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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这么直白的炫耀,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吗?这位大小姐果然如外界所传,真是个无脑的富家千金。
只有助理姗姗很理解自家小公主,那是有感而发,不是炫耀。因为她每天的生活确实是买买买,没有正事可干。
所以安慰:“今晚的慈善,你捐钱帮助有需要的人,就是很有意义的事呀。”
陆垚垚:“这倒是的,那今晚把我上部片子的片酬都捐了吧。”
这
化妆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她虽是个新人,但片酬也不低,随口一说就豪掷千金,是真有钱。
从化妆间到晚宴现场这一路,助理姗姗小心翼翼在身后帮她拎着裙摆。
今晚的她穿着有些梦幻的纱裙,裙子的上半身是一层薄薄的纱,用几朵明艳的花修饰,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却又不可多探。细腰往下的裙子逐渐蓬松,裙上也有同样的花点缀,盘起的头发上戴着花环,娉婷玉立走过红毯,犹如花仙子降落人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背对宾客,在白板上签完字转身,闪光灯此起彼伏,她摆着造型配合镜头,忽觉有一道冷锐又带着点玩味的目光在看她。
她循着目光看过去,看到宾客席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西裤的男人像是看猎物一样看着她,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从红毯上下来,助理姗姗在台下急忙过来继续帮她拎着裙摆,小声道:
“你的位置在第一排中间。”
姗姗刚才已经反复确认过椅子背后的名字,没错就是她。
“第一排中间怎么了?主办方敢安排,我就敢坐。”陆垚垚别说c位了,什么位置她不敢坐的?
直到落座之后,她后悔了。因为旁边就是刚才那个黑西装的男人,这会儿倒是一本正经没看她,但是并肩坐着,天然给她一种压迫感和恐惧感。
她想起来他是谁了,顾氏集团的顾阮东,她不自觉往另一侧的方向挪了挪。姗姗蹲在她的脚边,继续帮她把蓬松的裙摆摆好,一边小声嘀咕: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故意安排你坐这个位置?”以陆垚垚现在的咖位,这个位置真不适合,连许昭今晚都坐边上呢。
“还是因为你刚才说要捐了全部片酬,数额最大,所以安排这个位置?”只有这个能解释得通。
嗯,陆垚垚也是这么想的。
助理整理完之后,猫着腰离开了。
陆垚垚在圈内没有朋友,坐在那很是无聊,旁边还有一个危险分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了。
偏偏旁边的男人,在主持人上台准备公布今晚的筹款名单时,忽然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不认识哥哥了?”
一身冷冽气质,语气又有点痞,陆垚垚回了一句:“我只有一个哥哥。”
男人浅笑一声,没再说话,在主持人正式公布名单时,他起身往外走了,整一个莫名其妙。没人知道他是谁,椅子背后也没有任何名字。
前面主持人打开的巨大屏幕里,今晚捐赠善款排在第一位的是陆垚垚,第二位的是顾氏集团——
顾阮东从晚宴现场出来,司机见到,急忙下车绕到后座给他开门,他站在车旁抽了一根烟之后上车。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恭敬地问:“顾少,是去宝丽会所吗?刚才陈总和金总他们几位打来电话问您几点过去。”
“嗯。”
宝丽会所成立之初,是顾阮东为了自己招待客人、谈事方便用的,所以选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装修得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今天是顾氏集团在南边刚拿下一块地,陈新民和金浩宇几人嚷嚷着要开庆功宴,叫了不少朋友来。
他下车走进包间,里边已经很热闹了,一进门,大家齐刷刷地喊:
“顾少好。”
“顾少这么晚来,是在哪个温柔乡流连忘返了?”
