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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里是权先生的病房吗?”
我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订的蛋糕到了。”她笑眯眯地说着,进来将一个大盒子放到了茶几上。
蛋糕?
蛋糕盒子是不透明的,但显然是给我的。
看来权御虽然赶我走,但内心还是很希望我留下的。
很快,权海伦推着权御回来了。
见到我,权御显得很意外。
权海伦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笑了笑,说:“生日快乐。”
又朝茶几上的蛋糕努了努嘴,笑着说:“我哥给你订的。”
“谢……”
我刚说了一个字,权御就开了口:“不是给你。”
我看向他。
“是给另一个朋友。”权御说,“抱歉我忘了你的生日。”
权海伦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看向我。
我说:“是不是给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权御立刻道:“不要……”
他后面的话被封住了,因为我已经打开了蛋糕盒盖。
不过我也愣住了。
那蛋糕以蓝色调为主。深深浅浅,不同的蓝,构成了一副璀璨的夜空。
最下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祝宁宁生日快乐。
不得不说,这几个字可真破坏这幅画的美感。
但纵然如此,我也认得出,这幅画是梵高的《星空》
没来由的,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是的,就是我最喜欢的那幅。
这感觉简直是怪异的,在十年之后的同一天,那个被帝夜琛拿来送给绿孔雀气我的蛋糕突然来到了我的面前。
当然,帝夜琛是不会舍得在《星空》上写廉价艺术字的。
但仍像一个……像一个轮回。
四周仿佛陷入了真空,安静、无声。
忽然,权御的声音传来:“海伦,去把它丢掉吧。”
我回过神,转过头。
“为什么?”权海伦一边走过来,一边说,“这可是你亲自选的。”
说着,她已经来到了我面前,问:“你不喜欢么?”
我没理她,扭头看向权御。
权御露出一脸抱歉,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庆祝你的生日,虽然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我问:“你为什么选这个图案?”
这绝不是蛋糕店常用的图案,是需要定制的。
毕竟那可是梵高的大作,用奶油临摹也需要很高的绘画技巧。
权御露出了紧张的神情:“这个图案……有什么问题吗?是你讨厌的吗?”
“他只是做了个梦,”权海伦在旁边解释,“梦到你很期待地对他说,你很喜欢这幅画,想要一个画着它的蛋糕……我听说梦是反的,看来的确如此,这不能怪他。”
她说着,把纸巾递过来,拎起蛋糕说:“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去丢掉好了。”
我没说话,眼看着她将蛋糕连同外壳一起拿走,出了门。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我和权御。
我擦了擦眼泪,看向权御。
他也看着我,彼此无言。
许久,我说:“我看到了你的遗书。”
权御说:“如果这就是你留下的原因,那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权御也不吭声了,气氛再度陷入静默。
终于,我忍不住了,说:“抱歉……”
“他……”他和我一起开了口。
我俩一起住了口。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说话,我说:“你说吧。”
“是想问你,”权御抿了抿嘴,眼里写满了紧张,“他……送过同样的蛋糕么?”
我看着他说:“没有。”
权御不说话了。
“我还有事。”我说,“今天先走了。”
第546章最好的惩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仍然留在E国,但没有去看权御,只是偶尔跟权海伦通电话。
没有走,是因为很担心我一走,权御就突然寻死。
但不想见他,则是因为那个蛋糕带给我的冲击太大了。
我无法准确地形容这种冲击,只能说……它让我非常、非常地害怕面对权御。
期间苏怜茵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无太大差别,她告诉我她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当然,她怎么可能专程给我打电话报喜?
场面话说完后,她提醒我:“侯家愿意接纳你,我们也很开心,而且少鸿的条件确实很好,你想抓住没有问题。但是……我弟弟刚走不到一年,希望你不要做得太大张旗鼓,那样侯家也会在心里对你有成见。”
我估摸着是说侯少鸿那天在我这里住了一晚的事,便解释道:“那天是我特地把他留下的,也没做什么,只是灌醉了他。”
苏怜茵立刻问:“为什么?”
“我怀疑权御的心脏有问题……”我将事情讲了一遍,说,“我不是怀疑心脏有什么病变,我只是想知道它原本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因为权御说他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甚至开始寻死,我想了解其中的理由。”
当然,我也怀疑它有病变,但这话总不能对苏怜茵说。
苏怜茵听罢,语气不变:“这件事啊……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毕竟你要嫁入侯家了,这对你、对我们家都不是坏事。”
我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没我同意这事办不成。”苏怜茵轻描淡写地说,“这颗心脏是阿琛的。”
……
挂了电话后,我足足在原地呆了十几分钟,都无法回神。
苏怜茵刚刚说什么?
她们把帝夜琛的心脏给了权御?!
她当然解释了原因,她说这是帝夜琛的安排,是他跟帝念商量好的,还发来了一份承诺书样的玩意儿。
承诺书我当然看了,但签字这种东西是可以造假的,不能算数。
何况操作这事的是帝念,而帝念现在都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电话不接,连苏怜茵生孩子都没露面。
最重要的是,这事不合逻辑。哪怕帝夜琛真的要求了,正常人也不会同意把他的心脏给他的情敌,反正换成我就不会同意!
更何况,帝念还不是把心脏送给了权御,而是卖给了他。
虽然在我心中,帝念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变态,但我真的觉得,没在精神病院呆过几年根本就干不出这种事。
所以说,要不是看在苏怜茵刚生完孩子,身体内激素不稳定,仍处于产后抑郁的高发期,我真的会直接破口大骂。
他们家人,真是耍我上瘾了!
这事弄得我气闷了好些天,期间我自己喝了一瓶酒,还发了两天烧。
我当然是没去看权御的,现在别说看,就算是想到他看着我时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和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烦得要命。
幸好权御也没找我……他是很难主动找我的。
只有权海伦一直给我打电话,说权御心情不好,十分想我。
我有礼貌地推托了几次,她倒是翻脸逼迫起我来,搞得我忍不住怒吼:“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别总让我看他行吗!该对他负责的人是你!”
权海伦哪能任由我吼她,也尖叫道:“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
我把她拖进了黑名单。
想了想,又拨给了侯少鸿。
他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宁宁?”
我说:“我要你给权海伦打电话。”
我发这脾气,语气自然是很差,侯少鸿近乎是柔情似水的,说:“好,不过我说什么?”
“告诉她,你不希望她和她哥哥再骚扰我!”我说,“以未婚夫的名义!”
“……”
他没说话。
我催促道:“听懂了吗?”
“好,我这就打。”
挂了电话后,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侯少鸿平时很是果断干脆,怎么今天电话里如此拖泥带水?
想到这儿,我近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监听软件,果然见提示灯亮着,侯少鸿正在接电话。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那我一定不要点开这通电话。
然而我只有那该死的第六感,它如一根羽毛似的搔动着我的心,提醒我这通电话很重要。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