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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天生没有这根窍似的。

　　院子里，沈艾正指挥工人打扫院子里的破碎花盆，老孔见地上一片狼藉，拎着一株垂死的名贵花品问：“这谁干的？”

　　“这么残暴。”

　　沈艾叫他禁声，随即望了望楼上：“那位！。”

　　老孔呵呵了两声，低声：“媳妇儿跑了，心气正不顺呢！”

　　——

　　从机场出来，沈佳佳先是坐黑车到了临市，在一家小宾馆住了两天。

　　她身上带了五千多现金，一路都走的不太繁华的县城公路，住的也是便宜不能再便宜的青年旅社。

　　这期间一直风平浪静，没人找过她。

　　在临市住到第四天，她总觉得不太安全，如果贺明凯查到她坐黑车，那么一定会知道她的目的地，会在这个城市落脚。

　　于是第五天她又坐黑车去了隔壁省的一个旅游城市。

　　辗转了数趟车，她到了一个叫河下县的地方。

　　河下是一个旅游城市，风景很美，但是知名度不高，除了秋天枫叶红了的那几天，其余都是旅游淡季。

　　前几年和班级同学来这里采风过，当时漫山遍野被枫叶染得醉红，她当时只住了两晚，但一直忘不掉这个地方。选这个地方落脚，除了比较熟悉地形，这里物价也十分便宜，她现在不适合用银行卡和支付宝，这些天一直在消耗不多的现金。

　　河下这里有许多夫妻开的农家乐，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入住，三十块钱一个晚上。沈佳佳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夫妻，租了三天的房间。手机和电话卡都是新的，为了防止被找到，白天她都在旅游经典附近瞎晃，到了晚上才敢回去。

　　就这样一直风平浪静地住了十天。

　　——

　　贺家，老孔已经是第三次来贺明凯这里报告进度，但每次都没进展，贺明凯的脸则是一次比一次黑。

　　“给你十天了。”

　　老孔这一身查人寻人的本事，差点因为沈佳佳英名毁于一旦，这些天他从监控里基本已经推断出沈佳佳的出逃路线，可偏偏一直找不到人。

　　老孔摸摸鼻子：“再给点时间，她是个大活人，会跑会跳会走。”

　　贺明凯：“再给你三天。”

　　老孔：“我已经锁定她在哪个城市，现在就是在排查。”

　　贺明凯：“有消息再通知我。”

　　老孔看着老板貌似无动于衷的样子，窥探地问：“老板，万一沈佳佳不跟我回来怎么办？”

　　贺明凯冷静地说：“用我教你？”

　　老孔笑容一僵，他知道贺明凯这次是来真的。自己的手段贺明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默认他的那些手段能用在沈佳佳身上。

　　老孔干笑了两声：“知道了。”

　　沈艾还在楼下没走，老孔跟她说了这件事。

　　沈艾倒抽了一口气：“他真是这个意思？”沈佳佳都下决心离开了，贺明凯这么做岂不是把她逼得更狠。

　　老孔对这个在感情上相当无知的老板评价了一句：“愣头青，以后在沈佳佳手里，有苦头吃！”

　　沈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件事如果真的兜不住，她务必是要报到在南山疗养的贺老爷子那里。

　　——

　　沈佳佳在河下县住了一个多月，期间一直风平浪静。

　　这段时间，她一直忍着没有和外界联系，除了离开机场那天和沈父发了一条短信外，她连微信都没有上过。

　　一个月的悠静生活放松了她的警惕心，这天晚上，她忍不住和沈父通了个电话。

　　沈昌明正在镇上的大棚养殖基地招待外来的农业专家，他接了电话后便抱歉笑道：“我女儿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一众外聘的专家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沈昌明走到外面的安静地方，笑意绵绵：“佳佳，这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沈佳佳扯了个理由，这么多天她一直很担心贺明凯回去找沈父，心惊胆战忍了一个月，终于忍不住了。

　　沈昌明在电话里笑着说：“我很好，养殖基地来了几位外省的农业专家，我这几天日日夜夜跟他们一块搞新技术育植，都没空回家。”

　　沈佳佳一听有点不对：“什么技术培育？要天天呆在基地不回家？”

　　沈昌明说：“专家带来的新苗，打算和我们本地的柑苗一起培育，做杂交品种，现在正做实验，离不开人。”

　　沈佳佳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叮嘱：“那你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沈昌明笑着答应。

　　当晚，沈佳佳的定位被贺明凯找到。

第12章

　　当天傍晚，河下县城里来了许多外地车辆。各家各户从自家屋檐下伸出头看，见一排黑色的轿车，从青石板路上整齐而缓慢地碾压过，留下轰轰隆隆的回震。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来这么多外地车？”河下镇上最不起眼的这家民宿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

　　女店主的抱着孩子在门口张望，被这阵势吓得往里走了几步。

　　男店主的一边盘算手里的货单，一边安抚他们母子：“有人不好吗？人多咱们生意才好。”

　　女店主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将孩子放在推车里，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我去镇长家里打听看看，什么情况。”

　　男店主：“早点回来，上午那个女租客退的房间还没收拾。”

　　夕阳渐渐隐出地平线，镇长家外面聚集了好些家民宿店的老板，在外面的榕树下站成一圈，议论纷纷。

　　“几十辆车，估计得有一百来人吧？”

　　镇上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做民俗生意的他们当然是高兴。

　　“快快快，镇长出来了。”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围着镇长问：“镇长，他们怎么住宿？”

　　镇长推了推眼镜：“这是来河下镇考察的外地开发商，来了一百六十人。镇上的宾馆不多，他们住不下，估计要有一部分人住民宿。”

　　“镇长，住我们家，地方又大又干净。”

　　“镇长，我们家房间多，住二十个人没问题。”

　　女店主抱着孩子静静地听了片刻，小声说：“镇长，要不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