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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偏执症精神分裂，正常的时候和以前没有两样，发作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霍鑫背对着姜玉珏，一直盯着姜素，问：“有办法治吗？”

“有，不过治疗过程很漫长，你等不了的。”

霍鑫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捋了捋姜素的头发。

“没关系，我会陪着她的。”

话毕，姜玉珏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他的妹妹和他的挚友的前路感到无力。

姜玉珏离开了这里。

独留霍鑫和姜素独处。

霍鑫席地而坐，平静地陪着姜素。

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么安静过，只有他和她。

……

姜素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后背非常痛。

她摸着黑从衣柜里爬出来。

这时，窗户前逆光的背影突然传过头来，禁止的画面突然活动把姜素吓了一跳。

那人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静默的对视后，姜素察觉到对方是谁了。

姜素站着，霍鑫坐着，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可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已经藏了太多想说的心里话。

他们自知对方的想法。

终于，霍鑫开口了：“犯人已经抓到了。”

姜素一愣，随即点点头，“我听我哥说了。”

霍鑫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姜素跟前，后者想要退，身后只有隆起的被子和衣服。

她一脚踩在上面，不知所措。

“你在怕我？”霍鑫背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清表情。

“不是……”姜素立刻反驳道，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知道自己病情变得严重了，所以每次自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害怕别人陷害自己，就连姜玉珏都被她划伤过。

姜素害怕自己伤害到霍鑫，所以不敢和他靠近。

不是因为害怕。

她这么爱他，怎么会害怕他。

姜素低着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先回去，我现在想休息了。”

霍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晚风吹动白纱窗帘，微微笼罩住霍鑫的身影。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姜素缓缓抬头，看到了霍鑫的神情。

除了悲伤，浓浓的爱意搅合在一起，浓烈得让姜素都心惊。

——原来她以前也是这样的。

心里不停的狂喜，因为霍鑫也爱上了姜素，同时一丝绝望染红了世界——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姜素和霍鑫的爱情注定是以失败告终。

一想到这里，姜素再也没有力气抬头，她双肩一缩，又低下头了。

不知何时开始，晶莹的泪水滚动在眼眶里，但是她用最后的毅力让它们没有流下。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姜素的脑袋上。

霍鑫轻柔地揉了揉，力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姜素一愣，随即听到他轻声说道：“你想吃太南街的冰糖葫芦吗，我明天带你去买。”

他还说着家常话，还像以前一样对待她。

“你没必要这样……”姜素更加难过了，低声道，“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霍鑫说：“生病了而已，总会治得好……”

“我陪你。”

泪水最终受不住温柔地抚摸，滑落脸颊。

第34章

冰糖葫芦最后两人也没有吃到。

第二天，姜素发病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腕，直接住进医院。

姜玉珏推上病房房门，把霍鑫拦在外面。

见霍鑫焦急的模样，姜玉珏不由得感慨他的兄弟最终还是栽在了小时的手里了。

“时念怎么会突然受伤？”

“不小心碰到的锋利物品，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没有大碍了。”

霍鑫送了一口气。

姜玉珏捏了捏鼻梁，说：“医生这边建议住院。”

霍鑫一愣，“精神病院？”

“暂时不需要，还需要初步治疗和诊断。”

说完，霍鑫一脸凝重。

“我不会让她进精神病院的。”霍鑫像是在发誓一般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姜玉珏沉默一叹，随即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医生建议你暂时不要和小时见面，让她平静度过这段时间。”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了，偶尔传来的仪器滴滴声回荡在空中。

“我知道了。”

幽幽一句飘过空中，霍鑫转身离开。

姜玉珏看着好友的背影直至消失，他推开门走进病房。

姜素抚摸着手腕上的绷带，目光却落在窗户外。

阳光躲藏在云朵后，导致整个房间也十分昏暗，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好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

姜玉珏问道：“他已经走了，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姜素缓缓转过头，面上无悲无喜。

看着妹妹越来越憔悴的面容，他心痛了一瞬，“伤口……你是故意的吧。”

只见，女孩儿笑了笑，天真中带着阴郁，好像陷入泥沼的堕落天使。

姜玉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个月大多时间都是他自言自语。

“哥哥。”

突然，姜素伸出了受伤的手。

姜玉珏一惊，这还是她这么久来第一次和他说话。

“好痛……”

姜玉珏握住妹妹的手，冰冷激地他全身一颤——明明还是在夏天。

“好痛……”姜素重复着，语气好像在撒娇。

到底是伤口疼，还是心痛，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他只能祈祷妹妹和霍鑫能够如愿以偿。

又是一天的夜晚，姜素神色清明地看着床边熟睡的姜玉珏。

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伤口的确是她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和霍鑫见面。

霍鑫天之骄子，更是前途光明的检察官。

他不能和自己这种没有用的废人呆一辈子，她不想他落入这种地步。

霍鑫不嫌弃她，她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

但是……

她终究还是要放手的。

一想到这里，姜素就感到胸口一痛。

明明下定了决心，她还是会心痛。

她爱了他太久太久，就连呼吸都能记住对方的味道，就连双目都能认出他的影子……

可终究，她要强迫自己忘却这一切。

习惯被割舍，如同刀刃刺入紧封的河蚌，掏出里面最美丽的珍珠，并将血肉一并扯出。

痛的想哭、想大喊，但最终河蚌没有嘴巴和眼泪。

她也要忘记哭泣的感觉。

“再见了，霍鑫。”

夜间只有一声轻叹。

第35章

那晚匆匆一见，霍鑫和姜素很久没有见过面。

一个用工作麻痹自己，一个进入了封闭式治疗。

霍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突然收到了父母的短信，除了日常的问候，最后一句还提到了他的感情。

【儿子，你也快三十了，有中意的人吗？】

霍鑫疲惫地扯开领带，在屏幕上按了一个名字。

没过多久，那边就回复了消息。

【我知道你和时念关系很好，但是她的情况我们也听说了，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霍鑫看完这句话，不悦地皱起眉头。

旋即，他放下手机，起身进了卫生间，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清醒了下来。

霍鑫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星星手链从袖口露出来一角。

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星星饰品，搓了搓干涸的血迹。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他对着镜子说，好像在提醒自己。

医院。

姜素情况有所好转，平日里就算发病也只是安静地坐着。

可是，她呆坐的样子也很让担心。

“现在的状态是假象，一旦遇到了刺激点情况会不妙。”主治医生嘱咐道，“我们这边还是建议不要出院。”

姜家父母他们询问道：“如果我们带时时出去旅游散散心会不会好一点？”

姜家父母担心女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