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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说他凑我更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脖颈,我几乎要跳起来,强压局促地推了他一把:「端庄些,都看着呢。」
「我就不!」
四周人声淡了下来,我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众人的视线开始有意无意地落在我和萧璟覃身上。
八卦好奇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虽有些尴尬,倒是能坦然受了众人的目光。
只可惜,有人受不住了。
高调而来的沈茵茵冲我遥遥举杯,一开口便是吴音软语:「这位便是上一任诗会的魁首,青芽姐姐吧?」
皇后娘娘还没来,整场宴会属她最大,她开口,自然安静了下来。
我起身:「回娘娘,魁首不敢当,只是诸位才子承让罢了。」
谁知她根本没打算放过我,哈哈一笑,语调变得刺耳:「哦?如此说来,那些没得魁首的人就是运气差咯?原来这诗会也不过如此嘛。」
我正斟酌怎么回,就被萧璟覃塞了一口糕点,不上不下堵在那里。
脸被涨得通红,恨恨剜了他一眼。
结果,却听到他说:「贵妃还是先了解下白鹭书院再大放厥词吧,别当着这么多世家大族的面,丢尽脸面。」
「况且,也不回家看看自己那样儿,搞得跟守灵似的,一身白,你以为白衣胜雪啊,实际上白衣赛鬼还差不多。」
萧璟覃这损嘴,头一次让我有了生得真好的错觉。
周遭偷笑声、抽气声,不绝于耳。
「你!」
沈茵茵这下彻底受不住,雪白的小脸紫成了酱猪蹄。
萧璟覃假模假样地补刀:「不会吧不会吧,这就受不了啦。」
而我虽端坐一旁,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
顾如沉为之抛妻弃子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璟覃,青芽,太无礼了。」
皇后姗姗来迟,假意训斥,同时朝我投来安抚的笑。
母亲跟在她身后,冲我挤了挤眼,说明沈茵茵有问题的事,母亲已经传递给皇后了。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琢磨着皇后的话,后知后觉问萧璟覃:「我们失礼吗?」
萧璟覃给了我一个爆栗:「亏你不算笨到无药可救。」
我哀嚎:「好吧。」
最后,皇后以我们宫中失仪为由,责令闭门思过半月,算是安抚沈贵妃。
回去的路上,我娘没忍住,笑她。
「我跟皇后娘娘是手帕交,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处罚我的女儿,这个新进宫的贵妃看起来脑子不好的样子。」
我深以为然,一路心情颇好地回到家门口,看着身后尾巴一样的萧璟覃。
「皇后娘娘让咱们闭门思过,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颇不要脸地凑过来:「娘娘又没说一定是在自己家,我也可以在你家啊。」
我娘一听是这个道理,高兴地将他带了回去。
9
碍于我和萧璟覃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我愣是把他这混世魔王看顺眼了。
我记得上一世,他与沈茵茵并无交集,这一世应该也是。
虽然今天的发展有些出乎我意料。
但我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于是,便请他来院中喝酒。
谁知,他却大摇大摆领着几个貌美小厮赴宴,美其名曰给我解解苦闷。
我朝着他疯狂递眼刀。
萧璟覃:「那我走?」
我:「……」
萧璟覃:「他们走也行,但你得先笑一个。」
我:「……」
我回他一个咬牙切齿的笑。
小厮们前脚走,后脚书院就传遍我夜会美男的不实谣言。
当然,这些我都不知道。
萧璟覃豪气万分地拍开酒封:「一个男人而已,想嫁人老子可以给你找来一大把。」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今天……吃错药了?
我装作听不懂,视线却落到他身后。
一阵风过,吹起一角银色衣袍。
我收回视线,自如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看不起谁啊。」
萧璟覃哈哈大笑,闷下一口酒看了我一眼:「你能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小时候,你总喊着要嫁给我,长大当我娘子,我整晚整晚地做噩梦,生怕你来真的,自小你就端着架子,总爱管我。」
我拉下脸,刚想把他撵出去。
谁知他话锋一转,挑眉看着我:「孟青芽,你很好!」
我仰起头,我曾满心期许那人开口说心悦我,说「你很好」;可我等了许多年,错了许多年。
萧璟覃的眼睛亮晶晶的,盈着点点水光,在月色下,难得展露着郑重。
我嗤笑一声,还给了他一个爆栗:「还用你说!我自是独一无二的。」
他被似乎被我打懵了,也跟着笑,以手做喇叭朝着天上呐喊:
「孟青芽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子,永远独一无二。」
我被骇到,慌乱地扑过去要捂他的嘴。
却因脚下不稳,朝地面扑去。
好在萧璟覃反应快速,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我以一个极为尴尬的姿势趴在他怀里,恰巧看到顾如沉从院门口经过。
四目相对,他离开的步伐莫名有些凌乱。
而我和萧璟覃之间相处也变得诡异起来。
10
因为闭门思过,我和萧璟覃成日里玩在一起。
可这段时间,他总是躲着我。
我也有些心虚,故意绕开他,所以许多天了竟真的未曾碰到过。
没人陪我玩,我就会去书阁看会书打发时间。
偶尔也从进学堂经过,但并未多做停留。
可今日,我刚转过进学堂侧花园,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让你骨头硬,臭要饭的。」
「呸,给爷爷提鞋都不够格儿。」
污言秽语,属实无法入耳。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书院闹事,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竟是一群世家子弟围着顾如沉在欺辱。
其中一人,将手中黑墨尽数倾倒在顾如沉身上,他只低垂着头,也不反抗。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也能看到他因为压抑而攥紧的拳头,以及苍白的下颚。
他们见他倔强,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迫使他痛苦地弯了腰。
我终归是不忍,朝他们怒喝。
这群人见了我,慌乱地散了。
顾如沉脸色难堪地与我对上视线,轻声道了声谢,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有些恍然。
在我记忆里,顾如沉从未如此狼狈过。
难道,上一世,他在白鹭书院也是这么一路艰辛地走过来的?
所以,他才对我们如此痛恨,恨不得抄家灭族?
我犹豫再三,还是拿了跌打损伤药,去了他居住的院子。
顾如沉的居所,清冷得就像他这个人。
别说绿植了,就连杂草都不见一株。
我去时,他正在院子里静坐赏月。
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到是我,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将手中伤药放在石桌上:「这是上次我挨家法用过的伤药,效果不错,拿来给你试试。」
他静静看着我,道了声谢。
事情办完了,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准备离开。
却被他喊住了。
顾如沉匆匆回屋拿了一件物什出来,递给了我。
接过一看,竟是条佛珠手串。
我不禁想到从前,他从未送过我任何礼物,不由不解地看向他。
然而,顾如沉继续保持赏月的动作,不再管我。
我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可也不想再多待,转身离开。
自然没有留意到,我走后,黏在我身上那情绪翻涌的视线。
11
不料,我禁足还未解除,就传来了皇帝遇刺驾崩的消息。
彼时,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