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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翎羽刺穿对方的琵琶骨。
温热的血液,顺着翅膀的弧度,缓缓滑落。
与人缠斗多时的白尾显然发现了异常,这群该死的红火蚁似乎就是在拖时间,根本打不完,与蜘蛛的链接又彻底断开,他不得不担心起来。
而且,刚刚莫名的心悸,让他后怕……
红火蚁似是感觉不到疼痛,望着白尾咯咯直笑,脸上浮现赤红色的妖纹。
他缓缓抬起布满血珠的手,小孩子一样对着白尾挥了挥手:“再见哦~哥哥在叫我们回家~”
话音刚落,白尾就察觉到掌心一阵刺痛,赶忙抽了掐着人的手。
那滑落的蚁妖,整个人融化成了一滩蠕动的“血水”,密密麻麻的红火蚁,向墙角爬去,穿墙似的消失在了阴影里。
“草!”
白尾一脚踹在身前的墙面上,那只掐人的手,垂在身侧止不住的颤抖,火烧一样的刺痛,从掌心蔓延开来。
他顾不得疼痛,抬起不曾受伤的手,撑在墙面上,强迫自己冷静,试图铺展妖力,寻找线索。
整个大楼都被奇怪的妖力笼罩,找个路都是难的。
顶楼天台——
魏申脚刚落地,眼前的场景便让他警铃大作。
十二位形态各异的变异妖,身形逐一显现。
魏申默默的在掌心凝结一把冰刃,将目光落在身居C位的爆破火蜥身上。
“速度挺快的嘛,不愧是来自东山的护卫队精锐。”火蜥一头齐肩长发,颜色火红,他笑眯眯的望着魏申,黑金色的竖瞳泛着冷光:“不过,Firebrand可从来都不讲武德,火已经放了,离点燃导火索,还有大概二十秒~”
Firebrand,一个挑战政权,四处放火,为了钱财和刺激毫无下限的恐怖组织,成员皆是特级通缉犯,他们有另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号,红恶魔。
鲜艳的血红色和特有的血性,残暴,是他们组织最大的特征。
正是因为Firebrand出手,才切断了魏申他们独有的联系方式,让他们人手一个的特殊“灵石”在此时成了废石。
可偏偏,魏申是修者,不是妖,无法通过刻印去联系白尾,而白尾也一样。
魏申捏紧了掌心的冰刃,心中暗道——
杀了你可不需要二十秒。
密密麻麻的寒气从魏申周身弥漫,泛着冷光的冰面,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
他必须要二十秒内将人彻底控制住,不行也得行。
一对十二,以卵击石,不过还好,他临行时,在北极星身上留下了一个小术法。
“顶楼支援,Firebrand十二成员皆在。”薛定鳄盯着北极星的后背,语速缓慢。
北极星的后背布料,凝结着一片浅淡的白霜,白霜规律融化后,显现一排字眼。
字还在继续显现,薛定鳄突然提高了音量,瞥了眼后面的特别行动队成员,改了词后大声念起来:“麻烦行动队的两位水爷,以大楼为目标施法下个雨,立刻马上,不然等死。”
话落狠狠的瞪过去,之后带上蓝环章鱼法师和鲁温,去顶楼复命。
魏申凝视着火蜥:“东山范围内,还不容你放肆!”
话落瞬间,寒气乍现,尖锐冰晶骤然疯长,打乱了Firebrand的站位。
魏申破风前行,直直的朝火蜥袭去,随他而来的还有身后密密麻麻的细小冰刃。
已经赶来的薛定鳄他们,也及时拖住了其他人,给了魏申与火蜥正面较量的机会。
水火不容,注定你死我活。
大楼里,处处碰壁的白尾,心脏骤然一疼,随之又恢复平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瞬的疼痛,让他迟疑的抚上心口,不安霎时将他吞噬:“小鱼……”
白尾再清楚不过,这疼痛来自刻印的共感,两人自身条件的不同,导致刻印共感的效果微乎其微,如此真切的疼痛,定然是对方出了大事。
白尾攥紧了胸前的布料,细细感受断断续续的疼痛,压下不安,张开羽翼,向上方飞去。
找不到方向,看不见,那便不看不找了!
他不信自己能在这个扭曲的空间里,把脑袋撞烂!
“噗嗤——”
一把火焰围绕的短刀,直直的刺入魏申的心口,迸溅开来的血液,顺着短刀染红了一直苍白的手。
魏申面色不改,垂眸看着身下之人,他脸上挂着血珠,呈现四散溅落的状态。
他骑在火蜥的腰上,将那把冰刃刺入了他的脖颈。
东山护卫队成员,从不容许自己受毫无意义的伤,一刀换一刀,才是他们的作风。
火蜥瞪大了眼睛,除了魏申刺下去的瞬间喷溅出来的血水后,他没再流血,那把刺入他脖颈的冰刃,化成一道寒气,涌入了他的全身血脉,冻结血液,心跳。
魏申缓缓起身,俯视着呼吸越发薄弱的火蜥,抬手拔掉胸口那把火焰熄灭的短刀,朝火蜥的心口扔去。
他看着那刀扎入火蜥的皮肉,眼神冷冽:“东山范围内,不容你放肆。”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魏申身上的脏污,让满是伤痕他的,显得没那么狼狈。
魏申闪身到天台中央,他蹲下身子,单膝着地,手心撑在地面上。
以这雨幕为力量,燃烧自己仅剩的妖力,击碎笼罩着整个大楼的奇怪的妖力,熄灭不知焚烧到何处的妖火。
水系修者或是妖,有一点挺好,雨幕之中,他们即使已经达到了极限,也仍然可以继续爬起来战斗,落在身上的雨水,是细微的生命力,也是他们的利刃。
无人注意到魏申,鲁温也好薛定鳄也好,他们都在与人缠斗。
“咣当——”
纵使环境已经很是嘈杂,但是通往天台的铁门倒下瞬间,还是引起了躁动。
倒下的铁门,有一块扭曲的凹陷,斑斑锈迹之间,挂着几颗流动的血红。
白尾拖着羽翼,从黑暗中踏出,他的左手不成样子,拳头血肉模糊满手猩红之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他右边的羽翅翻折耷拉着,有几处已经不见了羽毛。
一时间,撕扯停止,天台上除了魏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只狼狈的白尾海雕身上。
莫名其妙的死寂,被薛定鳄打断,他一脚踹在跑神的红火蚁身上:“看你爹呢!吃我一脚!”
不曾设防的红火蚁直接挨着地面飞了出去。
巧了这不是,尼罗河恶棍流对敌人也不讲武德。
白尾宛若修罗,走过的路,延续着斑斑血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锁定蛰伤自己的红火蚁,右手凭空出现一根羽毛辫子,高高举起,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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