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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云子渊没有如往常一样辰时就起,睡得有点沉。
到了巳时过,云安郡主先醒了,轻轻推了推他:“阿渊。”
“嗯?”
云子渊半梦半醒,“怎么了?”
“起床了。”
云安郡主起身,一头青丝滑下,落在枕侧,发尾撩过云子渊的脸颊。
云子渊深吸了口气,慢慢张开眼睛,瞧着外面天光大亮,皱了皱眉。
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
他翻身坐起时,云安郡主已经穿上中衣要下床。
云子渊拉了衣服来想披上,忽然又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无数的粉紫色印记有些傻眼。
这……这是什么?
云安郡主也看到了,不太自在地说:“好像是我……我弄的?我没有用力啊。”
“……”
云子渊更加傻眼。
他怎么不太记得了!
“应该没事吧……”云安郡主朝他身边坐了坐,低头瞧着那些印记皱眉,“等会帮你找点药……先穿衣服吧,别着凉了。”
看着云安郡主把外衣披在他的身上,还分神又去检查了一下那些粉紫色印记,云子渊总算慢半拍地回了神。
他低头对上云安郡主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我这样的闷葫芦,是不是?”
“你记得?”云安郡主神色幽幽地看着他:“你记得多少?”
“我……”云子渊其实记得不清楚了,但要紧的他一件也没忘,“我记得你说喜欢,还记得你喊我……”
“阿渊。”
云安郡主笑着啄了他的唇一下,“我是这样喊过你,还以为你醉了便忘了,没想到还记着呢……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先是林天意的事情……我十五岁遇上他,原想着是遇到了真命天子,为了他耽搁了数年青春,去年才知道被骗了。”
“我怕你对这事儿有什么想法,所以一开始不打算告诉你的,谁知却让你自己闷在心里想了许多有的没的……”
“我这个人……若喜欢谁就一心一意地喜欢,若不喜欢谁,便不会和那个人有任何牵扯。”
“林天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早断了心思。”
“还有就是……你说我喜欢舞文弄墨的,我以前的确喜欢清流文人,可我现在不喜欢了。”
“我现在就喜欢舞刀弄枪的闷葫芦,喜欢单手射六把飞刀例无虚发的大将军。”云安郡主认真地看着他,“我喜欢给我做暖炉,让我睡觉不冷的人。”
“不是因为他是我丈夫而喜欢,是因为他是他,我才喜欢。”
“阿渊。”云安郡主唤他一声,微笑着看他,“我讲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云子渊僵硬地点头,被云安郡主一连串的喜欢砸的有点懵。
他急切地想回应她,“我也喜欢——”
“嘘!”
云安郡主手指点上他的唇,“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以后有事情不许闷在心里,要和我说的。”
“……好。”
“那起床吧。”云安郡主拍了拍他的脸。
云子渊顺势把她拥入怀中,胸腔震动,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来。
只觉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畅快,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舒服。
……
云安郡主觉得,其实刘嬷嬷的话很对,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云子渊笨拙地不知如何经营,可云安郡主是懂得怎么来经营的。
她先前只是不想经营,不想主动。
如今却不同了。
她喜欢他,自然就愿意花心思在他身上。
兴趣爱好不同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愿意迈出那一步去,不一样的兴趣爱好也能琴瑟和鸣,两心相许。
两人收拾好已经快午时。
用了午饭,云子渊迟疑地看着她,“你要看书吗?我陪你吧。”
“不用,今日作画吧。”云安郡主吩咐刘嬷嬷准备文房四宝。
云子渊一听要把东西拿到院子里去,十分诧异:“平素不是在屋中?”
“今天在院中……我那日瞧你练剑好看,你舞,我帮你画,怎么样?”
云子渊怔了一下,“当然可以!”
