜色漆黑。

　　“怎么不叫醒我？”她问。

　　霍斯珏笑得傻气，“看你累，想让你多睡会儿。”

　　自告白后，霍斯珏便像变了个人处处讨好白软软。

　　他的心情都被白软软掌控，他也被白软软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