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小说沈芷衣谢惊澜我沈芷衣死不瞑目全文完整版-小说沈芷衣谢惊澜(我沈芷衣死不瞑目)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照样维持着现状,什么事儿都没有。
就算事后威远侯问起来,也已经有罪名给扶渠安上。
眼下楚氏不能拿沈芷衣怎么样,难道还不能拿她的丫鬟怎么样吗?自从她回来,自己的儿子平白受了一百棍,女儿又被禁足在院子里病了一场,楚氏岂能善罢甘休,早想给她点苦头尝尝了。
很快嬷嬷就拿了碗粗的棍子来,梅园里人多,场面十分混乱。
因为沈芷衣冰冷着一张脸便上前去,而这梅园里都是楚氏带来的人,楚氏忙叫人把她制止住。
这一拉一扯间,便起了争执。
倏而,一声浑厚暴躁的犬吠声从外面传来。
昨日在宴春苑见识过的嬷嬷听到那声音,赶紧往后退。
楚氏心里一咯噔,刚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飞快奔跑的不明物闯进了梅园。
昨日听嬷嬷说起二公子沈峥嵘带回来的那条狗时,楚氏十分不以为意。一条狗而已,能够凶猛到哪里去?它能斗得过人么?
它要是敢不听话,找个由头随便就能打杀了炖上一锅。
可今日当楚氏真见到那条狗时,那凶恶的面向,呲起来的獠牙,吓得楚氏傻愣在原地,连躲都忘了躲。
梅园里惊叫连连。
只见那条狼犬猛地窜过来,却不是扑向傻愣住的楚氏,而是径直扑向狠拽着沈芷衣的李嬷嬷。
那狼犬力气大得惊人,听得李嬷嬷惨叫一声,就被它扑倒在地。
众多下人,无人敢上前去搭救,唯有搀扶着楚氏,惊恐地不住往后退。
李嬷嬷被狼犬按在雪地里,惨叫地挥舞着双手蹬着双腿。
狼犬低低咆哮,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彻底激发了它凶残的狼性。
鲜红的血洒在了梅园的雪地里。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沈芷衣耳中忽然一片安宁,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她耳疾又犯了。
最后那李嬷嬷竟被狼犬生生啃掉了双腿,那凄厉的惨叫声久久不散。两只小腿上几乎不剩肉,只留下两截森森白骨,而后晕死了过去。
沈峥嵘踏进梅园来时,步子不疾不徐。即便见到狼犬啃食李嬷嬷的双腿,他也面色无波。
后来若不是他扣住狼犬的项圈儿,那就不光是两条小腿的事了。
面对此惨状,沈峥嵘只轻描淡写道了一句:“一时没看住,叫它挣脱了绳子。”
楚氏面色惨白,终于后知后觉地步履踉跄,一下子跌坐在地。方才情急之下下人搀扶推搡,使得她华衣凌乱,这一跌倒,更是钗横鬓散。
沈峥嵘手里扣着的那只狼犬,不住地对她张开血腥的嘴,露出尖森的牙,朝她狂吼不止。
楚氏以前不太敢惹沈峥嵘的,现在更不敢。她总感觉,真正狠辣的不是这条狗,而是牵着这狗的人。
他简直是个鬼。
不光是她,连着身边的仆人,甚至是扶渠,也早就吓得腿软了。
就沈芷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场面,除了眼神有点冷以外,依然面不改色。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拂掉裙角上的雪渍,朝楚氏走去。
楚氏原本不惧沈芷衣,可是她看见沈芷衣身后站着的沈峥嵘时,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起来。
沈芷衣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从楚氏头发里落下来的发簪,弯身捡起,又轻轻地别在了楚氏松散的发髻上。
沈芷衣温声细气道:“我自己的丫头,什么品行我自己知道。婶母说她目无尊卑,今日婶母敢让嬷嬷拖拽我,这里是威远侯府,您真把自个当这里的女主人了,到底谁才是目无尊卑您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您若心里不服气,等我爹回来,大可以去他面前告一状。正好,把新仇旧账都算一算。这中馈之权握在您手里,到方便自己徇私了。我爹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眼里容得下沙子么。到时候您一家三口,就真的是寄人篱下了。”
