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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前的萧衍，哪里会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求饶就真放过她？哪次不把她折腾到死去活来才罢手？

今天他竟然真的没动自己，还亲来亲去，姿态亲昵，眼神爱怜。

有事情，这里面有事情！

萧衍道：“我的意思是，你不问我身份，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份。即使你是公主之尊，我也要娶你！即使你是仆役之女，我仍然要娶你！”

更多的话，他也不敢说，她太过聪慧。

林绾绾笑嘻嘻地道：“如果我是仆役之女，就答应嫁给你；但是是公主的话，就算了吧。”

“为什么？”萧衍不解。

“因为投胎成公主，不知道攒了几十世的功德，”林绾绾振振有词，“我要好好把握，体验一下面首三千的逍遥日子！”

“林——清——欢！”萧衍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眼神要吃人一般。

林绾绾哈哈大笑。

萧衍欺身而上，把人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你既然这么有追求，那我先来伺候伺候你！”

“不要，不要你这样的！”林绾绾伸手去挡他低下的头，“我要长得好看的，温柔的小白脸，齐刷刷地站两排，白衣飘飘……”

萧衍用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俯身在她敏感的地方咬了一口。

林绾绾猝不及防，呻、吟声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

萧衍略施薄惩就放过了她，林绾绾面色绯红，一边拉着被子一边骂道：“你一定打了十辈子光棍了！”

饿虎扑食一般，没见过女人啊！

“可能不止。”萧衍以手支颐，侧身躺着看她，目光柔和，“但是倘使是为了遇到你，那些也值了。”

“油嘴滑舌。”林绾绾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笑骂道。

随即，她话锋一转，“鹤鸣，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了？”

她不傻，刘太医看到她时神情那么夸张，实在很难忽视。

果真聪慧如此。

萧衍心中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略有一点猜测，并不作准。我回头让人去查证。呦呦，你想知道吗？”

林绾绾认真地想了想后才开口道：“还是想知道的。虽然结果不那么重要，但是好歹自己从哪里来，什么背景要心中有数。只有我自己也就罢了，现在还有你。总不想让你因为我……比如，被人掣肘什么的……”

萧衍心中警铃大作，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呦呦，你看着我，看着我眼睛！”

“干什么呀？”林绾绾赧然，却仍看向他棕色深邃的眼眸。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我对你的态度。”萧衍严肃地道，“你也是。如果你因为身世或者其他任何原因要放弃我，我……打死你！”

第121章林绾绾的“毒誓”

林绾绾贱兮兮地用胸蹭蹭他：“打呀！”

萧衍怒道：“跟你说正事！”身体却诚实地往前靠了靠。

林绾绾：“……”

“说话！”萧衍伸手掐了她一把。

“说什么？”林绾绾被掐得莫名其妙，抽着冷气问他，同时一巴掌拍在他的“毒爪”上，“心狠手辣！”

“说，将来不管身份地位，亦或是处境心绪如何变化，都不能离开我。”萧衍急不可耐地道。

林绾绾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道：“难道你觉得因为那些变了，我就离开你了？难道，我真的是金枝玉叶？你别吓唬我啊！”

萧衍瞪了她一眼：“我说的是正事！”

“我说的也是啊！”林绾绾一脸正经，“豪门恩怨，我这等小虾米可不想掺和。你别试探来试探去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究竟是谁的女儿！我看看是不是该收拾收拾铺盖卷跑路，我真的怕麻烦啊！”

认识什么战神，什么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太烦人了！

看她嫌弃的样子，萧衍绷不住笑了，摸摸她的头道：“傻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就是她，会嫌弃出身太高了。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那就好。”林绾绾如释重负，好奇宝宝一样歪头看他，“说说，是怎样的？”

“我现在也不确定，会让人去调查。但是在结果出来之前，希望听到你亲口跟我说，”萧衍的眼睛中星光闪烁，“矢志不渝。”

林绾绾把右手举到耳边，信誓旦旦：“林绾绾对萧衍，不离不弃，九死不悔。如违此誓，就让我……被你蹂、躏至死！”

就问你这个誓言够不够毒！

萧衍一脸嫌弃：“正经点！”

“对着你，正经不了。”林绾绾笑嘻嘻，“快点睡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怕再说下去，我真的梦见面首三千了。”

两人笑闹一会儿，林绾绾沉沉睡去，八爪鱼一般缠在萧衍身上。

萧衍伸手抚摸着她的眉眼，久久没有入睡。

这是他深爱的女人，他唯一的祈求就是此生她都能像现在一般，活得快意洒脱，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但是从今日开始，关于她身世的那柄剑就悬在了头顶，随时都可以掉落。

萧衍想，他该做些什么，可是第一次，如此茫然无措，进退维谷。

因为深爱，所以珍惜，所以战战兢兢。

林绾绾现在淡然，但是倘使她知道生父生母的身份，知道她的生母卑贱，知道自己其实与她的生父对立，又该如何选择？

也是第一次，萧衍不敢想象下去。

林绾绾教了刘宏几日，刘宏对她的医术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林娘子果真是薛太医的……嫡传弟子，不同凡响。”刘宏离开前当面赞道。

萧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

“您过奖了，您的针灸也是一绝，可惜不能跟您再请教几日。”林绾绾诚恳地道。

常青催得很紧，害怕魏绅发怒，所以刘宏学成之后不能多呆。

其实林绾绾也只是教他如何辨证施治大欢的病，略作指点而已，基础的医理刘宏都知道。

常青几人带着刘宏，林绾绾给大欢准备的回礼——多是自制的吃食，以及林绾绾请魏绅帮忙找师傅的书信离开了。

林绾绾喃喃道：“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师傅。”

萧衍现在已经很明白，薛太医对她的态度为什么阴晴不定。

一方面，她是他心爱之人唯一的后代，甚至可能被托孤；但另一方面，她父亲又是他最憎恨之人，想到替他养女儿，薛太医心里定然不舒服。

时间飞快流逝，林绾绾忙着接诊，看人打理药田，又有萧衍相陪，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我跟你说了，让你戴帷帽，你不肯听，现在好了，被晒坏了吧。”林绾绾絮絮叨叨地对白芷道，手里端着一碗黏糊糊的自制面膜往她脸上涂，“别动，别动！”

白林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打趣道：“这小蹄子心眼多，不戴帷帽是骗夫人的好东西呢！”

白芷急了：“我……”一说话，脸上蛋清为主的液体就要往下流。

“你别说话。”林绾绾忙道，她十分乐意家里多了两个女人跟她分享自己的这些东西，“白林你别吃醋，一会儿也给你涂。这里面可真都是好东西，蛋清、蜂蜜、七白粉，还包括白芷呢……”

白林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没事，用完了你就知道了，这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他们爷俩被我打发出去钓鱼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怎么弄都没人看到，咱们自己三个都一样，也不用相互嫌弃了。”林绾绾笑嘻嘻地道。

给白芷弄好了之后，白林道：“奴婢常年习武，早就晒黑了，白不回来，不浪费您的好东西了……”

“做了不用才浪费呢。”林绾绾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们要互相监督，一起变美！”

白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