都是平日来往的朋友,在这种场合不那么怕他敢调侃。
他径直走到自己专坐的位置上,闲适地靠着,没说话,任他们闹。
玩到后半夜,他们抬进来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几人暧昧地笑道
:“顾少,这是我们今晚特意给你留的蛋糕,庆祝顾氏集团勇攀高峰再下一城,你慢慢享用。”
说完,一帮人就往门边走,准备撤退,留他一人。
“慢着。”在他们都走到门口时,昏暗处的顾阮东才慢悠悠开口叫住他们,笑道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几人愣住:“顾少,倒是没必要这么重口味。”
话音一落,就见顾阮东拿起水果盘的刀,在手里刷刷两下,飞镖一样刺向那个巨大的蛋糕盒。
门口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眼见着水果刀刺中那个蛋糕盒来不及阻止,听到里边传来女孩一声惊叫,急忙都扑过去,把蛋糕盒拆开,深怕出人命,乱做一团。
只有顾阮东飞镖完水果刀,拍拍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蛋糕盒被掀起,里边躺着一个金发碧眼,身材似魔鬼的女孩,不算全.裸,因为三点式的上方,都涂抹着蛋糕,很性感,很诱人。
而水果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她头顶上方几厘米处的地方,差一点点直中要害。
金浩宇喊道:“顾少,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要出人命的。”
顾阮东这时才站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你们自己留着享用吧。”
自始至终没看台上那个女孩。
这帮人也没心思看,急忙追了出去,猜顾少应该不至于生气吧,他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陈新民道:“难道是不喜欢外国妞?但这身材,国内的不好找。”
金浩宇和徐泽舫哈哈大笑:“咱顾少可能喜欢传统一点的。”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章:枭雄迟暮
顾阮东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并不证明他喜欢这种恶俗的男女情.趣。深夜的宝丽会所,被金碧辉煌的灯光笼罩,像一座皇宫似的,奢华又神秘,他在外边停车场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冷凝,低头吸了最后一口烟,在地下摁灭之后,抬头看向追出来的陈新民还有大金几人。
都是长期在身边的人,他一个眼神,大家就看出来,有正事了。急忙收敛了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正色问
:“顾少,怎么了?”
“去医院,宝叔快不行了。”
几人的表情马上变严肃,飞快地上了各自的车。顾阮东的车在最前边,开得最快。深夜的街上,几辆豪车呼啸着开往医院。
顶层特需病房里,昔日那个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瘦骨嶙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陈新民还有金浩宇,徐泽舫等人呼啦啦围上去,一个个在外人面前的坏人,现在都是真情实意握着宝叔的手呜咽。
他们当年和顾阮东初到森洲,能够在道上真正混开,多次逢凶化吉,幸得宝叔庇护。虽然这几年,枭雄迟暮,但如顾阮东所说,道上行走,义字当头。
这家医院顶级的特需病房是顾阮东给宝叔安排的,当初建的宝丽会所,不仅名字,连奢华的装饰,也是顾阮东按照宝叔的喜好建的。
他做了这些事,却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
哪怕此刻,他也只是靠在窗户边看向病床上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宝叔,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有微皱的眉可窥探一二。
宝叔张着干涸的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话,陈新民附身问:
“宝叔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找顾少是吗?”
陈新民急忙让了位置,看向顾阮东。
顾阮东这才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宝叔。
宝叔似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拽住顾阮东的手:“宝桑宝桑拜托你了。”
说完早已干枯的双眼如炬一般看着顾阮东,直到顾阮东点头,旁边监测仪上的心跳才慢慢变成了一条直线,滴滴地叫唤着,而他如炬的双眼始终没有闭上。
顾阮东伸手,抚上他的双眼,抚了好几次,那双眼才闭上。
病房里,一时都是陈新民,大金,大舫几人的哭声,顾阮东一直握着宝叔的手,直到冰凉僵硬了,他才松手。
没说话,起身靠在窗边,开着窗,点燃一支烟。
陈新民缓过劲来,问:“要去通知宝桑吗?”
“不通知。”顾阮东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陈新民:“也是,宝桑在监狱里已经快5年了,还有好几年才能出来,现在通知她,也没有意义,徒增伤心而已。”
等情绪都平稳下来,
徐泽舫说道:“这事真不能让宝桑知道,也最好低调处理丧事,否则她要是知道宝叔不在了,不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