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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语白：“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吧。”

岑森去通知了护工准备粥，詹语白从床上下来，要去洗手间，但身体虚，站不稳。

岑森给她搭了一把手，詹语白顺势挽住了他，“谢谢。”

岑森：“去洗手间么？”

詹语白：“嗯。”

护工送早饭过来的时候，詹语白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护工也拿了岑森的那份，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吃饭。

詹语白：“昨天晚上我打电话，没耽误到你的正事儿吧？”

岑森：“没。”

詹语白：“那就好，我还怕耽误到你的应酬。”

岑森：“怎么发烧的？”

詹语白：“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了，昨天出了点汗，就调低了几度，没想到身体马上就有反应了……”

詹语白有些懊恼，“这免疫力也太差了，总是让你担心。”

岑森：“下次注意点，好好休息吧。”

詹语白轻轻点点头，她低头去喝粥，憔悴的双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岑森对她的态度，实在谈不上关心，更多的像是敷衍的走流程。

——

姜言欢在远茵庄园住了一晚，隔天一早，方沁阳来接了她一趟。

方沁阳第一次来远茵庄园，被这里的环境惊讶到了，回去路上和姜言欢闲聊。

“这是岑森的房子啊，真豪华。”

姜言欢：“可能是用来养小三的。”

看岑森那意思，以后是要和她在这边偷情了。

方沁阳：“他昨天晚上走了就不回来了？”

姜言欢：“管他回不回来。”

方沁阳：“詹语白不就是发个烧，他至不至于这么急。”

还真是未婚妻啊，矜贵得发个烧都得他亲自飞奔回去。

虽然知道姜言欢对岑森没得感情，但方沁阳还是有点替姜言欢鸣不平。

提上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去的还是詹语白那里，多少有些气人了。

不过看姜言欢哼歌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

快到市区的时候，姜言欢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约她逛街吃饭。

正好姜言欢有点事情想和付晓芝打听，便顺势答应下来。

陪付晓芝逛街，和姜言欢独自逛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画风。

付晓芝直奔户外运动用品店，买的都是运动服和运动鞋，她刚回北城不久，已经跟店员混熟了。

付晓芝不仅自己买，还送了姜言欢两套。

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这屁股和腰，就该多穿紧身裤，看了就想捏捏。”

付晓芝对姜言欢特别热情，姜言欢拒绝不了，为了回报她的人情，决定午饭亲自来请，地方由付晓芝来挑。

付晓芝选了一家火锅店，姜言欢觉得她接地气得不像个那种家庭出身的人。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姜言欢也很喜欢付晓芝。

就算没有她和詹语白的那层关系也喜欢。

吃午饭的时候，付晓芝在微信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翻了个白眼。

“又他妈开始了，无语。”

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姜言欢：“怎么了？”

她记得，付晓芝好像只有在提到詹语白的时候会这么不耐烦。

付晓芝：“詹语白又发烧住院了，兴师动众的，我哥都得亲自去看她，不就发个烧么，至不至于啊。”

姜言欢敏锐捕捉到了付晓芝话里的讯息，“她经常发烧么？”

付晓芝：“最近两年不知道，反正从她摘完肾以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装出来的，总之每次发烧都得住院，兴师动众，所有人围着她转。”

姜言欢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目光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还有这一招。

难怪昨天晚上岑森匆匆忙忙就走了，又是因为那颗肾。

提起詹语白的这些事情，付晓芝吐槽不完，“有次我生日，岑四过来给我庆生，结果詹语白刚好就发烧了，你说巧不巧？老娘觉得她就是装病。”

“她有个屁得意的，岑四那是在跟她谈恋爱么，跟肾谈恋爱还差不多，没那颗肾她算个屁。”

付晓芝的话不好听，但结合一下她说岑森之前对詹语白冷淡的态度，姜言欢觉得有道理。

姜言欢：“如果那颗肾不是她捐的话……”

“岑四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么。”付晓芝打断姜言欢，“要真不是她的，她等着吧，岑四能玩死她，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付晓芝这会儿只是嘴上说，并没有去假设那颗肾真的不是詹语白的。

但她的随口一说，却让姜言欢心中有了数。

——

詹语白发烧住院的事情，终归还是传到了靳柔的耳朵里。

午饭之后，靳柔就拉着岑章回一起来看詹语白了。

靳柔关心了詹语白好久，还不忘数落岑森，“语白生病，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岑森：“您说得对。”

詹语白：“伯母，别怪岑森了，他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也很累了。”

靳柔：“你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照顾你是天经地义。”

靳柔对詹语白偏爱，岑森几乎已经习惯，他也没有去反驳靳柔的话。

没多久，原野也过来了。

原野过来关心了詹语白几句，靳柔听后，笑着说，“原野现在有女朋友之后，成熟不少呀！”

原野：“……”

他偷瞄了一眼岑森的表情，他等会铁定完了。

靳柔还怕他不够惨，“今天周末，没陪女朋友么？”

原野：“……”

岑森：“妈，你陪语白，我有点事情和原野说。”

第072章她到底是谁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柔的问题时，被岑森叫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来以后，原野求生欲满满地解释，“四哥，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说的，我都没提过姜言欢！”

岑森：“你来干什么？”

原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找岑森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语白姐书房收东西，在她电脑上发现了这个。”原野从手机里调出昨晚拍的照片，交给岑森。

岑森接过来，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沉沉。

岑森：“语白电脑上的？”

原野：“对，她在查姜言欢。”

岑森不说话。

原野：“我看过了，她查到的姜言欢的资料，大都是她中学时期的，和我们查过的不一样。”

岑森目光闪动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讳莫如深。

原野：“四哥，语白姐和姜言欢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岑森：“怎么说？”

原野：“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对姜言欢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交集吧？”

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姜言欢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姜言欢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

岑森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关于姜言欢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岑森此前就有猜测。

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詹语白又找人查了姜言欢，则说明她很可能也不确定姜言欢的身份——也就是说，姜言欢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

——

傍晚时分，岑森让岑章回把靳柔带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詹语白两个人。

詹语白：“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岑森：“你睡下我再回去。”

詹语白：“岑森，你对我真好。”

岑森：“去洗漱么？我扶你。”

詹语白被岑森扶到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

很明显，靳柔和岑章回来过以后，岑森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已经开始主动关心她了。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失效的筹码。

岑森妻子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曾经付晓芝都挡不住她，如今的姜言欢更是不可能！

岑森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凝着洗手间的方向，双目深不见底。

沉吟之际，病床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是詹语白的手机。

岑森走上去拿起来，打进来的电话已经中断了。

岑森放弃了把手机拿给詹语白的念头，结果屏幕上又来了一条短信提醒。

来自匿名号码：【不接电话么？我想你了。】

岑森的目光一凛，对方绝对不是发错短信的，这熟稔的口吻，也绝非第一次。

岑森将手机放回原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詹语白洗漱完出来，没看到岑森的身影，便去了床边坐下，习惯性拿起手机。

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时，脸唰一下就白了！

詹语白刚删掉通话记录和短信，还没来得及深思岑森究竟有没有听见，他就回来了。

詹语白故作平静，“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岑森：“梁聪的电话，有点事。”

詹语白：“嗯，我洗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岑森：“好，有事电话。”

詹语白看着岑森穿上外套走出病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病床上，调出某个号码来，飞速敲打着键盘。

——

姜言欢周一准时来上班了，按照惯例把咖啡送到了岑森的办公室。

但她对岑森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

公事公办地放下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