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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哭了。她很心疼，还揍爸爸了，打了爸爸一拳。”小蝴蝶凭着记忆模仿了一下屈琳琅当时的动作，“不过很轻的，没有用力。”

姜岁岁问：“你有没有觉得，琳琅老师变了？”

小蝴蝶纠结的说：“有一点，琳琅老师以前对我挺好的，虽然她有时候有点严厉，我也很怕她，但是她不会跟现在这样，现在我感觉她有一点点讨厌我。妈妈，琳琅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妨碍到她和爸爸谈恋爱了呀？”

姜岁岁笑了笑，“她早知道你的存在，一开始也是一副会对你好的模样，现在又凭什么觉得你是妨碍？”

如果屈琳琅能明着跟楚欣苒谈小蝴蝶的事，姜岁岁也还觉得她够光明磊落，坦荡的人坏不到哪里去。但表面上一副宽容大度，私底下却另一套作为的，这种人就是不行。

姜岁岁不光光是带着小蝴蝶去玩的，她也带着孩子去挑了早教老师。

等她带着小蝴蝶回乔家吃晚饭的时候，奚军也过来了，说：“还真查到点东西。”

乔英芝跟叶晨曦都狐疑的看着奚军，只有姜岁岁一脸淡然。

而小蝴蝶乖巧的说：“奚军哥哥，你的伤好了吗？我代替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

奚军不喜欢楚欣苒，可小蝴蝶他是喜欢的，奚军语气温柔不少：“哥哥没事，小蝴蝶想不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买。”

“不用啦，哥哥回去好好休息吧，哥哥你要注意身体。”她说着话，还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生怕有人会突然出现似的。

等晚一点，小蝴蝶才跟姜岁岁解释说：“我不能对奚军哥哥好，要是爸爸看到，他会很不高兴。上一次爸爸带我去王叔叔公司，奚军哥哥也在，我说了句哥哥好，爸爸就不高兴了。”

小蝴蝶继续吐槽说：“爸爸不喜欢好多人，他也不喜欢斯言叔叔，斯言叔叔也很喜欢我，他老早之前说我眼睛像你，爸爸之后就再也没有带我见过他了。不过斯言叔叔跟爸爸长得好像，他带我出去，人家都觉得我是他女儿。”

姜岁岁带着一抹温柔笑意看着小蝴蝶，可思绪不知道飞去哪了，有些出神。

小蝴蝶想，妈妈大概也有心事，所以她没有烦她，乖乖睡觉了。

由于王励肆最近不怎么待见姜岁岁，跟他交接的事情，全权由奚军负责，姜岁岁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事，她连续工作挺久了，也想着再休息几天。但她着实没想到，奚军会直接跟屈琳琅对上。

屈琳琅是去找楚欣苒的，但正好看见了奚军，屈琳琅便打算替自己讨个公道，要个道歉。

可奚军怎么可能跟她低头，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他说错什么了，这一句话，成功的把屈琳琅给气哭了。

哪怕这会儿奚军没做错什么，可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他欺负女性了。奚军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也不可能真对一个女人动手，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哪怕旁边的人指指点点，他也只能忍了。

奚军打算先把会给开了。

这事在王氏公司内部闹得大，姜岁岁五分钟后就从柳助理那得知了这事，当时就往王氏赶了。奚军吃亏是一回事，不尊重女性这事往外传，也影响公司。

而楚欣苒在会议室里就再次跟奚军对上了，他脸色很冷：“上次就算了，看在姜岁岁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今天你还想找事？”

奚军则是记着姜岁岁的叮嘱，不打算跟他起正面冲突，蹙着眉说：“我没欺负她。”

屈琳琅也在一旁拉住楚欣苒，说：“楚欣苒，算了，他背后有人。”

她不该冲动，她怕又对上姜岁岁。

“他跟你道歉，本来就应该，凭什么算了？”楚欣苒指着奚军的鼻子冷冷说，“你跟了我楚欣苒，我就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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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王励肆的场子，王励肆也不想在他公司出事，他也上前拉开他，好言相劝：“楚欣苒，算了吧，毕竟是姜岁岁的人，给她个面子。”

