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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标准，怎么两清，两人看法不一样，还真没有办法算清楚。

“为了小蝴蝶，你多积累财富，也是好事。”

顾青川拒绝倒是没有拒绝，也算配合叶晨曦，就是合作时候也不会过多谈及私生活的问题，只是公事公办。

不过在事情谈的差不多的那天，叶晨曦见顾青川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莫名觉得他挺孤单的，说起来他孤立无援，他不孤独还有谁会孤独？

叶晨曦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顾青川，屈琳琅走了，不代表你的人生就这样，你还会遇到好女孩的。”

起码顾青川对在一起的人，都不算差，也都很有责任感。

不管他找一个喜不喜欢的，他大概都能照顾好家庭，这样的人，顾家，适合结婚，总能找到幸福的。

顾青川闻声看了她一眼，语气绝对不是是平静亦或是轻松，他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我怀疑，“是吗，那借你吉言。”

这绝对不是对熟人说话的语气，只是在她宽慰言语之下，挺官方挺疏远的回复她。叶晨曦甚至觉得，顾青川对她的冷淡，比孤瑾瑶要冷淡许多。

这一次让顾青川也赚到了些钱，他开始休假了，小蝴蝶也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孤瑾瑶。

不过电话每天打。

小蝴蝶很喜欢妈妈夸奖她，一打电话，开始炫技，背古诗，说英文，让孤瑾瑶给她出口算题。

孤瑾瑶这个时候，从来都很有耐心，也从不吝啬表扬。

小蝴蝶说的很多东西，其实其他孩子也会，一开始小蝴蝶还觉得没什么好给妈妈说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会，但孤瑾瑶每次都会很惊艳，她就越来越敢秀自己了。

这一天，小蝴蝶一如既往让孤瑾瑶给她出加减乘除题。就是情绪一直不太高，一直跟她说了很多话，孤瑾瑶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声音越发柔和，问：“小蝴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呢，就是小蝴蝶可能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妈妈了。”

孤瑾瑶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能想象出她此刻是如何垂头丧气。本来清脆悦耳的小奶音，此刻没劲透顶。小蝴蝶说：“妈妈，爸爸要带小蝴蝶回去了呢。”

顾青川的大本营，本来就在国外，对于小蝴蝶来说，国外那个环境，或许更像她的家。很早之前顾青川就说过，他肯定是要走的。国外的生意，他不可能不管。

孤瑾瑶心里一直清楚这一天，终究会来的。只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心酸跟不舍。她握着手机，半天才柔声问：“爸爸有没有说哪一天走？”

“应该就这一个星期呢。爸爸有问小蝴蝶，要不要暂时留下来跟妈妈一起，是小蝴蝶拒绝了，小蝴蝶不是更爱爸爸哦，我也一样爱妈妈的。但妈妈有小姨，有姑婆，有陈军叔叔，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对妈妈很好。爸爸只有一个人，小蝴蝶不在，爸爸会很孤单的。”

她年纪小，脑袋又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非常苦恼。她一点也不想跟妈妈分开。

孤瑾瑶问：“那明天要不要过来跟妈妈玩？”

“好啊，那妈妈明天过来接我吧。”小蝴蝶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我去跟爸爸说一声。妈妈等我一会儿。”

小蝴蝶跑开了，几分钟之后，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说：“妈妈，爸爸说，最后几天，我都可以跟你一起玩。”

“妈妈现在就来接你吧。”孤瑾瑶说。

“好。”小蝴蝶很难过的说，“妈妈，你要是没有跟爸爸分开就好了。我就每一天，可以见到爸爸，也可以见到妈妈，小蝴蝶就不用做选择了。你们真的，就不可能再和好了吗？”

话语间，是稚嫩孩童，无尽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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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这一句话，让孤瑾瑶简直心疼不已。

“妈妈，你就不能为了小蝴蝶，跟爸爸和好么？小蝴蝶就不用这么难过了。小蝴蝶看地图，那里离妈妈好远，小蝴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妈妈。”小蝴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小声抽泣着。

