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韵楚之墨是什么书-江青韵楚之墨小说在线阅读
烈妇,何苦装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你以为自己如今是谁?”
她气喘吁吁,扭头不看他:“我谁也不是。”
江青韵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任由他将自己推在案板上,他剥她的衣裳,见她软绵绵伸手推拒,手上指甲已经折断了两只,血渗在指缝里,将她两只手腕紧紧箍住,高高举过头顶。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江青韵偏头躲开,楚之墨拧住下颌,去掰她的唇齿,一指探入口中,她咬他的指节,他很快又退了出去,手指流连往下,最后垂睫在铜盆里净手,拿布巾擦拭干净。
帘外还站着人,楚之墨心平气和对帘外婆子道:“面端齿洁、体腻肌柔、无伤无病”
江青韵在强光下闭眼,他觑见她颤抖的睫,勾了勾唇往外走:“论外貌品性、琴棋书画、歌舞唱和皆不出众,又是这个岁数,也就勉强算个末等,记为丙等吧。”
帘外的人喏喏应了声:“是,那老身就这么记下了。”
人走了,也无人来料理她,江青韵将衣带慢慢系好,在桌上坐起身来,头顶上就悬着明晃晃的灯笼,照得琉璃一般明澈,连半点影子都不见。
人要从偏院挪出来,潘妈妈来问楚之墨:“屋子都收拾好了,这两日挪出来就可。”
既然是丙等的花娘,住的就是最差的屋子,潘妈妈也不敢大意:“北楼都住满了,还是住到南楼来,这边是主楼,地龙烧得暖,也热闹些。”
楚之墨望着窗底的秦淮河,揉一揉眉心的燥气:“不用特意关照,随意处置吧。”
潘妈妈道了声是,想了想,又问:“这位姑娘眼下也还没个名字呢问了这些日也没问出个名来不如就取个应景的花名好听又好记”
“什么名字”楚之墨慢腾腾回她,“她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潘妈妈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又被楚之墨唤住,屋内沉默良久,才听他发话:“她心眼多找两个伶俐的下人寸步不离守着她她不接客,别让人冲撞她,也不许她到处招摇”
第106章第106章
进天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 花娘也分三六九等,纵然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在,好歹个个有名有姓, 也没有这般古怪关照的法子,潘妈妈仔细琢磨了半日,深觉这女子不一般,当下挑了两个伶俐的小丫头过来。
又在南楼底下挑了间不起眼的厢房,门房外头几步就是巡场的豪奴,也算多个照应,卧房推窗就是秦淮河,这时节天冷, 窗子被糊得严严实实, 潘妈妈不放心,让人加了两根封条钉在窗上,屋内那些花瓶剪子之类的厉害东西都是收拾起来的,在屋内仔细看了两圈, 亲自去偏院把江青韵接回来。
江青韵也乖顺, 任由潘妈妈拉着进了阁里,潘妈妈笑盈盈指点上下:“阁里好玩着呢, 每日楼里都有唱戏杂耍、变戏法的,歌舞曲乐,十天半月都不重样,好酒好菜随取就有, 姑娘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若是吃腻了楼里的,差使个小厮往外头去买也是一样,各人的衣裳首饰、身上用香每月里都有新添, 房内样样都有人服侍保管姑娘在这儿住得乐不思蜀”
眼瞧着是个安乐窝,底下还不知藏着多少肮脏血泪,楼里佳丽不知多少,下头服侍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江青韵眼里瞧着形形色色的花娘,倒怪不得自己排在末流,即便这样,末流花娘屋里的陈设还是雅致名贵,桌上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是上佳的货色。
