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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初江让还为这事,跟江迎嗑过一阵子,觉得自家妹子吃了大亏。
“这份额外添加的钱,是周总出于礼意跟个人情感上,给于江先生您多年来,支持拉资应得的分成。”
周衍之没作声,话是蒋少清说的。
江让冷着张脸,他忽地唇角勾起,狠厉与笑同时在脸上绽放:“我跟你说话了吗?他自己没嘴?”
蒋少清砸吧下唇,没敢再多言一个字。
江家如今不如周家,但到底也是有位份在的,外人不敢得罪。
哪怕是周衍之本人,也得给江家七分面子,更何况蒋少清只是他身边一个办差事的小律师。
“这些年,你在鸿福投了不少,我……”
“把这笔钱划出去,没人稀罕,我们江家也不缺你这点施舍,别搞得大家都没脸见人。”江让的手指,狠狠摁在协议上。
周衍之只停顿了两秒,抬起下巴,开口:“蒋律师,重新拟份协议,划掉那笔钱。”
他的语气清淡无澜,毫无温度感情,像是机械式的开口,执行公务。
江让靠在沙发上,一脸不知是怒,还是笑的盯住他。
不动声色,周衍之软下口吻:“阿让,不管曾经发生什么,江周两家都是朋友伙伴……”
“周衍之,你还跟以前一样,自以为清醒自知,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就是自私自利,狂妄自大。”
他点头,目光真挚:“或许吧!”
江让摸出支烟,衔在唇边,别开视线,眼底闪过抹嘲讽:“两个女人,前有许望笙,后有江迎,有谁在你那得到过什么?”
个个都是狼狈收场。
“然后呢?”周衍之沉稳儒雅得过分。
“你对许望笙,当初哪怕真诚过半分,她也不至于背叛。”
“那不是你逼的她吗?”
江让笑,笑得眼角泪水四溅:“开始是我逼她,但她也爱上了我,怪只怪她藏得好,连时序都觉察不出。”
周衍之莞尔,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吗?”
两人结识了三十年,说句俗话,江让犹比他肚里的蛔虫,他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周衍之跟许望笙的感情,外人只道郎才女貌,最后也只剩下这一点,他从来不是多爱她,只是因为她足够优秀。
许望笙长得漂亮,有灵气,明艳动人,成绩还好。
但你若问周衍之,他会不会娶她,可能许望笙这些优点,连门槛都够不着。
就好比,他娶江迎时,考虑的向来都是如何挽救事业,降低风险,至始至终跟爱搭不上半点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话,许望笙即便不离周衍之,他也不会娶她。
最终,要么耗到她耗不起,要么是他主动提分手。
而江让自己跳出来,当了那个罪人,他赌一把,赌周衍之会对江迎好,可惜他赌输了。
“不说别人,说说阿迎吧!”江让抬起头:“你爱过她吗?”
“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我也不想在她和陆沉之间闹得尴尬,产生误会。”
“别给自己的自私找借口。”
“我爱过她。”
空间陷入沉静,空气仿佛一瞬被凝固住,江让挺直腰板,垂下视线,夹烟的手微微发颤:“真心的?”
周衍之面带笑意:“真心的。”
他口吻真挚,眼神更加,任是江让这么精明伶俐的人,都分不出假来。
“周衍之。”把烟掐灭摁进烟灰缸,江让沉沉发声:“以后,你尽量不要在阿迎面前晃,她掉你这坑里已经七年了,女人没几年青春。”
周衍之脸上已无笑,淡淡扫过去:“还好,阿迎有你这么好的大哥,起码往后陆沉那小子也不敢欺负她。”
江让的语气比他更淡:“少提人陆沉,他比你对阿迎好太多。” “是吗?我还真想了解看看。”
江让不接话,明面没动静,实则警惕防备的观察周衍之。
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早就说过,阿迎这么好的女人,离开我是他的福。”
周衍之没在江家待太久,出门时,在门口迎面撞见了江迎,她身边是陆沉,站在一块无比登对。
“周总。”
两人都没打招呼,终究是陆沉开的口。
“陆警官。”
他礼貌性的抽支烟,想递给陆沉,陆沉还没接手,江迎压住他胳膊,说:“不好意思,陆沉他不抽烟,单位管理严格。”
一个简单的动作,直击周衍之心底,她以前从不会阻止他的。
心口剧烈绷疼,他暗自调节情绪:“我疏忽了,对不住。”
“客气了周总。”
周衍之看向江迎,径直说明来意:“那个,我今天过来,是跟你大哥解约鸿福慈善的股份。”
“嗯,我知道,前几日大哥跟我说起过。”
看来不光是她江迎,连江让都要彻底断送,彼此间的联系。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陆沉,你先进屋。”江迎转过身去,她送周衍之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
今天,他开了辆稍有颜色的保时捷,沉稳基础款,摇下车窗,那张俊美清净的脸庞映入双眸。
周衍之坐在车内,江迎是站着的,视线比他高出许多,他几乎以一个仰头式望向她。
两人隔了不到米多远的距离,他开口:“刚才听秦姨说,陆家父母来过家里了?”
