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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才从原身的记忆里翻出此人的生平。

她是苏氏娘家的人，因为母亲去世的早，被苏氏接到了楚家。

是她名义上的表妹，蒋雨琦。

姜岁岁淡淡地说：“你们一直在外面喊着抓人，不应该很清楚此人是谁吗？”

“可我们抓的是杀人犯，他没有动你……”

“他没动手就不是了？”姜岁岁好似看穿了什么，质疑道，“是我死了才能证明他是杀人犯，又或者妹妹是觉得，我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听她这么一说，蒋雨琦一时哽咽。

楚悠玥何时有这般口齿伶俐？如果是平时早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任由她拿捏了。

“我只是担心姐姐的名节……”

“够了，这用不着你管。”

姜岁岁好歹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虽然自家没这么多毛病，皇室每年发生的事情都够她写话本了。

这个表妹估计在算计什么。

“……娘。”姜岁岁不再理会，转头看向苏氏，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喊出这个称呼。

“你去通知大理寺，贼人在府中出现过，并且手中没有兵器。”

苏氏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次日姜岁岁才知道这人是杀害了兵部侍郎的儿子，此事闹得全城皆知。

同时一个传闻悄然出现在茶桌上。

说楚家的大女儿被贼人玷污了身子，身为太子未来的侧妃，居然敢如此大胆，估计楚家要完了。

此传闻传回姜岁岁的耳朵里，立刻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了。

她一大早就找到了蒋雨琦，将对方从床铺上拖了下来。

“表姐！你做什么？！”

蒋雨琦被姜岁岁连着被子丢在院子里。

楚家下人多得很，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不少地方就围了不少人。

“听说我失了贞洁？”姜岁岁开门见山地问道。

蒋雨琦立刻明白了过来，她眼神躲闪地说：“不是我传出去的，那天晚上那么多人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啊……”

“但跟在你身后的人都是你的丫鬟吧。”姜岁岁冷笑了一声，“不管是谁传出去的，你身为主子管不住自己的下人，就该罚！”

“诽谤楚家名声，你作为一个外家人，吃用都是楚家的，私心自用，如此行经，我身为嫡女自然要教训一下你。”

说完，她往后手一伸，取下一条皮鞭。

蒋雨琦看到那鞭子，吓得脸色苍白。

“再问一遍，此事和你有关系吗？”

姜岁岁一甩鞭子，院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后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蒋雨琦哆嗦地摇头：“和我没关系！”

姜岁岁眼神一沉，举起手来，想要挥鞭吓唬她一下。

突然一道声音从外传来：“没想到今日一来，就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她转头看去，发现站在门口之人正是启国太子！

第16章

“太子殿下。”姜岁岁眼神毫无波澜地虚跪下来。

蒋雨琦听见姜岁岁的称呼，双眼一亮，连忙爬起来，往太子那边跑去。

“太子殿下，还请为民女主持公道！”说着，蒋雨琦就要扑到太子身上。

突然身后伸来一只手，用力将蒋雨琦推到在地，带刀侍卫挡在太子身前，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殿下，此事是民女的家事，还请给她一个机会。”姜岁岁垂着头说。

太子不答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岁岁。

他一步步走上前，弯腰捡起姜岁岁手中的鞭子，随意把玩了一会儿。

就在姜岁岁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太子才缓缓开口：

“楚家嫡女，善绣花绘画，何时学会了用鞭？”

姜岁岁身子一僵，她差点忘了楚悠玥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和她自身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她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用来惩罚下人还是可以的。”

“是吗？”太子把鞭子扔到姜岁岁面前。

姜岁岁低着头不回话，盘算着太子来此的目的，以及该如何圆场。

虽然来了启国不到两天，但她对太子的残暴无仁都略知一二，可见本人脾气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孤知你私通一事为假，但外面谣言惑众，孤也不能随便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

姜岁岁连忙回道：“此事是楚家之错，还请殿下宽宏大量……”

“但是。”

太子突然打断了姜岁岁的话，后者微微一愣。

只听他说：“孤既然答应了娶楚家女，那便不会失言。你不能娶，只能换一个人了。”

此言一出，蒋雨琦顿时绽放出耀眼的笑容。

姜岁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诧异地抬头看向此人。

不知为何，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年宁雅也用“晦气”之由拒绝了娶她，并且转眼就换了一个女人。

不过，太子不是宁雅，娶谁都和她没有关系。

“太子想娶谁？”

“这个就不错。”太子转头看向蒋雨琦。

蒋雨琦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感谢：“谢殿下赏识！”

太子轻蔑的一撇，也不让她起来，接着伸手抬起姜岁岁的下巴说：“不过我一直想要的是你，你就以侧妃大丫鬟的身份进府吧。”

话落，姜岁岁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他这个意思，是要娶一个名声干净的楚家女，但是他只要她，所以给了她无名无分的地位！

“殿下！”姜岁岁抬头厉声道，“虽然我楚家是商人贱位，但是身为楚家小姐，我是绝不可能做外家人的侍女的！”

见她反驳，太子不怒反喜道：“行啊，孤不逼你，不过你明日不来孤的府上，那楚家是死是活都和孤无关了。”

说完，他转身，脚步轻盈地离开了楚府。

见他离去，姜岁岁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执着于她。

楚悠玥长相是不错，但还没到闭月羞花的地步。

还没等她想明白，蒋雨琦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说：“表姐，不是还要罚我吗？继续啊！哦，不对，你现在是我的丫鬟了，你要是敢动我，等到了太子府你就等着吧！”

姜岁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也就你把这个当一门好亲事了。”

蒋雨琦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气愤道：“殿下杀了那些妃子不过是因为这些人不会讨好殿下，等我过去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是啊。”姜岁岁似笑非笑地说，“你当狗挺有潜力的。”

说完，她不想再给此人任何脸面，转身离去。

蒋雨琦说不过她，只能干生气，想着到了太子府再如何惩罚她。

姜岁岁匆匆去找楚鸿，将此事告诉了他。

他一听便急了：“楚家资金周转不过来，如果太子殿下不愿意救济，恐怕楚家就完了！”

姜岁岁一愣：“什么意思？”

楚鸿纠结了片刻，说：“女儿，为了楚家，你就和蒋雨琦一起去太子府吧。”

第17章

姜岁岁看着楚鸿，目光中没有一丝情绪，她此刻清楚认清了，这里不是将军府。

将军府从来不卖儿卖女，他们将自己的性命放在最后一位，为国效忠。

而皇商楚府，终究只是商人。

没了楚悠玥，楚鸿还有别的女儿，还有别的妾室可以生孩子。

可是救楚家的机会只有一个。

“好，我嫁。”姜岁岁思虑了片刻说，“我会让殿下救楚府，但是就此之后我和楚府就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楚鸿也愣住了。

他连忙道：“女儿，父亲也是无可奈何！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楚府。”姜岁岁说，“蒋雨琦也过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过去就代表了楚家，蒋雨琦所做之事也代表楚家。”

“如果我和楚府断了关系，蒋雨琦也就和楚府没关系了，她以后做什么事情，和你们也没关系。”

楚鸿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自然是知道蒋雨琦的本事，挑拨离间不在话下，恐怕真会给女儿拖后腿，从而给楚府惹麻烦。

可是，这要他丢弃女儿，他心里还是不愿意。

“玥玥……”

“我想说的就这些。”姜岁岁说完就离开了，她不想在这里逗留。

说到底，这里是楚悠玥的家，不是她的家。

她的确为楚悠玥感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