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小说《刺激剧本梁书愿陈贺洲》-刺激剧本梁书愿陈贺洲全本无删减
,又看了一眼有些鼻青脸肿,显然是挨揍了的何恒轩,他转向陈贺洲,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意,“你得留着你的命来基德入职!”
陈贺洲握住夏雪扶着她的手,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边总,现在要进你公司的,不是我陈贺洲一个人。”
“我们三个人,基德都要,明天作业完我们就入职。你不要他们两个,我也不会进你公司。”陈贺洲说完,好像再没有什么力气,她靠着墙滑坐了下去,低头去绑松开了的鞋带。
她发出“嘶”的一声吸气声,显然是碰到了身上哪里的伤处。
梁书愿看了眼她,淡然的将目光移开,看向那套高大的专用设备,“威胁我?”
陈贺洲直起上半身,靠在墙上,“金万的案子,时间就是金钱!我空降基德,我没有信心能立马融入你们的团队,我必须用我的团队来最快速度,进入评估环节!”
陈贺洲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有些空旷的生产大楼,梁书愿仰头看向那套设备,视线落在最顶端处,半晌都没再说话,直到警察和姚斌走进生产大楼,救护车的声音也由远而近……
救护车停在了生产大楼门外,护士和医生都一齐冲了进来。
陈贺洲正在跟先前进来的警察说话,请求今天的评估作业完成后再去派出所录笔录。
说完,她转身就想回去继续作业,梁书愿一把拽住她小手臂。
他声音冷厉,“不差你这点时间,你先去医院检查。”
陈贺洲哼笑了一声,甩开了梁书愿,“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年轻护士咋舌,“哎呀,都这幅样子了,还不去检查一下?”
“如果有内伤,没有及时发现会很麻烦。”站在旁边的医生,皱了眉头。
梁书愿沉了脸,不由分说的将陈贺洲拉了出来,就要往救护车上塞,“我送你去。”
陈贺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她也清楚自己需要做个检查。
“等一下!”
她挣开梁书愿,跑回门口对着夏、何二人喊道,“这套设备使用的评估方法,你们想好了吗?我从医院回来,要听到你们的答案!”
坚持留下来继续作业的夏雪和何恒轩点了点头,朝她挥了挥手。
梁书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步子踉跄了一下,他正要上去扶她一把,陈贺洲就自己登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景色飞快向后掠去。
陈贺洲躺在担架床上,微微阖上眼睛,脑海里回荡起来的是陈铎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陈铎能给金万林永生借款 6000 万,这背后牵线搭桥的是谁,其实不难猜出来。陈铎和信通的关系、与程安明、章作铭的交情到底有多深,陈贺洲无法揣测出来。
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三个人目标一致,利益一致,这将是她后期做资产评估要面对的最强劲敌。
想到这些,陈贺洲睁开眼睛,直直望着车顶上漆白的灯光,而梁书愿则静静坐在陈贺洲身边,视线落在她侧脸的伤疤上。
梁书愿从来没想过陈贺洲会硬碰硬,也没有想过她对这套设备的执拗劲儿。
陈贺洲侧过头,目光撞上了梁书愿的视线,四目相对,数十秒后,梁书愿别过脸,朝前面看。
陈贺洲声音沙哑,开口道,“边总,陈铎拿走了设备的核心部件。要是拿不回来,这套设备一分不值。”她说话间顿了顿,似乎在酝酿后面的话,也似乎在等梁书愿的回应。
可是梁书愿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陈贺洲又闭上了眼,胸腔里忽然袭来的痛感,让她有些不适,她忍着那股针扎一样的刺痛,声音从嗓子里率先跑出来。
“梁书愿,你找我做你的枪,就该去为我开一条道,一条畅通无阻的道。”
“你开道,我卖命,到最后,我们谁也不亏。”
声落,梁书愿垂下头看她,陈贺洲紧紧迎上他的目光,再说道,“我没猜错的话,陈铎、程安明和章作铭是一条绳上的人,梁书愿,你得去斩断这根绳子。”
梁书愿眼波如深渊,漆黑的眼眸隐隐闪着光芒,他一眼不眨盯着陈贺洲看,没说话。
直到很久以后,他抬手将她身上的毛毯往上拽了拽,车内空调的冷风肆意,陈贺洲缩着身体在颤抖。
梁书愿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他自己有分寸,若换做平时,陈贺洲跟他这样讲话,他会摔门走人。
但是今天不一样,或者是,在此时此刻,真的不一样。
梁书愿见陈贺洲闭眼小憩,低声打电话吩咐助理袁林将留在基地的车开去维修。随后,用护士递过来的医用棉签蘸了酒精,随意擦了擦自己眉骨处已经凝结的血痂。
他将那支带血的棉签拿在手里,随口问陈贺洲,“金万这套设备,你觉得用什么评估方法合适?”
