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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
他不会让下属当着自己的面受伤。
温晓沐蹙着眉,忍了忍,便抬步追傅少衍去了。
傅少衍一路跑回竹园,眼泪早就忍不住流淌。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之前她只知道温晓沐是为了一个女人受的伤,现在她知道了,是温晓沐特意为她挡了一刀。
能让温晓沐做到这个地步,两人的感情不会差。
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傅少衍心脏抽疼起来,手紧紧的攥着胸口衣襟处,趴在桌子上,表情便连眼神都是痛苦的。
好痛!
真的好疼……
第二十三章 辜负了你
温晓沐追回竹院,推开紧闭的门,便见到傅少衍蜷曲成一团,表情痛苦,眼泪决堤。
她的眼泪就像落在他心底的酸,要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千疮百孔。
温晓沐缓缓靠近,目光中带着无限悔意。
“傅少衍。”
“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悔深似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都是因为他给了夏莹机会,才会让傅少衍如此伤心。
刚才傅少衍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我应该对不起……”
傅少衍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谢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温晓沐呼吸一窒,上前将傅少衍搂在怀里。
“傅少衍,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傅少衍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温晓沐在说什么。
“放开我……”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温晓沐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傅少衍,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温晓沐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傅少衍——”
……
竹院。
王大夫替傅少衍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温晓沐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
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温晓沐隔着帐子看着傅少衍,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温晓沐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温晓沐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温晓沐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温晓沐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温晓沐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温晓沐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温晓沐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傅少衍垂下眼帘。
温晓沐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傅少衍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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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故人
一声“阿玉。”
温晓沐喜不自胜。
傅少衍也缓缓勾起唇角。
温晓沐在安慰傅少衍,但不如说,是傅少衍在安慰温晓沐。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傅少衍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温晓沐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傅少衍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温晓沐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傅少衍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温晓沐入宫专为傅少衍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傅少衍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傅少衍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傅少衍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傅少衍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傅少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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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傅少衍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傅少衍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傅少衍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傅少衍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