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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被猪拱走的心疼。

可惜，他没合适的儿子娶她，就只能认个闺女。

..

姜凌凌被秦北塞进车里。

两人许久不见，再见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凌凌冷着脸，侧过头不看秦北，“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给她下毒是一，骗她姜淮死了是二，扯断她的红豆手链是三，将她送给姜苗苗被折磨是四。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不会忘记。

秦北将姜凌凌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毫不嫌弃的脱下她的高跟鞋，给她揉着脚腕，眉眼低垂，十分认真。

他高挺鼻梁上戴着古董单边眼镜，垂下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映着璀璨光芒。

“哪只脚扭伤了？”秦北声音温润，他好似失去了之前那段记忆般，仍旧毫无芥蒂的关心她。

“刚刚吓到没？”

姜凌凌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浅色的眸里没有半点温度和感情，还真能演戏啊。

他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秦北能明显得感受到姜凌凌对他的恨意，但这是他该承受的，那一步迈出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

是他负心在先。

“宁儿，你穿红裙很好看，想我吗？”秦北找话题跟她聊天。

姜凌凌拼命往后缩着脚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秦北的桎梏。

“秦北，放我离开，别让我更恨你。”她直呼其名，再也不会甜美清柔的叫他北哥哥。

秦北摩挲着她的长发，目光缱绻，溢出情丝，轻叹感慨：“宁儿果然不喜欢我了，都不叫我北哥哥了。”

“谁会对一个仇人心存爱意？”姜凌凌来了气，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男人们的死皮赖脸。

做错了事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还妄想一切回到原样？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姜凌凌直视秦北的双眸，这双浅茶色的眼瞳她再也喜欢不起来了，她语气激动，充斥着怨念：“秦北，我不仅不喜欢你了，我还恨你！”

“我恨你！”

把她骗得好苦啊！

秦北望着姜凌凌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唇畔微微泛起苦涩的笑，他早知会有这一日。

她恨他，非常非常恨。

秦北摸着姜凌凌雪白温软的脚踝，修长温凉的指腹轻轻浅浅地滑动过她的肌肤，仿佛在抚摸一件极其珍贵的稀世宝物般，爱不释手。

那暧昧触碰让姜凌凌周身泛起一阵颤悸的粟粒。

她听秦北清醇低沉的语调拉得深长：“看来宁儿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啊。”

“没关系，身体喜欢就好。”

姜凌凌看见男人清俊的面容染上微醺热意，那双本该如神明般寂然凉润的眸子变得深邃暧昧起来。

他神情迷离，有了欲念，不再像从前那般将一切世俗喧嚣都隔绝于心门之外，荣枯随缘，而是踏入了凡尘，沾染了片片尘埃。

神明也会有七情六欲。

“宁儿会喜欢我的身体，它很干净。”

刹那间，姜凌凌感觉到了危险。

她盯着秦北看，愣怔的摇头，难以置信他的想法。

不会的，他不会对她干那种事的。

他以前都对她没感觉的！

他说过婚前不碰女人的！

..

车辆一直开到槐园。

重回故地，物是人非。

姜凌凌被秦北抱进房间，她惊慌不已，拼命挣扎：“裴寒楼！秦北！”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把她当什么了？

想杀的时候就杀，想睡的时候就睡？

他怎么能这么混蛋！

姜凌凌身体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秦北一身唐装站在床边，手中持着刻有经文的佛珠，本该清冷寂然的眸子满是贪欲。

是对她的世俗欲念。

姜凌凌害怕的吞咽口水，身形止不住轻颤，秦北他竟然真的打算睡她？

姜凌凌撑着上半身往后爬，疯狂躲避他，语气惶急，带了点哭腔求饶：“秦北，你不能这么做，你有戒律的啊，你不能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她恨他，死都不想跟他有肉体关系！

秦北脱下了鞋子，俯身上床。

他双手撑在姜凌凌身边，直直凝视她的月牙眼，语气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宁儿，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让我也成为你的男人。”

她不会知道，他在见到她没死的那一刻有多开心。

更不会知道，她不在他身边的这日日夜夜，他有多煎熬。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只想拥她而眠，再相似的香薰味也都比不上一个鲜活的她。

