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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她拉钩：“小蝴蝶不会失去妈妈的。”

她们没有说任何告别的字眼，许知颜忌讳，怕一语成谶，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程冽也没有再出来，一直藏于暗处。

程军来接的人，顾泽元也在，在许知颜远离程冽之际，他们都猜到了点什么。程军在长叹出声后，提了个主意：“知颜姐，要不你暂时出去避避风头。等着看姓萧的后续有什么目的。”

许知颜看向顾泽元，说：“我得再见一次萧涪。”

“这个时候，见他会不会不合适？”

“他暂时不会拿我怎么样。他现在只想折磨我，没想过要我死。”许知颜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很理性，“他在等着我去找他。”

没有人反驳，没有人拒绝，他们都顺着她的话。

许知颜再次见到萧涪，是在第二天，很轻而易举，如她所想，他一直在等着她找他。

“你憔悴了。”他微笑，如他所愿。

许知颜道：“今天找你，依旧是为了股份的事。股份按照约定给你，我也有我的条件。放她出国吧，我留在这。”

萧涪眉梢微扬，对于她的意图，了如指掌：“你想让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倒是好奇，到这会儿了，你还是不肯为自己考虑。”

“你的目的是我，我规避不了任何风险。既然保全不了我，保全谁都一样。”

“我真是佩服你这样的人，明明你谁都放不下，言辞之间却冷血。对你而言，活着很痛苦吧？没有人理解你，你为每一个人考虑，她们背叛你，不信任你，甚至想要折磨你。”

许知颜温和的说：“想要折磨我的人，是程冽吧？”

萧涪原先以为她是刻意说话温和，聊的久了，发现她是伪装多年已经成了习惯，融入骨子里的性格，表面温和，剥开却是冷的，再往里剥一层，一片赤诚。

萧涪有点佩服这样的女人，到这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外泄。他都要以为，他对她的精神折磨是无用功。

但她露出马脚了，提到程冽时，她视线看向地面，说明她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不知你是否听过，围猎这两个字。”萧涪缓缓道来，“两个猎人，目标一致。于是合作成了一种很好的方式，其一在明中驱赶，其二在暗中下套。效率极高。”

“程冽是在暗中的那个？”

“他表面上各种质疑我，跟你说楚翊这个人有问题。看似我们不和，实际上他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有问题，他的目的在于坐实，他跟你是一路的这事。当然值得起疑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你和许横山的关系，要是没有他从中帮忙，你姑姑也不会知晓。还有，他从不肯让你投资他的公司。”

许氏如日中天之时，程冽也从不肯让许知颜投资，提防着任何跟许知颜有关的资本牵扯进来。

程冽说的是想靠自己，她以为那是他的自尊，原来是怕她看出破绽。

程冽玩弄的最好的，是一出叫做“信任”的戏码。

如果不是这一出，许知颜必然顺藤摸瓜往下调查，他表现得太可怜，太迫切的想赢得她的信任，利用以前，她对他的愧疚。成功让她停止往下查。

程冽一直表现得对她很好，非常好。那种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眼底的心疼，她无数次为之动容，没想到，全是演戏。

“许小姐，不妨告诉你，你跟屈琳琅的相遇，也不是意外。她是一个让你接近程冽的陷井。”

许知颜道：“她是萧葛女儿吧？”

“你真的很聪明，她的身份，我洗的很干净，你依旧能往她身上想。不过，就算你查出她，也无济于事，她没有牵扯进来。”萧涪道，“她跟程冽，并未结束。”

许知颜早就猜到屈琳琅的身份了，她甚至猜到她在背后起的作用，用处不大，所以也算刻意忽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程冽跟琳琅，恐怕会在一起。”萧涪道。

“原来他是你妹夫，怪不得你这么信任他。你们是自己人。”许知颜恍然大悟，光凭这个身份，程冽重情重义，就足够他参与这出“围猎”了。

萧涪道：“许小姐难受了？”

“嗯，如你所愿。”许知颜说，“你折磨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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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涪看向许知颜的眼神里，全是欣赏。

很少有女人，在这种时候，依旧不卑不亢。她越是这样，凌辱她的滋味，就越发让人有快感。

“我其实一开始，不认为你会折在程冽身上。没想到连你也这么念旧，因为这点旧情而方寸大乱。”萧涪道，“可也不意外，毕竟，你连在知晓亲生父亲是许横山之后，也依旧没有放着许润之的死因不管。你重感情，自然有的受的。”

萧涪似是替她惋惜：“你看，要是你当初对许润之的事情放手。现在就不用面对这一切，程冽不会反过来报复你，许横山也不会死去。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许知颜一言不发，拿起他桌面的烟，点了一支。

萧涪也没有阻止。

“程冽跟屈琳琅这出先手戏演得好。”许知颜想，如果不是程冽在屈琳琅离开之后，表现得那么崩溃那么可怜，她应该也不会那样接近他。

女人悲剧的来源，概括成两个字，就是心软。

萧涪道：“你跟琳琅相遇那天，是我提醒她，去给小蝴蝶买礼物。那家店也是经过我委婉提醒。她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你和程冽的关系。只是顺着我给铺好的路在走。”

“不过在得知你们的关系之后，她就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她知道程冽特别想报复你，即便不情愿，她也还是按照我的计划走，开始表现得过于在意你，变得没什么安全感，包括在程冽面前，也演得特别好。后来利用小蝴蝶激怒你，让你不得不逼走她。”

许知颜就差不多理出一个思路了。

她跟程冽，那会儿是走到死胡同了。任谁见了，都知道他们不会再有和好的可能。死棋必然得有人改变下法，于是，萧涪出手了。

屈琳琅这个“第三者”出局，才是能重新下棋的关键。

于是，在萧涪的暗箱操作之下，她让屈琳琅出局了。

一个痛苦、脆弱、对过往似乎念念不忘，对她还有旧情的程冽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