孤瑾瑶想，大概每一个母亲，都是愿意为了孩子疯狂的。

为了孩子，不要三观，不顾道德，不怕被千夫所指，不怕当个恶人。

孤瑾瑶在小蝴蝶开始哭的那一瞬间，甚至开始谋划，她要是以抢抚养权的理由，逼顾青川留在她身边，也不是不能成功。

顾青川肯定会妥协。

跟小蝴蝶相比，顾青川的人生跟自由又算得了什么？她有能力，让顾青川跟她当一对貌合神离的父母，起码能瞒住小蝴蝶，给小蝴蝶一个幸福的童年。等到小蝴蝶年纪大点，她和顾青川再各过各的。

可这个念头也就是生出来一瞬，就被孤瑾瑶给压下去了。

她温和说：“小蝴蝶，你乖乖等着妈妈过来，好不好？”

小蝴蝶乖巧的带着鼻音说：“好。”

孤瑾瑶最惜命的，但这一次，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小蝴蝶面前，所以她的车速很快。

孤瑾瑶出现在小蝴蝶面前的时候，小蝴蝶太惊讶了，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向孤瑾瑶，“妈妈，你来的太快了。”

她的眼睛很红，但是没有眼泪了，刚刚是哭过一阵子，看来被哄好了。但眼底深处，分明带着破碎感。懂事的让人心碎。

孤瑾瑶看了眼顾青川，后者喉结滚动，道：“我不是为了特地避开你。那边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你就知道的，我是因为跟王励肆的合作回国，如今在国内并没有太大的气色，我早就订好了要走的。”

“我知道。”孤瑾瑶说。

“我也问过小蝴蝶，她选择跟我走。”顾青川说。

“我也知道。”她紧紧抱着小蝴蝶，抬眼看他，思考片刻，说，“我可以帮你把重心逐步往国内转。”

顾青川便没有开口。

他是不喜欢她插手他的事情的，换做是谁，都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事。就比如孤瑾瑶，如果有人对她指手画脚，她愿意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青川在国外的发展只是慢，但很稳，他有他自己的主见，也有他自己想过的人生。

孤瑾瑶知道顾青川的想法，他们可以和谐相处，但不能是不对等的，像一个傀儡一样，任由对方摆布。

孤瑾瑶放下小蝴蝶，说：“小蝴蝶，你先自己玩，妈妈有事跟爸爸谈谈。”

顾青川看看她，没有拒绝。他们上了楼，小蝴蝶自己坐在地毯上，玩着自己的小手。

顾青川在书房里面点了支烟，孤瑾瑶伸手也要拿一根，被他阻止了，顾青川蹙起眉，明显有些生气：“你这种身体状况，你抽什么烟？”

“我这会儿也需要冷静。”顾青川不会知道，她心情起伏之际，想的全是牺牲顾青川的一辈子，来满足小蝴蝶的愿望。她生怕她稍微控制不住，说出口的就是威逼利诱，将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推入深渊。

可在顾青川的眼神下，她最后把手给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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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川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不少，关心的说：“保健品吃了吗，效果怎么样，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自己也没抽，他把烟给放了回去。

“只要我有空，我会尽量带小蝴蝶回来看你。或者你随时可以把她接到身边待几个月。”顾青川也算是为她和小蝴蝶考虑。

孤瑾瑶还是坚持自己的主见，“我帮你把重心往国内转移。”

“不用。”顾青川的眉心依然锁着，“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那是我的事业，你无权干涉。”

“我干涉不了你，那我就干涉别人。”她语气转凉，又是他难得见一回的凉薄。

这意思，那就是刻意针对他，干涉别人，弄垮他。

孤瑾瑶自己也清楚，她现在只要一开口，必然就是把事情谈崩的趋势。

顾青川果然被激怒了，却还是隐忍着：“国外你也算帮过忙，你非要动手，就当我还给你。只是孤瑾瑶，如果我再重新开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