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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的撕鸣声,夜七匆匆赶来。
“侯爷,夫人有消息了!”
第十六章 不识君
此话一落。
慕非寒心猛的一颤,转过身看向夜七:“你说什么?”
夜七喘着粗气将收到的信笺交从怀中拿了出来。
慕非寒火急火燎的将信封直接撕开,目光停留在了信上。
半响后,他抬起眸将手中的信封攥紧在手中,冷声看向夜七吩咐道:“备马去镇江,带上祁夫人一起。”
说完,慕非寒转身便大步离开了萧府。
留下夜七迷茫地看着眼前紧闭的萧府大门。
一夜过去。
天色微亮。
萧嫣便再没了睡意,起身点好灯后披了件白色的冬袍便走出了屋子透气。
也不知何故,她一直都心神不宁。
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寒风一吹反倒让她清醒了许多。
吹了许久的寒风后,萧嫣才又回到了屋子。
辰时。
明月送来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冬袄,一进门脸上就带着笑:“萧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给你的。”
萧嫣看了没看,便委婉拒绝:“不用了还回去吧,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幸得被北夜寒所救,单是这件事她都无以回报,眼下更不想欠下更多人情。
话刚说完,门外北夜寒就走了进来。
“这衣裳本就是为你而买,今日除了你家姐会来还有一位贵宾要见。”
贵宾?萧嫣心一凝,心里一时间就想到了慕非寒。
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扫去,这种私宴他从来都不会参加,更何况与他而言自己什么都算不上。
慕非寒从来不会因为谁破例。
“如此,那边多谢殿下好意了。”萧嫣收下了那套衣服,但眼里不喜不悲没有变化。
“那本殿先下去准备,待会人来到了派人叫你们过来。”北夜寒满意离开。
等他一走,明月就端着衣服走了上来:“这套衣服定然将小姐的美貌尽显。”
萧嫣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坐到铜镜前梳妆时,镜面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曾几何时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每日都会精细梳洗化上淡妆。
后来嫁入侯府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单单是萧家不问世事的二小姐。
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慕侯夫人,掌管着府上大小事务。
慕非寒曾怪她为何变的整日素面朝天,怪她不似外面的女子一般温柔体贴。
可唯独不问她,有没有受累。
人生若是能重来,她情愿从来不曾见过慕非寒。
待回过神来后,萧嫣轻轻叹了口气:“明月,为我梳妆吧。”
“是。”明月打开了梳妆桌上的胭脂盒,细致的上起妆面来。
慕非寒快马如约赶到梨南小院,萧婳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门外的两个小厮走上前:“拜见侯爷,殿下已经会客厅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在小厮的带领下,几人穿过一面面假山,最后停下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前。
“二位请。”小厮站在门外低下了头。
踏进厅中后,慕非寒便看到北夜寒坐在茶几前,悠然自得的煮茶。
慕非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五殿下,我夫人呢?”
萧婳跟在他身后,脸色一直是沉着的,手里的锦帕也攥成了一团。
闻言,北夜寒轻笑一声抬起眼眸,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站起身走了过来。
“慕侯先别急,贵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慕非寒皱起剑眉,冷眸凝着北夜寒不语。
两方不同的气场相互碰撞,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门外的小厮传来声音。
“殿下,萧小姐来了。”
第十七章 形同陌路
客厅霎时间寂静无声。
慕非寒的心猛地收紧,转身看向了门外。
微风轻轻吹起,萧嫣穿着一袭白裙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一头青丝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盘起,眼眸清澈明亮,整个人端庄而又优雅。
四目相对间,恍如隔世。
“你……你的头疾可好些了?”慕非寒本想出声关心,但话一说出又带上了几分冷硬。
萧嫣明亮的眼波里没有一丝起伏,声音寡淡:“已经大好,无需侯爷关心。”
对于这样疏离的态度,慕非寒像塞满了一团棉花,郁闷至极。
“既然大好,那便先随我回去。”他不自觉的冷下声。
“侯爷,你我已和离,现如今已经毫无关系。”萧嫣态度坚决,只觉眼前人所言的每句都荒唐可笑。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从一开始她就该认清。
眼下她只恨自己当初还在自我欺骗,苦苦等着慕非寒回头。
慕非寒凝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就是萧嫣却而他倍感陌生。
“莫要再胡闹了,只要你回去,前尘往事本侯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这句话他是认真的,只要她乖乖回去,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一笔勾销。
但这话一落下,萧嫣没有半分动容,径直走到了家姐萧婳的身边。
温下声浅浅一笑:“姐姐,想必殿下和侯爷还有要事相商,我们便先下去吧。”
萧婳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拜别北夜寒,连走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慕非寒。
待二人一走,慕非寒就心便空了下来,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就是还在闹脾气,慕侯放宽心才是。”北夜寒缓缓走上前,手中递来一盏茶。
闻声慕非寒才回过神来,淡淡瞥了眼茶水没有接:“五殿下叫本侯来不简单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两人所处不同的阵营,意义上可以说是敌人。
北夜寒轻抿了几口茶水,而后微微一笑:“慕侯洞察过人,本殿的确有一事相求。”
“何事?”慕非寒的墨眸慢慢收紧,等着下文。
“下月是太后的寿辰,我也想聊表孝心。”
此话一出,慕非寒的眉心皱了皱,众所周知太后不喜五皇子,只因觉得其出身卑贱。
在夺嫡的战争中,母族的势力其实已经就决定了大半结果。
“那殿下想如何?”他再次看向北夜寒,试图想从其脸上看出几分异样。
北夜寒笑得坦然:“本殿不会让慕侯难做,我只想戴上面具表演琴曲为皇祖母庆生罢了。”
慕非寒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点头算是允了。
宫里眼线众多,他倒不担心北夜寒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那就在此多谢慕侯相助了,贵夫人的事情我也会从中帮忙的。”
北夜寒的话让慕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