见他没继而问,江迎主动聊谈起:“陆沉到了年纪,我们也都彼此愿意,他妈妈的意思想让我们尽快结婚领证。”
周衍之已经极力控制,可这话一出,没幸免的难受。
他的心恍如被提起,使劲的拉扯,呼吸逐渐加重。
第99章 婚事再放放
“那你是什么看法?”
他想说会不会进展太快,到嘴的话,却成了这一句。
江迎的眼睫绵绵的,像把刷子,映在眼底模糊一片:“折腾累了,想好好安定下来,有个家再生个孩子。”
家不是他给的,孩子也不是给他生的。
周衍之无法想象,江迎有一天再见时,她牵着别人的手,怀里抱着别人的孩子,那种画面只是过了一下脑,就令人窒息。
“阿迎,你了解过陆沉吗?”
江迎笑了下:“他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工作体面,家庭和谐。”
“那他人品呢?”
“这个你放心,国家早就替我检验过了。”
其实出于外人角度,周衍之也不可否认陆沉很好,长得帅人聪明,心地纯良,他暗自调查过,陆家在广府城地位不轻。
他的外公,是深城水产大王付东旭,跟付政霖还是表兄弟,看似普通,实则家底殷实深厚。
只不过陆家从政,为人处世低调,不爱张扬。
但周衍之一目了然,更是心中有底,陆沉从不是普通鱼塘里的鱼。
有些话已到嘴边,差点儿脱口欲出,周衍之又园润回去:“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还没确定。”
他已经清醒的认知,江迎离他远去了。
她身上的香水不再是原来的牌子,脖颈上挂着陆沉送的项链,耳环,连她说话的语气,都逐渐的向他靠齐,坚定果断。
周衍之忽然想起,江迎总是晚上扒拉他衣服的情景。
睡觉时,她喜欢把手伸进去,摸着抱着他,会有安全归属感。
江迎跟他发脾气时,有闹红过脸,也有时沉稳大度,事后算账,但鲜少会大吵大闹,不讲形象。
他出差多,大部分时间遗留在外,她总是安安稳稳在家候着。
他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面对她突然的出走,竟然慌乱不已。
周衍之脑中,像是刮起阵风,吹过一幕又一幕,吹得他双眼逐渐朦胧,发涩干痛。
“等你们确定好了,记得给我一份请柬。”
“你要来吗?”
同样的话,周衍之在心底,暗暗问了自己一遍,他能安定不乱的看着她嫁给别人,被人牵走吗?
答案很明显,他做不到。
气定神闲,淡定从容,那都是用来哄骗自己的理由,周衍之意识到他对江迎的心意,很早前就开始了。
他忘了,那天是怎么从江家,一路狂飙到的家。
得知周衍之卖掉婚房,是三天后,阮砚舟找到江迎请她吃饭时,刻意说漏嘴的。
但大家看破不点破。
江家,秦苏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大骨淮山汤。
桌前菜品丰盛,她却食之无味,胃里反酸水,江迎低头看餐盘,眼睛不自觉晕染起一层薄雾。
江让的腿恢复不错,眼下撑着拐杖,勉强能走清楚路,自理方面稍有欠缺。
他走到桌前,绕了一圈,挨着江迎坐:“阿迎,今晚多吃点。”
一颗泪猝不及防,摔落在汤勺上,江让正伸手过去帮她递汤,第二颗坠落时,滴在他温热的手背。
江让只怔了半秒有余,抽了张纸巾:“乖,别在饭桌上哭,待会爸见着又得数落你。”
“大哥,我没哭,眼睛进沙子了。”
抬脸看向她,他瞬间勾起唇角,笑着去应和:“这家里哪来的沙子,是不是家里佣人没打扫好,待会大哥训他们。”
江迎生生给逗乐,脆脆的发出咯咯笑声。
“对了,你跟陆沉的事办得怎么样?”
埋头喝两口汤,觉得不解渴,她又自顾舀半碗:“过几天去见他父母,大哥,你说我们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不光是倪芝说她,陆闻野,蒋宁恩都有意无意的提过。
但又怕她深陷上一段感情,大家也只是浅显的说,并未深入探讨。
江让伸手,触到她脑勺摸了下:“那你自己怎么想的?”
“就觉得好累,想有个家,有个依靠。”她没哭也没闹,面目平静,语气淡淡。
“如果你对陆沉毫无感情,这么做确实自私,受伤一定是他,对他来说这很不公平,即便他可能也不在意。”
陆沉对江迎是真好,好到连他这个眼光刁钻的大哥,都佩服。
大到一些大事,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