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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陆亦凝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又把叠好的衣服放入衣柜。再次安静良久，道：“你想知道，利用你，我有没有后悔过吗？”

沈妄目光如炬，期待着她的答案。

“有过一次，因为沈军，我真心实意的后悔过。”陆亦凝道，“只在他车祸后我后悔过一次，如果没有之前那些事，他现在应该会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其他时候，我做的任何事情多出于我的深思熟虑，我从不后悔。”

沈妄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双手紧紧握着。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利用你，不求你原谅。你报复我我不恨你，你用我不认可的方式帮我，我也不会感激你。过去的事情一旦我选择放下了，你是不是有苦衷，我不在乎。”陆亦凝说这番话时，很平静，心底也没有起伏。

她从不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如果她依旧坚定的选择他，就算他真的深爱过屈琳琅，也没有关系。因为是她害他缺爱敏感孤独，他投入过别人怀抱又怎么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明白了，不过不愿意相信。

“我说过了，跟你不会再有可能了。”陆亦凝说，“如果你只是想来说这些，你可以走了。”

沈妄还是不肯他们之间就这样了，但她已然不想多谈。他跟她僵持半天，忽然拿起口罩帽子要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又停下来。

“亦凝姐，我们的事情可以后续再提，我们先聊正事。叶晨曦如今在萧涪那里，是她让我转告你，她会去牵制萧涪。”关键时刻，还是以大局为重。

陆亦凝眉头紧锁，却也没有多惊讶。

“她跟在萧涪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并且我很意外，她知道我向着你。不过这也是好事，我会跟她取得联系。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沈妄的正事，也不止这一件，其二事关一笔交易，“陆氏的用途，以后就是他把那些钱转为合法的证据了。他最近正在准备一笔境外交易，具体日期我还不清楚，但如果抓住这一次机会，对我们很有利。”

什么交易他无需明说，如果正当合理，也不需要做保密工作。

萧涪很少重操旧业，这一次或许是金额庞大，诱惑力不小。沈妄在他身边蛰伏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

并且萧涪在谈论起这件事情时，有意无意把他排除在外。他要多打探点消息也绝非易事。但只要涉事金额足够多，萧涪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陆亦凝道：“我这边也找到一个人，名叫何朵。如果可以，你抽个时间，去找你父亲问问这号人。”

“她不是死了吗？”

陆亦凝道：“你知道她？”

“小时候见过几回，后来听说她死了，她还活着？”

“还活着，她手里有萧涪的证据。她说证据全部给了陆横山，我不相信她。”陆亦凝道，“如果陆横山见过萧涪的证据，不可能不提醒我。我设想过，或许是当时紧迫，他抽不出空提醒我。可我回去找遍了他所有东西，他甚至没写什么。他要真知道，不可能不提前未雨绸缪做好准备，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十有八九，何朵有所隐瞒。

“我告诉何朵，如果有人找她，让她说她是你的人。”陆亦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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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跟着沈妄来探监时，有些拘谨。不敢说话，不敢玩闹，双手紧紧扒着沈妄的脖子，只有眼神四处张望。

沈国山看着小蝴蝶，满眼慈祥，宠溺笑道：“孩子长得真快，转眼之间就这么大了。模样长得真好，比你小时候还漂亮。小蝴蝶，来，喊爷爷。”

小蝴蝶抬头看着沈妄，在得到他的默许之后，她乖乖的喊道：“爷爷。”

“爷爷现在，不方便，不然就带我们小蝴蝶去买吃的。”沈国山道，“爷爷买不了，让爸爸给你买。我们小蝴蝶喜欢什么？让爷爷知道知道。”

“喜欢糖果。”

“那爷爷让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好，谢谢爷爷。”

沈妄任由一老一小聊着，等到时间差不多，便接过了听筒。沈国山道：“说吧，什么事？”

“想问问您，对何朵的过去了解多少。”

沈国山是个老油条，听这话，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什么也没有多问，只道：“她跟萧葛之后的事，没什么好提的。她跟萧葛之前，是一个会计，当时有一个同公司的男朋友。之前感情很好，跟了萧葛后，就不再联系了。”

沈妄已经理清洞悉其中的关系：“何朵那么想要权势，恐怕是想摆脱萧葛的控制。她跟萧葛，一开始并不情愿吧？”

沈国山不答，道：“你自己看着办。”

沈妄跟他告别之后，便按照陆亦凝说的地址，找到了何朵。

“为什么要骗她？”

“何朵打死也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也不婉转，有什么直说：“你手里有关萧涪的证据，在你那个男朋友那里。你跟了萧葛之后，还一直念着他，但你隐藏的很好，你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贪慕权力的人。”

沈妄道：“你确实把证据给了陆横山，不过当初你手里，应该有萧葛跟萧涪的证据，你把萧葛的给了陆横山。而萧涪的给了你那个男朋友。你也确实不想再惹事，但你担心他，害怕有一天萧涪找上他，把证据给他当保命符用。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让他爆出去。”

何朵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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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跟你保证，我会让他，没有机会再害你们任何人，你只需要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

何朵道：“你这么贸然来找我，他不会怀疑么？”

“我来找你，是我女儿缺一个家庭医生。而当初陆亦凝找你，是故意找你说些有的没的，想混淆视线。”沈妄道，“之后我会找个理由，将你送到安全的国外去。”

“你去找他吧，他会把证据给你的。”一旦很多人找上她，就说明不安全了，何朵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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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挨饿的第二天，余德勇给她送了水。

她饿的脸上早已失去血色，嘴唇苍白，也没了什么力气，病恹恹的。

饿成这样，一句也没有喊。她是清楚的，萧涪只是想看她求饶，求饶就意味着有饭吃了，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叶晨曦也不是求生意志不强，他给她水，她捧着咕咚咕咚而尽。

“何必跟他作对，跟他对着干的，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他折磨人的手段，你还没有在你姐身上见识过？你姐的下场……”

提起陆亦凝，叶晨曦眼底都是恨意。她用这般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我姐的下场？萧涪赢不了她的。”

“陆亦凝靠什么？靠你去赢萧总？”余德勇笑她不知天高地厚，“你看看你如今什么模样。你都快跟死人一样了，你靠什么狂妄。”

叶晨曦道：“萧涪会栽在我手里的。”

“你不说孩子的真相，萧总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