只有她才能治愈他的失眠，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感受到快乐和幸福。

今晚看见她跟温原旁若无人的接吻，这让他感到很后悔，嫉妒，为什么当初不占有她？

明明差一点他就可以彻底拥有她的！

是他没有珍惜那个机会！

姜凌凌觉得秦北疯了，而她也要被弄疯了。

姜凌凌拼命往后退，摇头拒绝：“不要，我不要你。”

“秦北，我死都不要你！”

虽然早已预料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可真听姜凌凌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时，秦北还是难掩失落。

她对他的芥蒂很深。

趁着秦北失神之际，姜凌凌从床的另一边爬下来，她雪上加霜的脚腕一直都在隐隐泛着疼意，为了不被玷污，她也就只能硬挺着。

“宁儿当真对我这般狠心？”

“宁儿忘了那些日子吗？”

秦北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柔软的床面塌陷下去，他眼眶微红，凝视着姜凌凌，那双眼睛里暗含的东西太深，情场失意的落寞。

他继续道：“我们同床而眠两个月，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姜凌凌细眉拢紧，纠正他：“明明是你对我狠心，是你欺骗我在先，又对我下毒在后。”

“秦北，我差点就死了！”

“我被姜苗苗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半个多月，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知道我怎么活过来的吗？”姜凌凌越说越委屈，泪意涌上眸底。

“你让我吃了这么多苦，凭什么厚着脸皮让我原谅你？”

“你不配！”

第一百三十九章两清

姜凌凌越说越恨他。

见秦北还想上前，姜凌凌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接连冲他扔了四五个花瓶。

个个上亿的古董花瓶刹那间被砸成碎片，散落一地，房间内狼狈不堪。

秦北额角被砸伤，正缓缓往下留着血迹，原先戴在鼻梁上的眼镜也被砸落，现下他微垂着头，遮挡住了此刻神情。

对于这些绝世的古董花瓶，秦北一点也不心疼，他更在意的是姜凌凌的心情。

“只要你能解气，砸多少都没关系。”

“宁儿，是我的错。”秦北声线微抖，沙哑无力。

姜凌凌手中又拿起一个花瓶，听到他这话，直接泄愤的砸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砸完后便如同脱了水的鱼，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秦北，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第二条命给你折腾了。”

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真的没有那么幸运能再被人救。

姜凌凌抬起眸看向秦北，面露苦笑，讽刺嘲弄道：“如果你还想杀我，就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不过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晚那个男人是谁？他是阿淮哥哥吗？”

“你说阿淮哥哥没有死，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把真相告诉我好不好？”姜凌凌声音极尽恳求。

虽然那个男人跟姜淮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她能感觉出来他不是她的阿淮哥哥，阿淮哥哥不会把她丢给别的男人。

秦北下了床，朝她步步走来，赤白的脚踩在瓷器碎片上，锋利的边缘划伤他的脚底也一声不吭。

洁白碎片沾染上点点血液，那血滴还缓缓往下滑落，身体的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疼，那是无法治愈的。

秦北半蹲在姜凌凌面前，这次换成他来仰望她。

秦北双眸缱绻，语气认真：“宁儿，我不杀你，再也不会对你下死手了。”

他再也不想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姜凌凌不屑冷笑，“那又如何？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带我上天堂的人是你，推我入地狱的人还是你。”

曾经她有多信任他，那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对她有多好，撕破脸的那晚心里就有多痛。

姜凌凌声音哽咽，委屈的泪直涌眼眶，“你骂我是狗，谁对我好，我就能跟谁在一起。”

“我记得，都记得。”姜凌凌频频点头，她故意自轻自贱的骂着自己：“秦北，你说的没错，我很脏，我不要脸，我放荡下贱，只要是个男人我都能...”

姜凌凌最后的话被秦北堵在嗓间，他猛烈而迅速地攻占了她的地盘。

“嗯...不要...”她只能溢出丝模糊的尾音。

接近一个月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唇齿缠绵。

秦北手中的佛珠被他猛得扯断，这股禁制一破，便如滔天海浪，一发不可收拾。

颗颗佛珠滚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好一会。

秦北真的疯了！

这是姜凌凌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一件事。

疯得一点也不像他，疯得简直没有理智，在她身上疯狂索取。

姜凌凌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发白，仍不忘用力捶打推搡着他坚硬的肩头，可这让他变本加厉，格外欺负她。

秦北再次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两人的鼻梁互相触碰着，如此近的距离，姜凌凌能从秦北眸中看见自己，像是受到惊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