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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忘掉你，一心一意对沈妄好。”她认真的说。

少年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扯了扯嘴角，疏离的说：“嗯，祝你们幸福。”

后来，她和徐斯言，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即便有那么仅仅几次，也是寥寥数言。

……

沈妄没想到她说的忙会是这个，睁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

然后搂住她的腰，在大庭广众之下，如她所愿的，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吻，极具有公式化。

这个亲吻她也没有投入什么感情，对沈妄来说，显然也只是为了帮她的忙。

分开以后，她又跟他道了声谢，说：“今天肯定会有人拍照，到时候，你就用这些照片，先顺势公布恋情吧。”

公布恋情，比起婚约，毕竟退可守，进可攻。他们这种人家，一旦结了婚，离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而为什么说先，则是因为这个不可能是长久之计，肯定会有人质疑，既然是男女朋友，早在事情一爆出来的时间就该说的。拖到现在说就挺刻意了。

恋情这个理由，目的不在解决这个事，只是用于暂时稳定情况的。

陈亦凝这么做意义也不大，只是给自己争取了点考虑的时间。

“嗯。”沈妄盯着她的唇看了几秒，才偏开视线，说：“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暂时就先这样吧。”陈亦凝其实也觉得好笑，她承认自己有一部分心思，是为了给那些质疑她，或者说是想惹事的学生添堵。

这段亲吻的视频，跟她想象中的一样，被人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上一次偷怕被爆，会让人觉得不正经，这一次光明正大，就有不少人觉得这是双方当事人的回应。反正至少说沈妄不乐意的，少了。

再加上恋情一爆，局势确实稳定了不少。

从这天以后，沈妄开始暂时性的接送她上下班。

周五那天，沈妄直接拦住了那天质问陈亦凝的学生。

学生看见他就想走，却被沈妄挡住了去路，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聊聊呗。”

“我们又不认识......”女学生当然知道他是谁，从他跟陈亦凝亲吻开始，她就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听说温湉亲口跟你说，是陈亦凝把我抢走的？她故意设计让我跟她发生了关系？”沈妄越是平淡的说话，就越是能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对。”她硬着头皮说。

“我再问一遍，是温湉说的？”

女学生慌了神，却还是道：“是她说的。”

沈妄笑得眼里只泛冷：“你还是个学生，本来我不想起诉你的。可是学生该不该有个学生的样子？毁了老师的名誉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吧，起诉一个学生，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女学生的眼泪，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掉下来了。

“你应该懂吧，温湉要是没说过，你就是造谣。”

“对不起，我......”女学生泪如雨下，“你不要起诉我，我错了。”

“你对陈亦凝哪里不满，嗯？”沈妄有些厌恶的说，“还总觉得自己是个学生，所有人都要迁就你？你做错了，就是得付出代价。”

“没，没有，我只是，一时之间说了胡话。”她咬咬牙，说，“我跟温湉是好朋友，你跟她才是一对，我看不惯你跟陈亦凝一起。”

“你应该知道，是温湉甩的我。”他没什么情绪的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非要离开你？你也知道，她不是那种爱钱的姑娘。”女生说，“你说有没有乔老师的原因在？”

047

沈妄沉默下来。

不远处，陈亦凝平静的看着他。

女生先看见了陈亦凝，知道现在不是倔的时候，咬唇道歉说，“乔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想替朋友出出气。”

这句话，倒显得是刻意去踩沈妄的软肋，想让沈妄心软。

陈亦凝笑着说：“没关系。”

只一句话，就偏过视线看着沈妄，说：“送我回去吧。”

沈妄点点头，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提及这个女生的事情。

几天之后，女学生自己当小.三的事情就被爆了出来，有人说，大概是她想把所有人拉入跟她一样的泥潭，才会心理扭曲的造谣陈亦凝。

至于女学生是小.三的事情，是事实，还是同样是被造谣的，这当中又有没有人为参与推动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叶晨曦跟陈亦凝说起这件事情时，陈亦凝也是笑着淡淡道：“她确实有可能，只是下一个我。不过，我并不觉得她值得同情，活该罢了。”

又认真的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千万不要心软。她怎么样对你，你就怎么样对她，善良并没有什么用。”

这话里面，多多少少有些阴暗的成分存在。

叶晨曦怔怔的点了点头。

她其实觉得，陈亦凝对她，和对别的人不太一样。

她教给她的东西，总是带了几分现实的味道，也总是，很照顾她。

陈亦凝想了想说：“当然，我的话不一定对，但我做什么，肯定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的老师，我就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对我特别好。”

“大概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我妹妹吧。”陈亦凝笑着看她。

“你妹妹呢？”

“小时候走丢了。”陈亦凝平静的说。

“对不起。”叶晨曦小声道。

陈亦凝盯着她，莞尔：“我知道她在哪，等我稳定了，我会让她待在我身边。”

叶晨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乔老师，那我以后可以喊你姐姐吗？”

“当然可以。”陈亦凝顿了顿，眼底也染上了笑，“你这么叫，我很高兴，只是人前，最好别这么喊。”

“为什么？”

陈亦凝道：“以后有事，也许就有人会觉得你是走后门。”

.

晚上，陈亦凝跟沈妄一起吃的晚饭。

点菜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提起：“那个女学生插足别人家庭的事情，是你从背后翻出来的？”

陈亦凝道：“因为她跟温湉关系不错，你想放过她么？”

沈妄的视线朝她射过来，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又扯到温湉身上去了？”

陈亦凝就不再提温湉，只说：“那女学生背后的流言，跟我没什么关系。就是这么的巧合，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做的。”

“巧合就巧合，吃饭吧。”

两个人吃饭也是安安静静的，不一会儿，陈亦凝接了一通电话，说：“我姑姑让我回去一趟。”

“我送你。”沈妄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结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亦凝开玩笑道：“你总是问，我还以为你真迫不及待娶我进门。”

他没什么含义附和道：“你要这么想，也行。”

半点诚意也没。

陈亦凝就觉得这种玩笑挺无聊的，没有说话。这几天，质疑的声音在缓和一阵之后，又开始愈演愈烈了。

到了乔家，陈亦凝便再次看见了乔横山。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惹得陈亦凝甚至听不进去乔英芝的话。当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无非是劝她结婚。

她以为，乔英芝在家，乔横山应该不至于做什么。

没想到，大半夜，她洗澡的时候，他溜进了她的房间，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是痴恋模样:“你跟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陈亦凝真的是本能性的反胃，冷冷的说：“滚出去。”

乔横山放松的笑了笑：“只要你不嫁给沈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得不到你母亲。我总该得到你。”

“我录了音，你不怕外面的人知道你人面兽心？”

程横山满心满眼看着她，胸有成竹道：“你怎么可能往外说？说了乔氏怎么办？那可是你父亲辛辛苦苦经营的乔氏。”

陈亦凝浑身发冷，死死的盯着他。

“或者你嫁给他，替姑父壮大乔氏也是可以的。反正乔氏，等我百年之后，也是你的乔氏。不过，你要是不听话，就不知道到时候姑父还会不会把乔氏还给你了。”他的视线轻佻极了，在她身上来回扫。

陈亦凝在顷刻之间明白过来，“照片的事情是你干的。”

嫁不嫁，对他来说都有利。不嫁，弄坏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