楚氏苍白的脸色不定。
等威远侯回来,听说了下午梅园里发生的事。
李嬷嬷只剩下一口气,已经被抬去救治了。而楚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卧床不起。
只不过利弊当前,楚氏还是能够权衡,绝口不提要打折扶渠的事,就更不会提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说时下午时携沈芷衣在梅园里赏梅,那条狗突然窜进来作恶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楚氏不提沈峥嵘,沈芷衣便也不提其他,双方算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不然真若追究起来,到底是失察让狼犬自己挣脱了绳子,还是故意有人为之,完全是两种不同性质的行为。
要是让威远侯知道是后者,而且还是在自个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沈峥嵘是他的儿子,他也一定会严惩不贷。
上次沈放就受了一百军棍,沈峥嵘一百军棍肯定不会少的。
沈芷衣尽管知道沈峥嵘性狠,更亲眼见过他阴狠的模样,可她宁愿和楚氏暂且息事宁人,也还是要包庇他。
那是她哥,棍子打在他身上,她得多心疼啊。
况且今日若不是他,可能扶渠的双腿就会没有了。
这一世的沈芷衣是很护短的。因为这一世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是真正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她想要加倍地珍惜。
第025章 爹别打他,我受罚好不好
第025章爹别打他,我受罚好不好
眼下沈芷衣和沈峥嵘两人跪在威远侯面前。沈芷衣抢先说道:“是我没把狼犬给栓好,不关二哥的事。爹要罚就罚我吧。”
威远侯看了一眼沈峥嵘,道:“刀杀人,狗咬人,主要还是看刀握在谁的手里,看狗的主人是谁,不然你要去跟一把刀、一条狗讨论对错吗?这次狼犬跑出来伤人,总要有个交代,你们兄妹俩谁受罚?”
沈芷衣看见威远侯是在对沈峥嵘说这话的,分明是打算让沈峥嵘受罚,顿时心就提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跟护小鸡似的一把抱住沈峥嵘,道:“爹别打他,我受罚好不好。”
偏偏她身子小,护得又不像样子。沈峥嵘身形比她宽阔高大,她跪着挪过去搂着沈峥嵘的脖颈,便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沈峥嵘顿了顿,低头看着这个一心护他的小丫头,枯井无波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丝波澜。
沈峥嵘抬手,轻轻摸了摸沈芷衣的头,有些无奈道:“芷衣别闹,我受罚。”
好在最后,在沈芷衣恳恳切切的目光下,威远侯也没有重罚沈峥嵘,只罚他去跪一晚祠堂。而沈芷衣再三跟威远侯保证,一定看好狼犬再不让它出来伤人,才终于把狼犬保住。
从威远侯那里出来以后,沈峥嵘就径直去了祠堂。
想着祠堂里寒冷,沈峥嵘连晚饭都没吃,沈芷衣怎能放心得下。遂夜里装了点心,又拿了一件麾毡,偷偷摸摸来祠堂看他。
祠堂里庄严肃穆,四面墙壁和门扉是挡风的,可仍旧抵挡不住这冬夜里的一股子冰冷。
烛台上光火幽幽,沈峥嵘跪在蒲团上,背影笔直如松,十分遒劲。
沈芷衣进了门,把门关上,就迈着小碎步来到沈峥嵘身边跪坐下,忙把麾毡披在沈峥嵘肩上,从食盒里取出一样样点心,道:“二哥饿了没,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沈峥嵘垂眼看着她忙着手里的,又听她絮絮叨叨道:“这会儿厨房里没热饭了,所以就这些点心,我一个没吃,全留着给你。你冷吗,要不歇会儿,反正爹看不着,你坐着呗。”
沈峥嵘笑了下,道:“爹虽看不见,祖宗却看着。”
沈芷衣像没听见似的,又自顾自说了一阵,才抬起头来看他,问:“二哥,你怎么不说话?”
沈峥嵘伸手去摸沈芷衣的耳朵,“又听不见了?”
沈芷衣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