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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不快？你向来是最在意面子的。”

“没有。”岑旎没半点情绪波动，说，“离婚了，他当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错。分的干净，但不算分的和平，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和平相处。”

徐斯言微微顿了一下，说：“我今天并不知道他会来，下一次有他在的场合，我会通知你。“

岑旎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还是范起给她打电话，她才醒来，跟着他学习的这段时间，她很少迟到过，慌忙赶到公司时，范起倒是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下次记得注意时间。“

岑旎说了一句抱歉。

范起道：“如果我是你的客户，你迟到这事，我会给你扣掉三十分。这意味着你稍微让我不满意些，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

岑旎没吭声。

不止一会儿，很久都没有吭声。

就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一直低着头。

范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其实挺不喜欢跟女人相处，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说重了，岑旎这会儿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抱歉。”他还是开了口。

岑旎闻言，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么？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细则，没有注意你刚刚在做什么。”

范起一愣，说：“我还以为我刚刚的话，语气重了。”

“你刚刚的话，说的很对，即便你不说，我也早就意识到我迟到的问题。不过我很少有迟到的时候，昨天帮蒋阿姨的忙，有点累，今天才起晚了些。”岑旎说，“之后我会注意的，你的时间，都是金钱。”

她态度特别好，范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一个小时，倒也还好。“

当然，岑旎的优势是，长得漂亮，即便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但是她还是特别能够吸引异性的眼球，无关喜欢，就是单纯吸引。

因为这点，范起跟她相处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岑旎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对她的学习效率还有努力的劲，还是很欣赏的。他觉得她大概没什么野心，陆国山让他来，也是为了观察她，这段时间他得出的结论是，她只是打发时间，顺便实现自我价值，并没有太大的追求，甚至不怎么提起陆家。

晚些时候，范起回了趟公司。

顾景宸也在。

他很快又得继续往国外跑了，在跟陆国山聊最近的国外的形势。

国外的项目，是顾景宸从零开始做的，做出的成绩，都是他自己的功劳，类似于古时候的发配边疆，这让不服他的都挺没话说。毕竟当时选人调职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不愿意的。

所以，顾景宸最近在公司还算能说得上话。

陆国山也有把他调回来的打算。

顾景宸自己对于回不回来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再待一段时间，也挺好。”

“不是因为温湉？”

顾景宸说：“跟她就没有联系过。”

“之前不是经常联系？”

“那是她在公司实习，温湉还是有能力的，当时要不是岑旎非要提到她，我也不会把她开了。”顾景宸凉凉的勾了下嘴角，略显讽刺的说。

范起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也就别针对嘉南了，她当时针对温湉也没什么不对的。“陆国山道，”即便你们离婚了，该给的面子也还是得给。“

顾景宸倒是懒得纠结岑旎的事情，没有再开口。

“之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您问的是婚姻的问题，您要是有合适的人，我就去相。”顾景宸道，“阿姨那边介绍的也还不错，先处处看也行。”

陆国山这才看了眼范起，道：“刚从嘉南那里回来？”

“嗯。”

顾景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给收了回去，坐在沙发上，并不插话。

“嘉南很上进吧？“

范起客观而又认真道：“徐小姐态度很认真，人也很好，学东西也快。“

“你对她倒是好评，既然对她还算满意，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陆国山开玩笑道，“你正好也单身了这么多年，她的性格，倒是适合你，不哭不闹的，没有女生的小性子，你们大概会很合拍。”

范起真的是太少跟女生相处了，被陆国山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说：“陆总，您别开我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认真的？“陆国山反问了一句。

范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景宸却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出了陆国山办公室。

“陆总，我还是想先以事业为主。”他开口说。

陆国山意味不明道：“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你跟嘉南，自然不合适。你这一个月不在公司，我都忙了不少，她那边我看也教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回公司来待着吧。”

范起有一瞬间的想反驳，一个月的时间，岑旎学到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部分，不过看陆国山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继续在那边浪费时间了，他也的确应该分清楚主次，最后道：“我明白了。”

范起出去的时候，发现顾景宸并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而是有一个女人在跟他聊天。

女人并不是公司员工，他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顾景宸阿姨介绍的那个女生，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很灵动，看上去年岁就小。

范起冲顾景宸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景宸却喊住他，难得见他这么真诚的模样，他说：“你跟岑旎，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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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没有表达自己对他的话的看法。

“她心里有人，身边也有人，你没必要把时间花在她身上。”顾景宸说，“她也挺无趣的，你适合更好的，但凡你去招惹她，你绝对后悔。”

听着倒像是过来人的忠告。

旁边的女人听了，倒是赞同的说：“顾景宸哥，当时你跟那位结婚，我们圈子里很多人都去了嘛，当时我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不开心，感觉婚礼现场，你就厌烦了，脸都是垮的。岑旎长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过看上去就很无趣，美女还不多嘛，有趣的灵魂才少。”

顾景宸脸上扯起一抹笑来，赞同道：“确实。”

范起说：“顾景宸，我发现你就是希望她惨，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别近的，在生意上从来都不会通融徐小姐。”

“他们大概不想得罪我。”顾景宸说，“不过离婚了，我也没必要给她行方便，你有见过哪个人离婚了还把人脉送给对方用的？我爸我是管不着，我这边，不可能让她占半点便宜。”

顾景宸带着女人出去吃饭了。

他话不多，不过即便只是偶尔聊几句，也都是在尽量热情。

总之没有让氛围冷场。

女生就逐渐热络了起来，聊的话题也越发放肆，说：“顾景宸，你能不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我有一个特别想知道的事，就是你对不喜欢的人，你愿意跟对方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吗？”

顾景宸弯了下嘴角，说：“不会。”

“那你跟你前边那位，平常都各睡各的吗？”女生的眼底写满了求知欲。

顾景宸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嘴角的笑意还在，不过并没有开口。

“顾景宸？”

“那倒是没有。”他缓缓的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说，“我们都睡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女生笑了笑，说：“你还说你不喜欢跟没有感情的人亲密呢，看来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果然你们男人嘴上一套，实际行为举止又是另外一套。你们情感和生理需求还真是分开的。“

她又补充说，“不过岑旎，确实长得很漂亮，没有男人会拒绝跟她一.夜.情吧。“

顾景宸就没有再回答了，只说，“她漂不漂亮，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何况她现在，也没有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看，现在也就那样吧。“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找了个话题，没耐心再聊岑旎了。

女孩倒也识趣，挺会做人的，见他不乐意了，也就没有再得寸进尺。

顾景宸很大方，除了请吃饭，还给她买了礼物。哄小女生，分明很有一套。

并且，他是难得的，对于逛街也不排斥的男人，一栋商场逛下来，他也没有多说一句什么。

女生挺高兴的，也有一些吃味，说：“也不知道是你哪个前女友，把你教的你那么好。”

顾景宸似笑非笑道：“教得再好又怎么样，最后也全部都是为别的女人教的。”

他这么说，女孩的心情就好了些。

两个人继续往下逛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女人，不是岑旎又是谁？

她的旁边是一个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