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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步走了过来。
宁子鸢抬眸望去,目光一怔。
姜延!
他一身挺拔的作训服,脸上涂着几笔油彩,五官冷硬俊朗,一个眼神都含着十足的压迫感。
“任务提前结束,放行吧。”
姜延看着哨兵,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
说完,才注意到一边站了个女人。
转头看去,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蓝色衬衫,一头齐肩黑发披在肩头,身材高挑,长相精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原以为是哪个战士的家属,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复杂,一个满含疑惑。
车上其他突击队员从车里探出头。
“你们看,苍鹰怎么盯着那位女同志看啊?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能吧,咱们跟了苍鹰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女人上过心。”
“就是,上回首长不是要给他介绍自己的女儿,他可是直接就给拒了。”
正当几人八卦时,却见姜延面前的女人突然晕倒,又被姜延稳稳接住!
第41章
再次醒来,宁子鸢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在输液。
她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乱动。”
转头看去,是姜延。
他已经换了身常服,拿着一个饭盒走到病床边坐下:“饿了吗,我给你买了些饭。”
“苍……”
宁子鸢下意识地要叫出他的代号,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谢谢……”
姜延微微蹙眉,一边用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扫量,一边打开饭盒:“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来这儿找人?”
闻言,宁子鸢接过饭盒的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嗯……我叫宁子鸢,是会沪北人,到这儿来找一个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他……”
宁子鸢犹豫,好像一下丧失了做过特种兵的果敢。
好半天,她才嗫嚅回应:“我没找到,可能已经被调走了吧。”
听了这话,姜延蹙起的眉越拧越紧。
依靠着特种兵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宁子鸢有些奇怪,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可疑分子,但就是让他说不出清的熟悉感。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姜延轻咳两声:“医生说等吊完这两瓶药水就可以走了,你可以吗?”
宁子鸢点点头:“可以的,谢谢……同志。”
“……我叫姜延。”
“谢谢姜同志……”
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看宁子鸢小口小口吃着饭,姜延以为她不自在,便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
宁子鸢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
果然,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
看着手里的饭菜,她眼眶有些发酸,低落的情绪像泉涌了上来。
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两次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却一切都成了泡影。
宁子鸢仰起头,擦掉眼角的泪水,默默缓和心绪。
一个多小时后,药水滴完了。
宁子鸢去缴费时,却被告知已经缴完了。
她下意识问:“谁缴的?”
护士回答:“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军人同志啊。”
听了这话,宁子鸢捏着钱的手紧了紧。
再去军区找姜延应该是不行的,他训练那么忙,看来这辈子,他们注定走的是不同的路了……
思索半晌,宁子鸢买了个信封,把医药费塞了进去,然后再去蒙北军区,把信封给了哨兵,托他转交给姜延。
训练场。
当接到信封的那一刻,姜延有些没反应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钱和一张只写着‘谢谢’的字条。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自己娟秀,让他下意识想起宁子鸢。
“苍鹰,谁那么大方给你送钱啊?”青鸟凑了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佩刀猜测:“不会是早上那位女同志吧?”
“苍鹰,那位女同志长得挺漂亮的,你要不问问人家有没有对象,也好解决个人问题啊。”
姜延绷起脸,冷然一扫:“都很闲是吧?”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不觉头皮发麻,还没求饶就听一句:“负重十公里!向左转!”
见队友唉声叹气地跑了,姜延看了眼字条,收起后朝宿舍走去。
第42章
天渐黑。
宁子鸢从旅馆出来,想着在这儿休息一晚后明天一早就回沪北。
她停住脚,凝着路上昏黄的街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丝迷惘。
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不能跳舞,也不能再继续当兵了……
宁子鸢苦笑:“这一觉醒来,自己居然什么都没了……”
站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往书店走。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她皱了皱眉,特意往旁边躲了躲。
男人抬头打了个酒嗝,视线落到了宁子鸢身上。
他满脸横肉的脸扯出个油腻的笑容,摇摇晃晃走上去:“姑娘长得不错啊,要不要跟大哥去快活快活……”
宁子鸢猛然抓住男人伸来的手,骤然冷脸:“离我远点。”
说完,重重推开他。
男人踉跄站稳,非但没生气,反而兴趣更大了:“呦,还是个呛口的辣椒,我喜欢……”
宁子鸢厌恶地瞪了一眼,正想离开,却被抓住手腕。
就在她准备给这臭男人一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捏住男人的手腕,巨大的力道疼的他龇牙咧嘴。
宁子鸢错愕抬头,只见一身军装的姜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冰冷如寒刀的脸冷睨着男人。
“滚。”
轻飘飘挤出一个字,就像是腊月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捂着被捏青的手,不敢发作,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姜延看向宁子鸢,眼神温和了些许:“没事吧?”
宁子鸢冷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摇摇头:“没事……你怎么会在这儿?”
姜延抿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儿,但就是在看到那个信封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出来找她,甚至在不知道她走没走的情况下,找了周围所有的旅馆和招待所。
在宁子鸢疑惑的目光下,姜延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们……以前见过吗?”
“啊?”宁子鸢愣住。
见她一脸懵,姜延顿时懊恼地扭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