楚欣苒显然正在气头上，不论王励肆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反而脸色阴冷问道：“姜岁岁又算什么？给她面子，就让琳琅受委屈？”

姜岁岁赶到时，正好听见这一句。

她脸色不变，推开会议室门走进去，她开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楚欣苒没有回头，他依旧盯着奚军，各人表情都不相同。

王励肆有一个明显的扬眉的动作。算起来，他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姜岁岁了。

奚军一见她，立刻急急解释说：“今朝姐，我没跟他对上，是他非要找事，我已经退让了。”

楚欣苒在听到“今朝姐”三个字时，僵硬了片刻，这才缓缓回了头，姜岁岁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他，楚欣苒跟她对视着，最后率先偏开头。

他什么也没有说，姜岁岁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姜岁岁最后看了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大家神色迥异，气氛也诡异，都各自找事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岁岁又看了一眼屈琳琅，后者一看到她，脸色有些白。

“先开会吧。”姜岁岁说。

她这平淡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声命令，所有人仿佛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做。王励肆缓和气氛一般的咳了一声，跟楚欣苒道：“先坐下吧，把正事先给解决了。”

楚欣苒也没有再坚持，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只是不情不愿，多少有一点。

姜岁岁跟屈琳琅并排往外走，屈琳琅是不愿意跟姜岁岁待在一起的，她想先回去，却听身后的女人，温和的说了一句：“你报复心挺重。”

“我只想要他道歉而已。”屈琳琅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想要道歉，私下解决奚军不会这态度。你非要在人前，不就是想搞坏奚军的名声？”她有条不紊的说，“他越不道歉，所有人都会越指责他，来可怜你。屈小姐，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我想，你想报复的不仅仅是奚军，还有我。”

屈琳琅脸色越发难看：“乔小姐，我没有那个心思。我就只想要一句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何况奚军说的也没错，屈小姐难道忘了自己的曾经了吗？”

这一句话，彻底让屈琳琅溃不成军。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浮现出惊恐。

姜岁岁牵起嘴角，露出个看似和善的笑容，淡淡说道，“你跟楚欣苒说你是第一次，据我所知，你在认识楚欣苒之前，还认识一个何先生，他资助你上学，给你生活费，还给你租房子，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他给了你这些，你回报他的，又是什么？”

屈琳琅难以言语，此刻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一睁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屈小姐，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往，都不可耻，只是你隐瞒并且不肯承认，那是你对你自己的否定。”姜岁岁说，“我说过的，你不要企图对我动歪心思，耍心眼这种事，你不是我的对手。”

“姜岁岁，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屈琳琅慢慢的蹲下来，艰涩说道。

“如你所愿，奚军会跟你道歉，你的过往，也会被公诸于世。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姜岁岁问。

屈琳琅刚想说她不要道歉了，只是一抬头，却看见楚欣苒正在不远处，眼底有说不上来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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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一看见楚欣苒那样的眼神，眼泪就簌簌落下。

他听见了。

她那么难堪的过往，到底是被他给听见了。

屈琳琅几乎是用尽全力站起来，朝楚欣苒扑过去。她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泪流满面：“楚欣苒，你听我说好不好？事情还有另外一部分真相。”

“你说。”

楚欣苒道。

屈琳琅无语轮次道：“我之前刚到国外，确实是跟过一个老男人。我留了正好的钱上学，可是后来都被人骗走了，我得活着，我也不想放弃学业。后来我遇到了那个男人，没有受得住他的诱惑。可他告诉我，他是单身，后来我知道他有老婆孩子，我就走了。他报复我一直找人找我，所以那次我们才会在酒吧遇上。”

她声音哽咽，每说一个字，几乎都用尽她的全部力气，“楚欣苒，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我是当了男人的情人，却没有想过，要破坏人家的家庭。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因此而嫌弃我。”

屈琳琅无助的抱着楚欣苒的手臂，很用力，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甩开她。

偏偏楚欣苒这会儿，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得不到反馈，情绪越发不稳定，害怕、委屈席卷了她，屈琳琅努力的跟他对视着，企图让他看见她的诚恳，她无声的说：“楚欣苒，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泪流到最后，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几乎脱力。

姜岁岁就在一旁看着，看屈琳琅无力的解释，看楚欣苒痛心疾首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