陈贺洲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看着梁书愿,“边总觉得什么评估法更合适?”
梁书愿凝神看着陈贺洲,没有说话。
陈贺洲望着救护车顶,怔怔的想着什么。
第32章 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第二天,不到六点。
夏日的阳光就已经冲破云层,透过生产大楼贯穿几层楼的窗户射了进来,明晃晃的照在地上。
夏雪不等闹钟响,就已经从帐篷中爬了起来,她拧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看见何恒轩已经在楼上检查安全索套。
“嘿!”夏雪仰头叫他,“半夜才从派出所录完笔录回来,”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你就睡了三个小时,你撑得住吗?”
何恒轩头也没回,“你不也一样吗?!”
他手上动作没停,继续大声说着,“昨天被耽误了时间,今天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时间废话得抓紧了!”
他用力拽着安全绳,试了下索套是否牢固,他将绳索套上,正准备爬过机器去,就听门口有道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谁说的今天只有两个人?”
夏、何二人寻声望去,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胡家磊。
他穿了身宽松的运动衫,一只手挎在腰上,另一只手拎了一个大包,目光灼灼。
他将手中大包往门里随意一扔,就迈步走了进来,他抬头看这机器,目光落在三楼的何恒轩身上,“我从哪开始?”
夏雪一把丢开手里的矿泉水瓶,朝着胡家磊跑去,她有些兴奋的尖叫,“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撇下我们!”
何恒轩瞥了眼楼下,低声说了句“我草”,他翻身爬上机器,转过身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另一边,还在医院的陈贺洲接到夏雪电话,知道胡家磊也早早出现在生产大楼,一声不吭的加入后,她才感觉到仿佛有一种让她踏实的心安,从电话那端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
她知道,这是他们四个人无数次并肩,携手攻克下一个又一个难缠的评估单,才生出的无可替代的默契。
她想起昨晚,胡家磊听说了消息后赶来医院看她。
他沉静的眼神中,那些看似不理解而略带责备的言语中,其实充满了对她的关心。
终于,胡家磊看着她脸上的伤和身上的病号服,忍不住问她,“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陈贺洲扯起嘴角笑了笑,她看向病房窗外。
远远看去,窗外每一栋住宅楼,每一个亮着一盏暖黄灯光的小小格子,背后都住着一户普通人家。
所谓城市的万家灯火,这就是了。
白天的喧嚣褪去,替换成了一种身心放松后,带着疲倦的温馨,栖息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中。
陈贺洲转头盯着胡家磊,“值不值得?”
她清冽的眼神直视着他,透过他的眼眸直射进他心里。
“你觉得我有私心也好,或者觉得我野心太大也好,于公于私,金万的案子,我都非做不可。”
她从床上撑起了些,忍着痛也坐得直直的,“于公,金万是重庆的龙头企业,不应该也不能垮掉。”
“于私,我是想赢,赢别人根本赢不了的案子,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说到这里,陈贺洲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城市灯火,“帮别人看不到的那些普通人。”
“金万的一粒尘埃落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陈贺洲的语气和她信念一般坚定,从未这般铿锵有力,“你说我值不值?”
胡家磊看着在病床上坐得直直的陈贺洲,他抱着双臂的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一栋又一栋亮着灯光的住宅楼,它们和病房的灯光搅和在一起,在他面前不停闪烁,搅得他一时有些头晕。
胡家磊没有再说话,陈贺洲也没有再开口。
片刻的沉默后,胡家磊转身离开病房。
他越走越快,甚至没有等电梯,而是直接推开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