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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无误地砸向他的心口。

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可以做。

他提问她想不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就认为他是想要威胁她。

姜瑶喉咙一阵酸涩。

姜浓等待很良久都没听见姜瑶的回复，只看到他复杂的表情，像是失望，又有点痛苦。

姜浓：“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破了例和原野见面，等于是违反了协议，姜瑶大概又会提一些要求。

也无所谓，她都可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

姜浓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但姜瑶却说：“没有条件。”

姜浓一怔，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下，姜瑶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想过威胁你，等回北城了，我会给你看所有的线索。”

“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查，行动的时候我会叫你。”他很难得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姜浓还是不太相信，姜瑶的态度转换得太突兀，以至于她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他的话。

良久，她才问：“为什么？”

姜瑶：“我说过了。”

姜浓：“……说过什么？”

姜瑶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话不说清楚，非要和她打哑谜。

姜瑶凝着她的眼睛看了快一分钟，嘴唇动了一下：“医院那次，我说过了。”

医院？

姜浓在脑海中迅速搜寻着记忆。

她上次住院是肠胃炎挂水那回。

姜瑶有天晚上去了医院跟她说喜欢她，还把他的卡交给了她。

姜瑶：“想起来了么？”

姜浓：“……哦。”

她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好像他的喜欢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姜瑶攥紧了拳头，指关节生疼。

周义问他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这就是答案。

即便他说了也得不到回应，那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姜瑶：“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姜浓：“什么？”

姜瑶：“你喜欢原野么？”

姜浓很久都没有说话，姜瑶就这样盯着她，有点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意思。

姜浓也如他所愿给了答案：“喜欢，就像对家人和朋友一样。”

方沁阳和付晓芝都说爱情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她在原野面前没有这样过。

姜瑶：“男女之间的喜欢呢。”

姜浓：“没有的，我没有对谁有过这种感情。”

姜瑶说不上来听见这个答案是什么心情。

对谁都没有过，他应该感到开心么。

他又想起了何楚妍的话。

姜瑶：“裴烨桉呢。”

姜浓条件反射一般说：“他是哥哥。”

这话说得太快，是骗别人也在骗自己。

何楚妍说得没有错，姜浓对男女之情完全是混乱的状态，或者说，裴烨桉的离开让她完全成为了一个爱无能。

所以就算不喜欢他的前提下，她还是可以跟他上床。

姜瑶：“明天你去祭拜他，我想一起，可以么。”

姜浓：“不可以。”

她下意识地就有些排斥。

姜瑶：“你可以把这个当做交换条件。”

话说出口之后姜瑶有些后悔，说好不威胁她的，竟然又没忍住。

但为时已晚。

因为姜浓已经答应了：“哦，随你吧。”

第246回看她祭奠

姜瑶沉默几秒和她解释：“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

姜浓没接话。

姜瑶：“你不想我过去，我可以不去。”

姜浓：“没关系的，你想去就去吧。”

她只是单方面小心眼地膈应，不想让姜瑶打扰裴烨桉。

可转念一想，裴烨桉那种性子肯定不会迁怒于姜瑶，他那么善良，说不定还会觉得姜瑶和靳柔都很无辜。

但姜浓这辈子是做不到这么大方了，下辈子她会争取一下。

姜瑶：“他喜欢什么花？”

祭拜的话，是不可能空手过去的。

何况裴烨桉还是靳柔的“救命恩人”。

姜浓：“向日葵。”

谈到裴烨桉的喜好，姜浓的语气和以前不一样了：“哥哥最喜欢的花就是向日葵和满天星。”

她的语气娇滴滴的，和之前故意和他撒娇的时候有七八分的相似。

姜瑶已经听过无数次她喊“哥哥”，但这一次对象不是他。

姜瑶：“嗯，好。”

——

中午，周义非常厚脸皮地拉着姜瑶在郑家老宅蹭了一顿午饭。

吃饭的时候，姜浓发现三三和周义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不少，一口一个叔叔地喊着。

郑翩跹全程都没怎么说话，郑凛叙也很少和周义沟通。

姜浓知道他们这是担心在她面前暴露什么，她也很配合地一句话不问。

午饭之后，郑凛叙要去准备祭祀用的东西，姜浓提醒他：“记得要准备向日葵啊，还有他喜欢吃的雪梨、烤鸡、栗子饼……”

“算啦，你带我一起去吧。”姜浓列出很多东西，怕郑凛叙记不住，非要亲力亲为。

姜瑶听着姜浓对裴烨桉的喜好如数家珍，嘴里的东西索然无味。

郑凛叙拗不过姜浓，午饭之后带着姜浓出了门。

姜瑶和周义也一并被请了出来。

姜瑶坐上了周义的车回酒店，上车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义看着姜瑶失魂落魄的模样，打趣：“受打击了？”

姜瑶没答。

周义：“她对裴烨桉的感情，确实有点意思。”

姜瑶：“你看出什么了。”

周义：“不像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但也不能说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各种情愫杂糅在一起了。”周义问姜瑶，“她是不是从小到大没接触过其他异性？”

姜瑶：“上学接触过。”

周义：“那不能算。”

姜瑶：“哦。”

其它时候，应该没有了。

周义：“那就好理解了。”

“她养母说得挺对，如果没有詹语白这个事情，她和裴烨桉大概率会在一起。”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了青春期，荷尔蒙最躁动的时候世界里只有彼此，这种情况下很难不产生其它感情，“我猜裴烨桉和詹语白谈恋爱的时候，她心里就不好受了。”

“不过她自己应该也不清楚这些。”周义想想姜浓的种种举动，“怎么觉得，她在这方面还不如你。”

姜瑶：“……”

周义：“碰上这样的，我也不一定有把握。”

看姜瑶表情凝重，周义跟他开了句玩笑，“你这个没经验的处男，搞不定也很正常，别自卑。”

——

清明一早，姜浓和郑凛叙、郑翩跹以及三三一起从祖宅去了墓园。

抵达墓园的时候不过八点半，天气昏昏沉沉的，在这种特殊的日子扰得人心情越发压抑。

姜浓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姜瑶和周义已经到了，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