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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来个一次性对决。你要什么,我懂;我要你做什么,你也一直都明白。”简星然一口气说完,江时宴也就知道,她在考虑些什么,简星然清清楚楚。
她紧紧握着手机,轻轻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边总,基德合伙人的身份,我师兄于海洋也许能看得上,但我看不上。”
简星然笑了一笑,他松了松衬衣领口的纽扣,眼里的光亮烧地更为灼烈,“所以,敢赌吗?”
江时宴听着他冷淡且强硬的话语,心里有些闪烁。他们没有交过几次手,因而这个人对于她太过模糊,让她一时无法揣度。
他是什么样的人,求什么,为什么。
她如果真跟他赌,胜算又有多少?
江时宴并没有正面回应简星然扔过来的赌约,反而追问他,“边总,你输了,我要基德的股份,也要话语权和决策权,你有分出身家和权利的魄力吗?”
“那你输了呢?”简星然的声音听起来风轻云净,好似稳操胜算。
“边总,你想怎么办?”
简星然摩挲着手里厚厚一沓文件,他是生意人,更是资产评估行业的领头人,他要选的人势必不是只想在这个圈子捞上一笔。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生意,他简星然早就赚的盆满钵满。
可是他不是。
资产评估这个行业,不仅没有发展得规范且成熟,相反是鱼龙混杂、乱象丛生,各种潜规则遍布,贿赂交易此起彼伏。
而这个行业存在的价值是以物量价,值多少钱,估多少价,做一杆真正的尺子。
他简星然不想做什么名垂千古之人,他只是想要征服这个领域,而当下,他需要一个能与他齐头并进的人。
简星然心思转了无数转,沉思良久才开口,“你的输赢,压在金万身上。你输了,金万也会彻底输掉。”
他正色道,“江时宴,重庆不像北上广,在我们这座城市,金万作为规模庞大的实体企业,曾经创造过无数辉煌,当下它还有价值,我不认为它就应该到此为止。”
江时宴沉默的挂了电话,她明白简星然的用意,他要她赢,也是要金万赢,更是要基德赢。
她没有退路,她不能输。
于海洋坐在简星然宽大的办公桌对面,看着他放下电话,好半天也没吭声,简星然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有话说?”
“我在想,你怎么就不怕程安明一怒之下,卡着江时宴的竞业协议不放?”于海洋叹了口气,近来简星然做事愈发出乎他意料了,“你把江时宴和信通的关系搞得彻底决裂,没给她任何退路,你就不怕她记恨?”
简星然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于海洋,“程安明要是敢卡着江时宴,让她一年都闲着,怕是江时宴在私下集中火力搞金万,能把他的如意算盘给搅黄了。”
于海洋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想想,这确实也是江时宴干得出来的事情。
“江时宴既然想来基德,她就是铁了心要做金万的案子,既然做,就必须得赢。至于程安明,巴不得趁此送走她,祸水东引给别的评估公司,借别人的手来收拾她最好。”他神色平淡却极有把握。
“那你收了江时宴,就不怕金万大股东章作铭甚至他背后的大老虎找你麻烦?”
简星然却没再说话。于海洋和他共事多年,清楚他此时的沉默意味着他早已做好了全盘计划。
“至于江时宴,只要她能把我要她做的事做好,别的随便。”简星然再次开口,语气冷漠。
于海洋眉头突突跳了两下,“随便?一员干将还没来就和你有了裂隙,这是好事?”
简星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回看向于海洋。
他想起那晚等红绿灯时,简星然所说的话,“有拦路的老虎,我就找把枪来。”
江时宴对于简星然,就只是一把打老虎的枪。
他盯着简星然,“我要不是因为移民,说什么我也不会退出基德,你这样的合作伙伴,难求啊!”
简星然重新拿起那份资料看了起来,丢出句话,“你真的是为了移民吗?”
于海洋神色有些尴尬,见简星然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才稍缓,“我跟你不一样,我得为老婆孩子打算,入股头部资产评估公司,这笔资金实在太大了……”
“嗯,我知道。”
简星然在资料上圈了几笔,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一边回道,语气稀松平常。
江时宴在 OA 上提了辞呈,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她得去关照她那颗囊肿。
程安明默不作声的批了。
心照不宣是成年人世界保持体面的最好方式。
江时宴顺利离职,前后花费不到几个小时。
第22章 散伙饭
江时宴给程安明发去封长邮件致谢这五年时光,不管怎样,信通是开启她评估师生涯的第一站,而程安明也曾是她的贵人和领路人。
江时宴对他有感激、有敬畏,但时到如今,只剩下一种惘然的唏嘘。
一直到下班,程安明也没回复她的邮件。
江时宴心中警铃骤然拉响,看来她要是不背靠基德在金万案子上打个漂亮胜仗的话,只怕将来在重庆评估圈,再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小薇和几个同事等在她办公室门口,见她忙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苏经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苏经理,猜到你迟早会走,”另一位同事跟着小薇担忧起来,“我们今后的工作难了。”
江时宴是个认准了就撸袖子开干的人,这些叹息在她看来毫无意义,她还是宽慰他们,“怎么,我走了,重资部的天还能塌了?该干什么就干!”
就算是信通的天塌了,也有程安明给顶着。
这句话江时宴没说出来,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一语成谶的本事。
交接完工作,城市夜空已被灯光染上隐暗的红色,顺着落地玻璃窗望出去,云雾遮掩的灯红酒绿,在夜色里格外神秘又有种张扬的危险气息。
长期出差,江时宴在信通的家当少到可怜,她几乎没怎么收拾,就像五年前来报道那天,孤零零的一个人来,五年后,也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
她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最后抬手叫了辆车,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告别信通,但永不对评估说再见!”
江时宴发了条简短的朋友圈,微信提示音就再没停过。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盘腿坐在卧室飘窗上慢慢喝完,这才打开了她和三个徒弟的小群。
“小遇姐,我真是替你憋得慌,你再不辞职我都要替你去辞了。”
说话的是何恒轩,刚毕业就跟着江时宴,干了两年了。
“来猜下小遇姐下家会是哪家?”
夏雪只比江时宴小几个月,工作起来特别拼,在信通人送外号“卷王”。
比江时宴大上几岁的胡家磊今天没怎么说话,此时,他发了“基德”两个字,又@了江时宴,“金万的案子,难的不是怎么去做,而是怎么去对抗那些债权人。”
江时宴久久盯着手机屏幕,有这三个人在,尤其是有胡家磊这句话,她觉得安心。
简星然拿她当枪,她得有子弹。
简星然不信她,断了她所有后路,她也信不过基德任何人。
她觉得必须约个他们师徒四人的饭局。
江时宴一约饭,三人都默契的飞了周五晚上的红眼航班回来。
到了周六晚上,江时宴早早去了洪崖洞,坐在火锅店窗边,翘着二郎腿望着浩荡江水有些出神。
“小遇姐,看什么呢?”
说话的是夏雪,她穿着一身黑白西服套装,水汪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