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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笑起来。
“我要抓住这只小兔子喽。”
她往前一扑,小家伙尖叫一声跑出来,然后也没看清前面,一头栽到了严小梅怀里。他还兴奋的不行,一直往严小梅怀里爬。
“呵,正好我这只大野狼饿了,一口吃掉你这只小兔子。”
严小梅张开嘴,故作凶狠,本来想吓唬砚儿,结果小家伙更激动了,搂着他脖子,小脸蹭着他的脸。
严小梅表情僵了一下,继而将砚儿从身上拔下来,还给蒲越。
“一股子奶味儿,难闻死了。”
蒲越撇嘴,“殿下不喜欢小孩子吧?”
“本殿下不喜欢别人家的,只喜欢自家的。”
蒲越心思一转,“殿下有孩子了?”
“本殿下有女儿,白白嫩嫩的跟个包子似的,比这泥猴子可爱多了。”
包子?小姑娘家,你夸人家像包子?
还有什么泥猴子,他要是猴子,你也是。
蒲越在心里吐槽了两句,想到什么,忍不住道:“殿下利用虞娇娇对您的爱慕之情,让她牺牲色相去陪方子孺,套取什么情报,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严小梅神色一冷,抬头看向蒲越,隐隐透出杀气,“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蒲越当即懊悔自己多嘴,他该不会想杀她吧,这样想着,她忙往后退。
第一百九十六章慈济院坍塌
退了几步,蒲越顿住。
因为这厮杀气一敛,恢复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
“你不怕我!”他道。
“殿下一个鼻子两只眼,我怕你做甚。”
说完,蒲越抱着砚儿赶紧走了。
严小梅又抿了一口茶,细细咂摸了好长时间,喃喃道:“真想揭开她的面纱。”
这种感觉,说不清,好像就是有点手痒痒。
之后几日一直下雨,陆长安的旧疾犯了,一直咳嗽不停。驿馆给找了大夫,可吃了几副药,却仍不见好。
这日一早,天终于放晴了。
蒲越想着去求一求严小梅,可否让她出门一趟,找曲墨染给陆长安配几副药。刚走出院门,见他从西边那院匆匆出来了,脸色十分凝重,而江远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下命令。
“所有人马上集合赶往西郊!”
他这一声招呼,驿馆里的守卫齐刷刷的往外走,顷刻见院里就空了。
又过一会儿,江远过来,要陆长安跟他们一起去西郊。
“他还病着。”蒲越道。
“只要没死,只要还能动,爬也要爬过去!”江远喝道。
蒲越皱眉,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丹青不服,“我们世子身份尊贵,真要出什么事,你们殿下也不好交代吧?”
“交代个屁!”
“你!”
蒲越拉住丹青,跟江远这种兵痞子硬碰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她平心静气的问:“这位官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远睨了蒲越一眼,大抵是不想为难女人,于是冷声道:“西郊慈济院地面坍塌了,房屋全陷进了坑里,而慈济院还有三十多个孩子,今日只要是个男人就必须跟着我们去挖。挖一铁锹土也算尽心尽力了,别在这装什么娇贵,谁他娘的命也是命!”
蒲越瞪大眼睛,慈济院是收养孤儿的地方,怎么就坍塌了!
三十多个孩子啊!
她还没缓过神儿,陆长安已经撑着病体出来了,他脸色实在不好,又青又白的,走路也不太稳。
“江头领,救人要紧,咱们这就走!”
“主子,您撑不住的!”丹青急道。
陆长安提起一口气,“撑得住!”
没办法,丹青只能扶着陆长安走。
陆长安经过的时候,冲蒲越小声道:“驿馆守卫撤了,你带着砚儿……千万珍重。”
蒲越呼出一口气,“你也是。”
待他们走后,蒲越赶紧带着砚儿自驿馆出来,果然没有人阻拦了。回到灵云粮铺,见曲墨染她们安好,她也松了口气。
她抱着行意亲了好几口,又还给谨烟,同时砚儿也给她照顾。
“今日你们就出城,往南百里,在安州的灵云布庄等我。”她交代道。
谨烟急了:“您不跟我们一起走?”
蒲越摇头,“我还有事,不过会尽快去找你们的。”
说着她转向曲墨染,“曲姐姐,你给我配几副药。”
蒲越让掌柜的安排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伙计,再有子衿护送,蒲越这才放心,看着他们马车走远了,她在铺子里熬好药,骑马往西郊走。
陆长安那身子骨,若不照应着,真怕活不成。
不论他和严小梅之间有多大的仇恨,陆长安对她一直有恩,上一世几次将她从困境中拉出来,这一世又帮了她很多。甚至他的病还是因为救砚儿而加重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管他。
西郊慈济院,蒲越过去的时候,先看到一大堆残垣断壁,再近了看,能看到地面一条条裂缝,还有塌陷出来的一个大坑。
严小梅带领的黄金卫正在奋力挖,不时有人挖出来一个孩子,可乍一看更像是一堆血肉。
再往远处看,尸体已经排成了一排,一具一具裹着血泥,大的七八岁,小的两三岁。
蒲越下马,脚下突然一软,差点没跌到地上。
这时有人激动的大喊:“这个还活着!还活着!大夫在哪儿?”
“这里也有活的!”
“这里也有!”
蒲越一下有了力气,赶忙提着先时备好的药箱跑过去。现场有位老大夫,她就在一旁帮忙,而且她带来的伤药和细布也派上了大用途。
止血包扎,处理好一个,便让人赶紧送回医馆。
如此一直忙到下午,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
老大夫悲呼:“老天爷,你睁睁眼吧,若非连日雨水,地面也不会坍塌,也死不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孩子。”
目睹这惨象,蒲越心里本就十分难受,听着这话忍不住落了泪。
这时候没有伤者送来,蒲越这才顾得上找陆长安,见他自一个坑洞里爬出来,满身是泥,正趴在那儿喘不过气来。
蒲越忙跑过去,“世子,你怎么样了?”
陆长安听到她的声音,身子先僵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没走?”
陆长安的声音低哑,无力,身子不住的发颤,两颊红红的,想来是又发烧了。
蒲越自身后拿出竹筒,将盖子打开,“先喝了药吧。”
陆长安张了张嘴,到底是叹了口气,接过竹筒一口一口将药喝了。
“我实在太不中用了。”
“世子是个文人,笔墨之下自有乾坤。”
蒲越想扶陆长安去那边休息会儿,有一个将士冲他们冷嘲道:“你们这些文人果然与我们不同,走哪儿都带着女人,要是我们武将也效仿,是不是上战场也得带着女人,一边被女人服侍着一边砍人头?”
他这话说得大声,旁边将士都听到了,哄笑一片。
陆长安红了脸,“还有几个孩子没找到,我再往下挖挖。”
说着,他又钻了下去。
蒲越站起身,冲刚才嘲讽他们的将士说道:“文人与文人有不同,女人和女人也有不同,自然武将和武将也有不同,像你这样的,肯定娶不到老婆!”
“嘿,你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旁边人笑闹道:“还真让人家说中了!”
“滚滚滚!”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