于是清彦拿来宝剑,云安郡主坐在洗砚池边,展开宣纸,画下了云子渊舞剑的英姿。
她自幼受名师教导,书画的技艺都极好,将云子渊画的潇洒十足,栩栩如生。
云子渊看着,心里暖烘烘的,似乎也得到了某种启示。
第二日,他便询问云安郡主要不要玩一玩手弩。
那玩意是带机关的,不用费力,只要叩动机关就能射出弩箭。
问的时候他很是迟疑,见云安郡主十分感兴趣,心里才松了口气。
下午他便吩咐清彦搬了个箭靶来,教云安郡主用手弩。
云安郡主十分聪慧,一学就会,而且一开始只是想试试,后来玩了会儿,还真的有了几分兴致。
她站在廊下瞄准箭靶靶心,云子渊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姿势,两人相携而立,一对璧人,赏心悦目。
刘嬷嬷笑的满脸皱纹,采桑和槐叶也是松了好几口大气。
云安郡主准头不错,射十只弩箭有八只就能中靶心,兴奋地转向云子渊,“阿渊,我学会了!不过这个箭靶是不是离得太近了?能不能把它放远一点?”
“行,再远十步。”云子渊示意清彦搬箭靶,等摆好了,又帮云安郡主的弩上装短箭,“来吧。”
云安郡主认真瞄准。
只这手弩竟然玩了一个下午都不烦,还越来越想玩。
406、胎动
云子渊原本冷酷刻板的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云子墨看在眼中,都吓坏了。
无法想象自己那位冷的一点趣味都没有,生活干瘪枯燥的二哥能笑得那么春风得意。
云子辰还打趣云子墨,早早成亲他也可以那么春风得意。
云子墨最近被陆家小姐追怕了,一提到成亲两个字头好大好大,恨不得找个什么洞躲起来。
云子恒依然很忙。
两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竟然有大半个月都碰不上一次。
但从白笛和下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
云子恒想着,倒是瞎猫碰了死耗子,守得云开见月洛了。
总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白笛肚子大了起来,原本精灵古怪的人每天都在想肚子里的孩子,也变得缠人起来。
云子恒每日从吏部回来就只做一件事情——陪妻子。
月牙弯弯挂天上,白笛坐在床弦上踢着腿。
她刚沐浴过,换了身白色的绸缎中衣,等着云子恒。
云子恒出去和清云说话了呢。
也不知道事情要紧不要紧,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笛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把衣襟掀开,看着自己略微隆起的肚子发呆。
看了一阵子,她把手放上去,摸了一下又一下。
“云曦姐姐说,现在月份还很小,宝宝都不会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份到了,就能动了?”白笛点着软软的肚皮玩。
玩了好一阵儿,都是自娱自乐,又瞌睡的紧,便没心情玩了。
白笛拢好了衣服滚到床上,卷起被子扭来扭去,没一会儿,扭睡着了。
云子恒半个时辰之后回到屋内,就听到床榻那里又轻微的鼾声响起。
他莞尔一笑,洗漱了一番才进到里间,抓着白笛亲了一会儿。
“你干么……”白笛瓮声瓮气的,眼睛也不愿意睁,皱着纤细的柳眉推他:“我好困,你别欺负我。”
“嗯。”
云子恒又吻了一下,才把她往床榻内侧抱了抱,自己侧躺下:“怎么中衣都没系好,又把肚子当玩具了是不是?”
白笛轻皱着鼻子轻哼了一声,困乏的不愿意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云子恒叹了一声,把她的中衣系带系好,想躺下睡,又没有。
他把手探进衣襟,落在了白笛略微鼓起的小腹上。
原本平滑的小腹忽然鼓起了一点点。
云子恒一怔,低下头去看。
半睡半醒的白笛也猛然睁开眼,“啊”了一声。
“我好像被踢了!”白笛瞪着云子恒,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是不是真的?”
“似乎……是吧。”云子恒盯着她的肚皮,像是有个小小的拳头在下面滚来滚去。
白笛立即就要翻身坐起来。
“慢点儿。”
云子恒抱着她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白笛傻傻地瞪着肚皮上的鼓动,嘴巴张开,闭上,又张开,像是一条失了水的金鱼,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用手去碰。
倒是云子恒将手覆在上面,感受着那种血脉相连的动静,心底浮起一股浓厚的说不上来的感触。
片刻后,白笛咬着唇:“他不动了?是不是累了?”
“或许。时辰不早了,他困了吧。”云子恒把她的衣衫拉好,亲了亲白笛的脸颊,“睡吧。”
白笛慢半拍的躺下,躺了好一会儿,才扁着嘴说:“这个孩子不喜欢我吗?我那会儿戳着肚皮逗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