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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荡在空中。
“我知道了。”
幽幽一句飘过空中,萧尧年转身离开。
姜玉珏看着好友的背影直至消失,他推开门走进病房。
江君婉抚摸着手腕上的绷带,目光却落在窗户外。
阳光躲藏在云朵后,导致整个房间也十分昏暗,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好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
姜玉珏问道:“他已经走了,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江君婉缓缓转过头,面上无悲无喜。
看着妹妹越来越憔悴的面容,他心痛了一瞬,“伤口……你是故意的吧。”
只见,女孩儿笑了笑,天真中带着阴郁,好像陷入泥沼的堕落天使。
姜玉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个月大多时间都是他自言自语。
“哥哥。”
突然,江君婉伸出了受伤的手。
姜玉珏一惊,这还是她这么久来第一次和他说话。
“好痛……”
姜玉珏握住妹妹的手,冰冷激地他全身一颤——明明还是在夏天。
“好痛……”江君婉重复着,语气好像在撒娇。
到底是伤口疼,还是心痛,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他只能祈祷妹妹和萧尧年能够如愿以偿。
又是一天的夜晚,江君婉神色清明地看着床边熟睡的姜玉珏。
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伤口的确是她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和萧尧年见面。
萧尧年天之骄子,更是前途光明的检察官。
他不能和自己这种没有用的废人呆一辈子,她不想他落入这种地步。
萧尧年不嫌弃她,她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
但是……
她终究还是要放手的。
一想到这里,江君婉就感到胸口一痛。
明明下定了决心,她还是会心痛。
她爱了他太久太久,就连呼吸都能记住对方的味道,就连双目都能认出他的影子……
可终究,她要强迫自己忘却这一切。
习惯被割舍,如同刀刃刺入紧封的河蚌,掏出里面最美丽的珍珠,并将血肉一并扯出。
痛的想哭、想大喊,但最终河蚌没有嘴巴和眼泪。
她也要忘记哭泣的感觉。
“再见了,萧尧年。”
夜间只有一声轻叹。
第35章
那晚匆匆一见,萧尧年和江君婉很久没有见过面。
一个用工作麻痹自己,一个进入了封闭式治疗。
萧尧年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突然收到了父母的短信,除了日常的问候,最后一句还提到了他的感情。
【儿子,你也快三十了,有中意的人吗?】
萧尧年疲惫地扯开领带,在屏幕上按了一个名字。
没过多久,那边就回复了消息。
【我知道你和时念关系很好,但是她的情况我们也听说了,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萧尧年看完这句话,不悦地皱起眉头。
旋即,他放下手机,起身进了卫生间,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清醒了下来。
萧尧年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星星手链从袖口露出来一角。
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星星饰品,搓了搓干涸的血迹。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他对着镜子说,好像在提醒自己。
医院。
江君婉情况有所好转,平日里就算发病也只是安静地坐着。
可是,她呆坐的样子也很让担心。
“现在的状态是假象,一旦遇到了刺激点情况会不妙。”主治医生嘱咐道,“我们这边还是建议不要出院。”
姜家父母他们询问道:“如果我们带时时出去旅游散散心会不会好一点?”
姜家父母担心女儿长时间呆在医院里反而会自闭。
医生当然不同意,但是熬不过病人家属的意愿。
最终,他退了一步,要求每个月都要回来复查一遍,严重了必须重新住院。
就这样,江君婉跟着父母跑去了国外。
偶尔姜玉珏会收到不少照片,有在雪山的,有在大海的。
渐渐看到妹妹重新焕发生机,就连他都开始动摇了——也许,让她和萧尧年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天,萧尧年按照惯例来找姜玉珏询问江君婉的情况。
姜玉珏把照片给了他。
姜玉珏说:“兄弟,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对不起你,但是,为了小时好,你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萧尧年一愣,双目难以置信地看向姜玉珏。
“不可能。”萧尧年手。
姜玉珏怒道:“难道你还想看到小时变成之前那样吗?”
萧尧年自然不愿意,但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好不容易让她回心转意,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说:“我必须听到她亲口说不爱我了,我才会放手。告诉时念,我会等她。”
姜玉珏气结,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
“你等不起的。”说完,姜玉珏骤然转身离去。
萧尧年站在原地,失落地站在路灯之下。
孤寂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但再也碰不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了。
……
露台咖啡馆,江君婉捧着地道的美式咖啡,苦涩钻入舌尖,韵味久久不散。
坐在这里,她能俯视整个森林边上的村庄,微风吹过,牵起她的思绪。
自从来到国外后,江君婉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萧尧年了。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时间真的能让治愈一个人,能忘掉一个人。
她吃完桌上的甜品,走到店里。
父母坐在角落等她,等江君婉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二人脸色不对经。
“怎么了?”江君婉问道。
父母对视了一眼,姜母说:“没事,就是你哥工作出了点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姜父跟着点头,但是眼神略微心虚。
江君婉自然能看出他们的不自在,便又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姜父无奈叹了一口气,“萧尧年他……疲劳工作,进了抢救室。”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在她的头顶。
“时时!”姜母站起来抓住江君婉的手,“听妈的话,你不准回去!小城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一旦回去把自己搞严重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本来呼吸困难地胸腔突然平静下来。
是啊,她已经给家里添了太多麻烦了,可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江君婉笑着说:“放心吧,妈,我不会回去的。”
第36章
医院里,姜玉珏把装满衣服的包裹丢到萧尧年身上。
“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萧尧年无奈地拿开包裹,手上还滴着点滴,“我是病患,注意点。”
“最近你根本没有接手多少案子!鬼才信你是忙成这样的!”
萧尧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姜玉珏喋喋不休。
“时念呢?”他问。
姜玉珏突然停下了咆哮,神色复杂看向萧尧年,说:“她不会回来的。”
“是吗。”萧尧年也不在意,闭上了眼睛。
见他这副样子,姜玉珏真的觉得心累。
这段情感已经注定,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一个为了不见他,冒险割伤手腕,一个为了见她,差点把自己搞得心脏骤停。
他们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小心,会死的。
姜玉珏忽然明白了,他们知道会死,为了对方却能舍弃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死了,能彻底治愈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玉珏看向说话的男人。
他紧闭双目,面色平和,嘴里却吐出令人寒颤的话语。
“疯子。”他说。
萧尧年轻笑,“爱本来就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如果在以前,姜玉珏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