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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

颜恩珠强忍着眼泪，伸手抱住她，闷声闷气，像个小大人一样：“你是我最好的妈妈，就算医生也不能凶你。”

叶怀柔听着女儿的话，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把女儿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我恩珠真乖。”

……

或许是病情加重，叶怀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她慌忙穿衣，要送恩珠去幼儿园。

可刚走两步，她才恍惚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她的记忆也开始变得迟钝了。

叶怀柔眼神黯淡，开门走去恩珠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她不由一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写着。

“妈妈，记得吃早餐，我去医院找爸爸了。”

第三章 我们都很想你

叶怀柔曾私心的告诉恩珠，她的爸爸是景晨医院第一外科医生。

只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来看她。

如今看到这张字条，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叶怀柔来不及多想，搭车匆匆赶往医院。

……

景晨医院。

一众医生护士围着恩珠，眼中满是惊奇：“你说你爸爸是第一外科医生。”

恩珠握紧了书包带子重重点头，大大的眼睛看着这里的人。

“叔叔阿姨，你们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众人面面相觑，景晨第一外科医生不就是封医生吗？

可封医生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就在这时，厉晗廉穿着白大褂，从远处走来。

有人给恩珠指：“他就是我们医院的第一外科医生，厉晗廉。”

恩珠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他正是昨晚出现在家里的那个人。

厉晗廉也注意到这边，看见众人围着的恩珠，眸色清冷。

四目相对，恩珠顿时红了眼眶，穿过人群，就朝厉晗廉冲过去，小拳头瞬间落在他的腿上。

“你个混蛋……大坏蛋……”

恩珠一边打着厉晗廉，一边落泪：“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妈妈……坏蛋……”

医院的走廊霎时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看向厉晗廉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厉晗廉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正要拉开恩珠，忽然又听到她哭着说。

“你知不知道，妈妈一个人带我很辛苦……我和她都很想你……”

“你为什么不多回家看看我们……”

厉晗廉抬起的手一时又落了下去。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眉间紧蹙，正打算挣脱离开。

抬头就看到叶怀柔手足无措的站在远处。

两人对视一眼，叶怀柔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人，回过神忙跑过来抱起女儿。

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厉晗廉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女儿她……认错人了。”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声顿时消失不见。

叶怀柔看着哭红眼的女儿安慰：“恩珠乖，他不是爸爸。”

恩珠吸着鼻子，看向叶怀柔不明白。

“妈妈不是说爸爸是第一外科医生吗？”

叶怀柔顶着厉晗廉的视线，声音哽咽的纠正：“你爸爸他是妈妈心中的第一外科医生……他，他已经去世了……”

恩珠闻声不在说话，目光落在厉晗廉身上。

“叔叔，对不起。”

她软软弱弱地说着，眼眶红了，但这次却没有哭。

叶怀柔又抱着恩珠向厉晗廉鞠了一躬，这才脚步踉跄的离开。

厉晗廉看着叶怀柔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不适。

同事许翊走上前，顺着厉晗廉的目光看去，摇头道：“唉，单亲妈妈还真可怜。”

说完，他又调侃厉晗廉：“刚才我们真的都吓坏了，还以为你背着我们都有老婆孩子了。”

周围其他人在心里默默点头。

厉晗廉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径直走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他脑海中不由闪现出，刚刚女孩儿拉着他的大褂衣摆，大骂自己混蛋的样子。

他冰冷的眼中眸色渐深，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许久，厉晗廉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我要再查一次亲子鉴定！”

第四章 完整的家

医院门口。

叶怀柔牵着女儿的手，迎着温暖的初阳往前走。

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恩珠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声音还有些哽咽：“妈妈，对不起……”

叶怀柔听到女儿道歉，强忍住眼底的泪意。

弯腰擦过她脸上的残泪。

“不要说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叶怀柔惭愧的蹲下身，将女儿抱住。

恩珠头靠在她脖颈间，懂事的轻轻拍着叶怀柔的背，小大人般地说：“妈妈，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你，我要陪着妈妈一直到老。”

听到女儿最后一句话，叶怀柔强忍着的眼泪悄然落下。

许久，她柔声道：“恩珠，今天周末，我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

……

这一天。

母女两人在游乐园玩的异常开心。

日落时分，叶怀柔看着恩珠坐在旋转木马上，举着手机给她录像。

忽然，她感觉鼻尖一阵湿意。

叶怀柔立马转身背对着女儿，抬手去擦，手上刺目的鲜血让她说不出话。

回去的路上，叶怀柔还有些心神不宁。

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蹲下来和女儿商量。

“恩珠，你先去外婆家住两天好吗？妈妈临时要出差，等妈妈回来了，就接你回家。”

恩珠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骗自己，她明明已经辞职了。

但她懂事的没有问，只是乖巧地点头：“那妈妈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星期一的时候送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好。”

“我们拉钩。”

叶怀柔抬手，和女儿拉钩保证。

随后，她将恩珠送到了母亲那，看着恩珠乖巧听话的朝自己摆手，她眼眶酸涩不已。

坐在去往医院的出租车上。

叶怀柔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泪水再也止不住往外落。

食道癌晚期。

医生说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只能采用姑息疗法延缓生存时间。

根据现在的情况，医生让叶怀柔住进医院打两天止痛针。

第二天。

叶怀柔的病房内一个病人被推进来。

她看过去，愣了一下。

是林曼可！

林曼可看到叶怀柔也不由疑惑：“颜小姐，你怎么也在住院？”

叶怀柔下意识回：“有点感冒，明天就出院了。”

林曼可若有所思点头，而后自言自语道。

“我得了癌症，幸好遇到了司夜，他把我从死神面前拉了回来。”

叶怀柔没想到林曼可也生了这么重的病，但又不由得为她庆幸。

屋内一派寂静之时。

林曼可又看向叶怀柔，温声询问：“我很快就要嫁给司夜了，但我对他还不够了解，你能告诉我一些他的喜好吗？”

叶怀柔闻言，也没隐瞒。

自己随时会离开，如果能有一个人照顾厉晗廉，也好……

“跟封医生相处，有十条规则。第一，他不喜欢太吵，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等他忙完；第二，他不喜欢吃辣，如果做饭，里面最好一点辣椒也不要放；第三，他很爱干净，房间一定要每天打扫……”

叶怀柔脱口而出，她早已将这些记在骨子里。

她如数家珍的说着，却不知厉晗廉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第五章 没有关系

厉晗廉走进病房，清冷的目光落在叶怀柔身上。

叶怀柔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口中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

厉晗廉没说话，移开视线，走到林曼可床边，看向她。

“感觉身体怎么样？”

林曼可笑着回：“已经好多了。”

说完，她伸手拉着厉晗廉衣袖，小声说：“我有话想要悄悄和你说。”

厉晗廉愣了一下，弯腰靠近。

不远处，叶怀柔看到这一幕，偏头看向窗外，手抓着被子，眼眶不自觉红了。

她没有再转头，不知道厉晗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从今以后两人真的陌生了。

……

厉晗廉走出病房，脑海中不觉想起脸色苍白的叶怀柔。

他正准备去询问她的病情。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清晰无比。

“司夜，经过再次鉴定，你和颜恩珠依旧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厉晗廉清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情。

他挂断依誮电话，紧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朝叶怀柔的病房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进来。”厉晗廉说。

门被推开，赫然是穿着病服的叶怀柔。

叶怀柔看着厉晗廉熟悉的脸，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可以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