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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

“妈妈不哭，妈妈跟爸爸也没有吵架，小蝴蝶不要担心。爸爸妈妈只是在商议，怎么样才能让小蝴蝶想见妈妈的时候就能见到妈妈，想见爸爸的时候就能看见爸爸。小蝴蝶知道的，商量就会有分歧，但那是提意见，不是吵架，对不对？”

“对。”小蝴蝶说，“但是万一商量不出来结果，也没有关系的，小蝴蝶想妈妈的时候，可以跟妈妈打电话。现在都可以视频，小蝴蝶还是能看见妈妈的。”

齐月嘴角弯起，顾云泽在一旁沉默不语。

齐月看看他，说：“那我带小蝴蝶走了。”

但顾云泽没让她开车，最后选择送她们过去，一路上，小蝴蝶都在哄齐月，这哄人的技术，也不知道像谁，便撒娇边哄，小黏人精。

顾云泽心里清楚，小黏人精，无非是随了大黏人精。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不粘屈琳琅，但跟齐月在一起的时候，却那么黏。或许是因为初恋，也或许是因为齐月太冷了，恋爱双方里，总有一个人得黏。

在齐月哭的时候，顾云泽当会儿，挺手忙脚乱跟头大的。

他居然还是这么怕她掉眼泪。顾云泽自己都服了。她咄咄逼人，不可理喻，分明是心狠，还要他来妥协。

在齐月跟小蝴蝶下车的时候，才点了一支烟。等到烟头燃尽时，才重新发动车子找了王励肆。

王励肆已经忍住很久没找齐月了，齐月也不见他，于是王励肆就这么堵着气，他又不是没女的喜欢他了，他何必要巴结着齐月这一个女人。

但这么想归这么想，不爽是真不爽，他甚至想把齐月拉来教育一顿，让她不理他。

于是顾云泽见到王励肆时，后者脸上明显写着不满，通俗来说，那就是没泡到妞的不甘心还有陷入爱情的二愣子的自我倔强。

王励肆看着顾云泽，道：“听说你要出国了？”

“嗯。”

“恭喜。”王励肆道，“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打算把重心往国内移。”顾云泽道。

王励肆原本有些散漫的靠在沙发上，在他话音落下时，不由得坐直身子，多看了他两眼。

四目相对，各有心思。

338

王励肆打量他几眼，顾云泽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回国，毕竟国内这几年发展迅速，但也不是最近，毕竟他的行业，国内市场不是很稳定。

“怎么突然想着把重心往国内转？”王励肆若有所思，“环境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起码暂时不是最适合的时机。莫非是有什么突然的原因？”

顾云泽也没有隐瞒，如实道来：“小蝴蝶舍不得跟妈妈分开。考虑到她们母女的身体状况，回来大概最好。今天来找你，是后续需要你帮忙。我要是国内稳定下来，你投资我，应该不亏。”

其实回国，倒也不是完全没优势，只是风险相对来说略大，远不如国外安稳。其实齐月愿意给予金钱上的帮助，尽管有最坏的风险，但顾云泽心里有底，应该不会那么遭。

融资才是最难的，齐月给他解决的是一个大问题。

顾云泽无法接受的，本质上就不是回国这事，他厌恶的是齐月对他肆无忌惮的摆布。他就像一个木偶，被她利用，如今还要听她安排。顾云泽可以为了小蝴蝶做出牺牲，但对于齐月的这种做法不敢苟同。

“只是因为孩子？”王励肆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片刻后，把手里的烟递了一根给顾云泽，又把打火机丢给他。

顾云泽没接，只蹙起眉：“不然你以为？”

“也是，你总不至于对齐月心软。”王励肆笑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齐月没有任何多余想法，不然我接近她，你早该想方设法阻止了。”

但在国外那次，顾云泽更多的是回避，并没有在他和齐月相处时横插上一脚。

顾云泽不提齐月了，他如今对齐月什么想法，顾云泽自己也摸不准，他大概是不会喜欢齐月的，最多只是对过去有一些留恋，所以对她偶尔有些情绪波动。

但要他一辈子跟齐月生活在一起，顾云泽想想过往，想着她一直不瘟不火，对谁都一样的表情，永远那么冷淡，必要之时可以牺牲他达成某种心愿，他就难以忍受。

齐月的生活方式，跟他喜欢的是相背的。所以他们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的人，三观还是得合。

顾云泽感激齐月对小蝴蝶的所有付出，但依旧膈应她曾经对裴氏所做的一切。感激跟埋怨这两种情绪，并不冲突。

王励肆道：“你要真回国，该帮忙的地方我会帮。”毕竟有钱可赚，都是生意人，能一起赚钱的，都是朋友，雪中送炭难，可锦上添花的事，何乐不为。

顾云泽跟他聊了大致方案，但重心往国内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真要要计划，那也得是小半年后的事。

说完正事，顾云泽就得走了。毕竟几天后就要出国了，还有很多事情他都得忙。王励肆道，“刚从齐月那儿过来？”

顾云泽想他大概是想问有关齐月的事情，只是他没什么心情跟他去聊齐月，敷衍了两句就走了。

这一回，顾云泽任由小蝴蝶在齐月那边待着。等到该走了，他再去接孩子。

小蝴蝶说想要爸爸妈妈一起陪她去游乐园，顾云泽也特地抽了半天时间出来，跟他们一起逛了游乐园，在小蝴蝶坐儿童玩具车的时候，齐月跟顾云泽道了歉：“那天的想法是我不对。”

顾云泽看了看她，没有言语。

“你的人生，确实不该被我干涉。小蝴蝶舍不得我离你们太远，我应该先自己想想办法。是我一边舍不得抛下林氏不管，一边又企图满足孩子的心愿。”

那两年，如果不是小蝴蝶病危，齐月也不会离开林氏。

她只是被小蝴蝶的情绪影响了，齐月很难被人影响的，可小蝴蝶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让顾云泽回国，她自以为给足补偿就够了，可是细想来，那也是对顾云泽人身自由的干涉。

顾云泽这才说：“我们总归都是为了小蝴蝶好，以后就该心平气和的谈，总能找到最好的方式的，不是吗？”

这时候谈事，算是真的心平气和了。没有了那日，两人那般剑拔弩张。

齐月说：“顾云泽，我希望你过得好。”

顾云泽再次没有开口，这一次是长久的沉默。

他们靠在围栏上，一同安静的看着里面的小蝴蝶。旁边的小两口一直说说笑笑，氛围极好。但齐月跟顾云泽不是一对，也热络不起来。

他们一直安静到小蝴蝶一轮游戏玩完。

齐月才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替小蝴蝶摘下帽子，小蝴蝶出来的时候，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就好像她也生活在一个父母健全的家庭一样。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在顾云泽上洗手间的时候，服务员还给小蝴蝶送来礼物，夸赞她长得好，说：“这个气球晚上会发光，回去让爸爸妈妈给你吹。”

小蝴蝶眼底有几分失落，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齐月，不希望她解释她和顾云泽关系不好。小孩子都很虚荣，小蝴蝶虚荣的点，就在于，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单亲家庭。

齐月被小蝴蝶的眼神刺痛了，可这一件事她无能为力，这一点需要小蝴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