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宁严凛(柳君宁严凛)(热推新书)柳君宁严凛无弹窗阅读
的县令被人冤枉入狱后经督主查明真相使其逃脱囹圄,后来就一直跟着督主,与缙云他们一样在外替督主办差。”
君宁微侧着头:“那他也在枢密院里当值?”
“那倒没有,他后来未曾为官了。”
“为什么?”君宁有些诧异。
“早前冤害他的,是世家的人,岳先生是个有能力的,可世家容不下他。”
何伯一句话让柳君宁愣住,忍不住朝着岳先生离开的方向看去,那是个乍然一眼相见就觉得礼节周到妥帖的人,就因为得罪世家,就不再入朝?
那阿兄……
“柳小娘子,这边走。”
何伯笑着引路,柳君宁收回目光跟着他继续前行,等到了小楼前,何伯才道:“这里就是鹤唳堂了,督主就在里面,柳小娘子进去吧。”
“不用通传吗?”君宁迟疑。
何伯笑着说道:“旁人自然是要的,可是娘子不用,督主早前就吩咐过了,说您要是来了直接进去就是。”
他指了指那小楼的一侧,“督主这会儿应该是在跃鲤台,您从这边进去后顺着甬道朝里走,绕过藏书楼就能见到督主了,只是督主素来不喜其他人进鹤唳堂,花芜姑娘不好进去。”
柳君宁扭头朝着花芜道:“那你先在廊下等我一会儿,我见过阿兄就出来。”
花芜乖巧点头:“是。”
……
柳君宁接过手中的食盒,避开手指伤处提着进了鹤唳堂,就发现这小楼自外间看着不大,里面却十分宽敞。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打踏进房门之后,越往里走周围便越是温暖,等顺着那条长长的甬道到了一处碧纱橱前,她额间已经浮出些细汗,连偶尔穿堂吹过来的风也好似带着一丝热意。
“谁?”里间有沉冷声音传出。
“阿兄,是我。”
柳君宁连忙回了一句,就听里面声音温缓下来:“君宁?进来吧。”
第104章她就不讲道理了,怎么了?
柳君宁提着食盒绕过黄梨的格扇门进了里间后,发现周围温度竟是离奇地降了下来,屋中一眼望过去是依旧是精简摆设,唯一让她惊奇的就是严凛所处的地方是一方延伸出去的水榭栏台。
旁边立着鹤鸣九皋的屏扇,后面栏上隔窗开了些缝隙,隔着些距离也能听到潺潺水声,再往外便是后湖。
丝丝凉意透过窗边从湖面吹拂过来,冲淡了外间带来的热意,也叫屋中凉爽。
严凛穿着长衫坐在栏前写着东西,身前桌上堆着厚厚一沓书折,笔案上摆着摊开的纸张,一旁的小火咕嘟咕嘟地煮着的热茶。
见她进来,严凛放下手中的笔抬眼:“昨夜睡得可好?”
柳君宁原本积攒着“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一遏,还不等回话,就见严凛从桌边取出一个食盒来,放在桌上朝着她的方向推了推。
“前几日听你说想吃西楼的桃花酥,早朝回来时正好顺路便买了些,还有他们楼里的糖蒸酥酪和鲍鱼盏,也都是小娘子喜欢的口味,我瞧着新鲜便也让人装了些回来,你尝尝可还合口。”
柳君宁:“……”
西楼全名叫西珏楼,因为地处城西便被京中一些人取笑着直接唤了西楼。
那皇宫在城中东边,积云巷在城南,严凛去宫里上朝不管怎么走都不可能顺路到了城西去,他分明是专程去了西珏楼买了点心回来。
柳君宁维持着仅有的气势:“阿兄,你故意的。”
她气呼呼地上前,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刚叉着腰想要说他这样是不对的,她才不会被这些个甜糕收买。
可话还没出口呢,就见严凛随手扯过一旁绣着垂丝海棠的软垫放在了桌子一侧,朝上指了指:“你府里过来累脚,坐下说。”
“……”
都说夫战之勇,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柳君宁瞪眼瞧着严凛噙着浅笑温和侧脸,叉着腰的动作有些继续不下去,她眼尾垂了下来,整个人蔫巴巴地坐在桌边气朝着他嘟囔:“阿兄明明答应我了,要好好留在府里养伤。”
严凛一本正经回她:“宫里有些事情推脱不得,陛下召见不能不去。”
柳君宁闻言气势再次跌了些,连仅剩的一点儿的气都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
阿兄是天子近臣,先是内侍才是朝臣。
她知道以严凛的身份想要彻底留在府中养伤,完全不理会宫中根本不可能,别的不说,只要安帝开口召唤,他哪怕是断了腿也得爬进宫中,她只是有些心疼身前的人,明明伤的那么重却还得顾着这些事情,脸色苍白却不得歇息。
严凛见她垂着眼满是沮丧,取了桃花酥放在她身前:“别气了,午后便无事了,不必出府。”
柳君宁被他宽纵着反倒觉得自己无理,忍不住小声问道:“那阿兄换药了吗?”
严凛道:“早起就换了,严娘子交代的汤药也喝了。”
柳君宁闻言这才稍稍安心了些,探眼瞧着严凛腰间未曾有什么异常,而且他脸色虽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她连忙打开自己提过来的食盒。
“严姊姊说阿兄昨日伤了血气,需要好生进补,我昨儿个吩咐了人熬了些参汤,用的是老鸽肉炖了一上午,阿兄尝尝。”
小姑娘捧着炖盅放在他跟前,絮絮叨叨取了汤匙。
“这汤炖的浓,严姊姊说你身子比常人不同,进补也得慢慢来,这汤里的参先别吃,不然怕太补了身子受不住。”
“严姊姊说要随时留意着伤口,阿兄你早起时有没有头晕,伤口还流不流血,是不是乘的马车进宫?严姊姊说了你这伤靠近要害,虽致命却也不能随意动弹,伤口没好之前不能骑马,也不能跟人动手……”
柳君宁眼神围着他身上转,恨不得能事无巨细都遵照严娘子医嘱。
严凛见她跟只小蜜蜂似的忙个不停,一边伸手替他整理着桌案,一边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他丝毫没有觉得不耐,反而瞧着她这模样有趣极了。
他嘴角轻扬,剑眸里染着笑意,满是宽纵地喝了口参汤说道:“本督又不是闲得慌,旁人不来招惹自不会与人动手。”
柳君宁闻言瞪他。
严凛顿时拿着汤匙挡脸:“好,招惹了也不动手。”
柳君宁闻言却又不高兴:“那不行,万一有人得寸进尺欺负阿兄呢,阿兄有伤在身不跟人动手,让沧浪去,若有人招惹阿兄,让沧浪揍他。”
严凛闻言喉间顿时溢出一连串的笑来,身子也笑倚在凭几上。
“小海棠,你这般护短若是叫人瞧了,可说你不讲道理。”
柳君宁撇撇嘴:“由他们说去。”
她就不讲道理了,怎么了?
严凛笑声更大了些,斜倚在凭几上望着对面的小女娘难得骄纵的眉眼。
他家小海棠这不讲道理的样子倒是与他一模一样,叫人瞧着就欢喜的紧。
见小姑娘鼻翼上浮出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严凛隔着桌面伸手牵着她胳膊让人坐了下来:“行了,别忙活了,吃糕。”
柳君宁团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