“姑娘进了楼,就是自己人了,有空也去外头露个脸,跟姐妹们说两句话,再跟施公子问候一句,这才算是认识了。”
“有空自然要见见,谢谢施公子的知遇之恩。”她淡声回话,楼里烧了地龙,屋内尤其的燥热,窗只能推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一丝凉意拂在面上,放眼望去,秦淮河的水也是混沌的,宛若一潭死水。
潘妈妈见她倚窗望景,身形一动不动,本想多探问几句,见江青韵似无兴致,嘱咐了几句:“那姑娘好好歇着,若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江青韵连名字都没有,就不能记在花册上,楚之墨不让她接客,又不让人到处招摇,潘妈妈揣想这是个烈性又有什么瓜葛的姑娘,先要稳妥安顿住了,只得嘱咐服侍的小丫鬟机灵些。
天香楼的确闹腾,夜里比白日吵得更厉害,她这屋子虽算偏僻,也免不了听些声响,好在没有人进来扰她,,一连住了三四日,左邻右舍的花娘连江青韵的面都未见着,只看见小丫鬟送茶送餐进进出出,免不了有些好奇,不过也不打紧,总有出门要接客的时候。
楚之墨白日不在天香阁,夜里肯定要回来,有时也要带着友朋饮酒作乐,或是招待贵人,喝几盏酒再上去歇息。
身边蜂围蝶绕,欢声笑语不断,雅间里正有舞伎在翩翩起舞,他呷酒,目光漫不经心从舞伎绵软的腰上掠过,突然唤潘妈妈过来:“叫她出来走一走,没有花娘成日闷在屋内的。”
潘妈妈见他脸色清淡,不喜不怒,长眉却不舒展,一双眼也是阴郁的,眸光点点,喝了那么多酒还半点没有醉意,自己又头昏脑涨迎了一日的客,突然听见楚之墨没头没尾来一句,一时没回过神来。
谁?
好半日才突然领悟过来,这几日江青韵一直在屋内安安静静没出门,险些都要忘了:“哦,哦,那个姑娘”
潘妈妈转身去楼下带人,楚之墨慢慢呷酒,将身边捧酒盏的花娘慢慢搂进怀中,闻着花娘身上浓郁的香气,将眉头蹙得越发紧,不错眼盯着前方。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潘妈妈又自己回来。
“下头小丫鬟说是小日子来了,身上有些不舒爽,这几日都在床上躺着。”潘妈妈苦笑,“人本来已经睡下了,还坐起来跟我告了个罪,说是。”
自曲家出来到今日已有一月余,两人闹死闹活的几乎没过安生日子,却是把这事忘记了,江青韵这回痛得太甚,许是身体绷得太厉害,又屡屡受了凉,从偏院挪进来,身上猛然松懈下来,一连几日都不敢从床上挪身。
他听说她来癸水,也是暗自算了算时日,脸色不怎么好,把花娘从身上拨开,捏着酒盏,懒散倚在椅上,将搁在桌案上的长腿收回来,默然不说话。
潘嬷嬷见他不回话,正要悄悄撤身,又听见楚之墨发话,语气冷淡:“叫她到我房里去伺候。”
身旁围着的花娘都暗暗抽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几乎不叫花娘进房里去伺候,原先湘娘子在的时候,是不让阁里花娘去招惹他的,知晓些底细的花娘也知道避着,毕竟上一个从他屋里出来的花娘伤好之后,已经被悄悄送出去
潘妈妈也迟疑了片刻,来了癸水也有伺候的法子,只是看那姑娘满头冷汗的模样,若是再闹出事来脸上挂着讪笑,不知如何作答。
楚之墨将杯中酒饮尽,灼灼目光盯着眼前的妙曼舞伎,轻飘飘又不甚在意说话:“身上不舒服,该吃药就吃药,该请大夫就请大夫,楼里这么多人,个个都要轮着躺下?躺下有什么用?”
潘妈妈陪着笑,连连道是,转身就去敲江青韵的门,江青韵本也是睡不着,屋子里本就闷热,燥得让人难受,香气又搅得人窒息,开着窗也不顶用,她躺在棉被内,手足冰冷,肚子一抽一抽的痛。
潘妈妈面色为难,还是要把江青韵闹起来:“公子让姑娘去屋内伺候,姑娘还是起身去见见吧。”
她额头还沾着冷汗,鬓发散乱,嘴唇发白,被丫鬟扶起来梳妆:“娘子面色不好,匀点胭脂吧。”
潘妈妈在一旁等着她梳妆,神色有些奇妙,看着铜镜里的芙蓉靥,还是叮嘱一句:“万万小心伺候些,别惹公子不痛快。”
江青韵光顾着疼,脸上胭脂抹得厚厚的,把毫无血色的脸都盖住,又被丫鬟扶去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