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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来越远。
他心里只有周萱萱一个人,那是曾经她最好的朋友。
“当年,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地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又怎么会害萱萱伤心过度得了抑郁症,去国外治了四年才好。一年前你又对萱萱的车做手脚,害的她车祸脑部受创……”
“我没有!”
她竭力反驳着,可身体却被他狠狠压住,疼得掉出了眼泪。
一年前周萱萱出的车祸,跟她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裴砚却深恨着她,甚至为了报复,不惜将她丢进精神病院里去。
“裴砚哥哥,萱萱的事与我无关,她受伤不是因为我……”
“这些话,你自己去医院跟她解释吧。”裴砚冷冷道。
她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萱萱醒了?”
车门关上,他对司机吐出两个字:“开车。”
汽车奔驰在城市的林荫道上。
岑愫心里五味杂陈。
周萱萱在一年前的车祸之后就陷入昏迷状态,她以为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
若是她永远都不会醒了,那岑愫身上这个杀人的罪名,就无法逃脱。可她醒了,那就意味着,裴砚再也不会回头看岑愫一眼。
她的唇角不禁牵起一抹苦涩。
第二章:另一个牢笼
江城医院。
岑愫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周萱萱。
还没等她走进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滚!让她滚出去!我不要见她!”
裴砚进入了病房。
里面很快传来他的温声安慰:“我只是想带她来给你道个歉。”
“我不要,我不想见她,裴砚,我害怕……”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你永远都不用怕。”
这样温柔的话语,岑愫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
她心中不禁愈发苦涩,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
“你还想去哪儿?”裴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没等岑愫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一把抓进了旁边的一个空病房里。
“她既然不肯见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能放我走吗?”岑愫问。
他冷嗤了一声:“放你?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裴砚捏着她手腕的力气极大,她痛得涨红了脸, 试着几次挣扎都挣不开之后,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厌烦地加大了手里的力道,整整一年了,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只会掉眼泪装可怜!
但真正可怜的是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周萱萱!
“求求你,放过我……”
裴砚冷笑愈甚:“当年你设计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会吗?怎么,现在又来装什么?”
“我没有……”
她是喜欢裴砚。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
但他们的身份是云泥之别,她从来都不敢奢望。那一次,只是一个错误的意外。
……
岑愫是在昏迷之后,被裴砚带回别墅的。
别墅里的佣人看见了她身上残破的衣衫,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裴砚只是随意地把她丢弃在床上,连句嘱咐都没有就又离开,更加加深了佣人对这个女人的轻蔑。
她醒来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裴砚。
“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渺渺小姐,您就省点力气吧,少爷不让你离开别墅。”
佣人随意地把饭菜往桌子上一放,也不管她爱吃不吃。
逃离精神病院之后,她只是从一个牢笼,被关进了另外一个牢笼而已。
唯一的区别,是这里不会再有人逼她打针吃镇静剂。
可是别墅里的佣人,似乎都拿她当神经病看待。
“唉,得亏周小姐以前还跟她是好闺蜜,竟然有脸惦记朋友的未婚夫,真不要脸!”
“真不知道少爷关着她做什么,一个养女而已,又不是正经陆家小姐。”
“看她天天这幅死样,少爷当初把她关精神病院里,竟没治好她。”
佣人们在门外的窃窃私语,她就算听不真切,也大约猜得到他们在聊什么。
她想出去,想要自由,却根本无法得到。
就这样,岑愫被关了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里,裴砚一次都没有来过。
那一天,岑愫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觉得恶心想吐。
她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有来生理期了。
可是,她出不去这四四方方的房间,无法判断真伪。
她思索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哀求别墅里的佣人给裴砚打了一个电话。
……
第三章:17岁时的绑架案
这天晚上,裴砚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出现。
他出现的时候,带着满身的酒气。
“听说你找我?”他冷冷道。
“你怎么又喝那么多酒?你的胃一直不好,医生说……”
裴砚狠狠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有话就直说,少给我惺惺作态!”
她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开口:“裴砚,你放过我吧,我祝你和周萱萱百年好合。”
他的脸色有难掩的阴翳:“放过你?呵。”
“你已经折磨我那么久了,难道还不够吗?将我关在这里,你又能得到什么呢?而且……而且我知道,我的存在始终是你和萱萱心里的一个结。不如你放我离开,我们亮相便宜。”
裴砚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按在墙边:“放你走?好让你去跟唐智城那个家伙双宿双飞,是吗?”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好端端地,他为什么要提唐智城?
自从一年前被他关进精神病院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只是想要成全你和周萱萱。”
“我和她之间,用不着你来成全!”
岑愫心里再次泛起酸涩。
她何尝想要成全他们。
可是,要是让裴砚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孩子的话,这个孩子一定活不成,她只有想办法离开。
为了孩子,她宁愿这辈子再也不见裴砚。
裴砚的脸色阴沉如铁,他抵着她的腰,突然开始扒她的衣服。
岑愫被吓了一跳,急忙反抗,却激起了他更大的怒意:“怎么,不愿意?岑愫,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我……”
在他的大力撞击之下,她膝盖被狠狠撞到了墙角,痛得她脸色一阵惨白。
裴砚低头看下去,看见她身上的长裙被他的力道掀起,露出了膝盖上的一道长疤。
她的腿上,为什么会有一道疤?
裴砚眼神一黯。
他也是今天才注意到,只记得她以前很喜欢跳芭蕾舞,他一度以为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后来,他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她就再没有翩翩起舞过。
“膝盖怎么弄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17岁那年的绑架案?”
裴砚一愣,随即冷笑:“你不会是想说,这道疤和那起案子有关吧?”
“是有关,可是你从来不相信过,不是吗?”她苦笑起来。
当年的事,对裴砚来说是一次极为可怕的打击,对岑愫来说又何尝不是?
她为了救裴砚,想要用自己的命从绑匪手里换他的命,结果遍体鳞伤,从此再也没有办法跳舞。
可是当她从医院里醒来之后,救他命的人,却变成了周萱萱。
也是从那时起,裴砚开始跟周萱萱谈恋爱,却将她视为满口胡言的骗子。
“裴砚,放我走吧,我愿意成全你跟周萱萱。”
思绪被猛地抽回,他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恼意更甚:“你、做、梦!”
那天晚上,岑愫是被裴砚折磨得彻底昏厥过去的。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但是因为昨晚激烈的状况,孩子的情况很不好,裴砚让他们拿掉孩子。
“不行!我不允许!”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拼命地后退。
裴砚的电话打了进来:“把孩子打掉。”
“这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打掉他?”
“岑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生孩子?你不会真以为,怀了我的孩子,你就能登堂入室做陆太太吧?”
她心如死灰,可是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裴砚,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我可以从此离开,一辈子都不回来。这个孩子也不会威胁到你和周萱萱的感情,我再也不会见你,不会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