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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离垢大笑：“就算顾苏玖是个废人，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丑丫头的。”

许默芝不信，提剑就朝离垢刺去。

可是她哪是离垢的对手，离垢几个闪身就躲过了她所有的招式。

反倒是她，累得只喘气。

离垢逗够了后，告诉她道：“顾苏玖早就不在蛮荒，自请去镜湖了。”

说完，一股黑气消失眼前。

……

镜湖。

许默芝赶到后，果真看到了顾苏玖。

此时，他神力已然恢复了大半，正坐在庭前和几位上仙说话。

顾苏玖注意到不远处的目光，扭头看到是许默芝，不由蹙眉：“你来这里作甚？”

许默芝没有回答，只呆呆地看着他：“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到了镜湖？你知不知道我在蛮荒等了你五日？”

她握着貂裘的手，手背已经皲裂开，本就胖的手此时更是肿的不堪入目。

顾苏玖喝了一口汐，语气冷淡：“因我不想见你。”

许默芝往前走了一步，“为何？我已经帮你采到木丹果了不是吗？”

“你要听真话？”顾苏玖抬头看她。

许默芝点头。

顾苏玖冷笑道：“因我厌你，因你丑陋还不自知！”

随着他这话一落，周围众仙顿时大笑出声，一道道刺目的视线落在许默芝身上。

许默芝只觉心口似被一口巨石砸中，疼的呼吸不过来。

她怀里的貂裘落地，近乎狼狈地逃回家。

回到孟婆庄。

接连一月，许默芝不肯食，也曾不笑。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忘川河畔，瞧着漫天星河，想起顾苏玖所说之话，眼底清泪莫名滑落。

孟婆走来，见她落泪，拿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

“我儿，这是怎了？”

许默芝泪眼望着孟婆：“阿娘，为何我尝这泪如此苦咸？”

第7章 不入轮回

一晃半月。

这日，天君诞辰，宴请众神，孟婆也在其列。

许默芝跟随孟婆一同前来。

路过天宫之时，她与顾苏玖擦身而过。

想起那日顾苏玖说厌恶自己，她忙低头躲开，转身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宴到一半之时。

许默芝听身后仙娥议论。

“你听说没，璇玑宫那位日日咳血，身边竟无一人照料。”

“顾苏玖神君不知吗？”

“顾苏玖神君被贬了职，哪里有空看璇玑仙子呀！这次来仙界，还是因为天君特赦。”

许默芝在旁听后，顾不上参加寿宴，跑去璇玑宫。

璇玑宫满目萧条。

两月不见。

璇玑仙子消瘦了大半，见许默芝过来，只说：“原是些陈年旧伤，没想到这些日又发作了。”

璇玑仙子本是一块璇玑石得道，成仙时被雷劫所伤，而后成了旧疾，时长发作。

许默芝握着她的手：“仙子别怕，我阿娘种了不少药草，我去采来，定会治好你。”

“许默芝，你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璇玑仙子满眼感激。

许默芝听着很是欢喜，在这世间除了阿娘，就只有璇玑仙子真的喜欢她。

黄泉之中的仙草多种植不易。

许默芝为了璇玑仙子的伤，没少偷拿。

璇玑仙子看在眼底，每日便对许默芝说：“以后，你就是我儿媳。”

许默芝听后更为奔命，恨不得将整个孟婆庄搬来璇玑宫。

而她自己，仿佛成了璇玑宫的仙婢，日日伺候璇玑仙子左右。

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在乎。

顾苏玖被贬八荒后，虽无闲暇，但每月都会抽时间看母亲。

他知许默芝在此，也没阻止。

不论是天界还是冥界，都觉顾苏玖就算不愿娶许默芝为妻，也会迎她为妾。

一年匆匆而逝。

璇玑仙子的身子好了大半，而顾苏玖因在蛮荒履历战功被天君恢复司战神君称号。

一时间，璇玑宫好不热闹。

这日。

药仙给顾苏玖诊完脉，眉头紧皱。

“到底如何？不是说木丹果就能化解本尊身上煞气吗？”顾苏玖沉着脸道。

他现在神力虽然恢复了大半，却还有三分怎么都难以增长。

“若寻常失去神力，木丹果定能恢复。可您是被饕餮死时煞气所伤，要想痊愈……”药仙摸了摸胡子，沉吟道，“只有取得幽冥道中至宝，沉水珠。”

顾苏玖听罢，就要起身前去。

药仙忙拦住他：“上神，幽冥道凶险只有孟婆或孟婆之女才能进入，就算孟婆能取得沉水珠，也必定九死一生。”

说完，他叹气道：“千年前就有孟婆进去，最后却消散世间，不入轮回。”

……

璇玑宫。

许默芝正陪着璇玑仙子说话，见顾苏玖回来，忙朝他过去。

她这人没啥记性，早就忘记当初顾苏玖辱骂自己的事儿了。

“上神，你回来了。”

顾苏玖瞧着她，想起仙医所说之话，问：“许默芝，你可真心爱慕于我？”

许默芝脸色顿红，羞涩点头：“是。”

顾苏玖看着她痴儿般呆傻的样子，正欲作罢。

可这时，却听许默芝说：“所以我一定会嫁与上神，为上神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顾苏玖的脸色瞬间黑沉，心中厌恶再次升起：“那你再替我去拿一物，我看你上次去瀛洲都安全无恙，想来是孟婆给了你护法之物，这次的东西你要拿到，我定娶你。”

许默芝一听忙问：“何物？”

“幽冥道中沉水珠！”

许默芝愣住，想起阿娘所说的话，抓住顾苏玖的衣袖道：“阿娘说幽冥道吃人，许默芝，怕。”

彼时，璇玑仙子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底一颤喊道：“陵儿！”

顾苏玖没有理会屋内璇玑仙子，挥手扯开衣袖，冷声道：“没有沉水珠，我不会娶你。”

许默芝手中一空，抬头就见顾苏玖侧过身，侧脸冰寒。

她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道：“好，这次你可莫再骗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顾苏玖扭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久久未曾收回。

第8章 幽冥道

回到孟婆庄。

透着月色，许默芝将腹部的裹衣取下，一年过去，不知为何当初梼杌所伤地方竟还未痊愈。

许默芝给伤口上了药，出了房间。

外面，孟婆正坐在奈何桥边，饮着酒。

许默芝走过去，坐在阿娘身边，遥遥看着忘川另一边的幽冥道，试探问：“阿娘，那幽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孟婆听后，落下手中酒壶，看着黑暗幽深的幽冥道，长声叹息：“那地方是会吃人的，专吃我们这些不入轮回的孟婆。”

许默芝吓了一跳：“这么可怕吗？”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