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贺景渊(陆茵贺景渊)高赞热文在线阅读-陆茵贺景渊小说全文赏析
“哦。”
贺景渊自己脱了底裤坐进浴桶,陆茵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乖顺得像根没有生机的木头,贺景渊的脸越发的沉了。
贺景渊只接了陆茵没接谢秦氏,下人只好通知谢柏杨去巡夜司接人,谢秦氏一回家便一路叫嚷着来了锦园。
“柏儿,我可怜的儿啊,娘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活啊!”
谢秦氏满心怨怒,青雾和谷雨都拦不住她,谢秦氏直接冲进了耳房。
“滚出去!”
贺景渊的心情也并不好,谢秦氏这一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谢秦氏被吼得浑身一颤,但见贺景渊坐在浴桶里,料想他也不能光着身子站起来打自己,便壮着胆子不肯出去,哭着说:“柏儿是和你一起出的门,现在你回来了,柏儿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啊?”
“娘,大哥还在沐浴,你有什么话等大哥穿好衣服再说不行吗?”
谢青松追进屋想要把谢秦氏拉走,谢秦氏甩开谢轻松:“还有什么好等的!再等下去,柏儿只怕就要被人砍头了,他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不着调,但没什么坏心思,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他,我不救他怎么行?”
“你觉得有人害他那就去报官,别在这儿撒泼。”
“撒泼”二字刺激到了谢秦氏,她拉着谢青松的手指着贺景渊说:“松儿,你听听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儿子该跟娘说的话吗?”
谢青松调和不了贺景渊和谢秦氏之间的关系,只能劝:“娘,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我不出去,我要我的柏儿平安无事的回来!”
谢秦氏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闹起来。
谢青松被吵得头大,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景渊冷冷的说:“他回不来了。”
谢秦氏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贺景渊,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同样的话,贺景渊不喜欢说两遍,他下颚紧绷,不耐烦的很明显,谢青松去拉谢秦氏:“娘,地上凉,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谢秦氏的眼眶立刻红了,她抓住谢青松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松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告诉娘啊,柏儿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咱们就算是砸锅卖铁都要救他啊。”
谢秦氏说着哭了出来。
贺景渊常年不在她身边,谢青松读的圣贤书多,与她也不是多亲近,谢柏杨虽然不成器,却最合她心意,三个儿子中,她如今也只把谢柏杨看作是自己的命根子。
知道瞒不下去,谢青松只能如实说:“有人举报他行贿疏通关系做的粮运使,还假借朝廷的名义,强行征收粮食,以次充好上缴朝廷,自己谋取暴利。”
“是谁举报的柏儿?我们柏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谢秦氏下意识的维护谢柏杨,说完她立刻恶狠狠的看向陆茵,“一定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你为了搏好名声,把人都得罪完了,不仅害霜儿她们嫁不得好人,现在又害了我的柏儿,你的良心怎么过得去啊!”
谢秦氏说着不住的捶胸,只觉得自己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让陆茵进侯府的门。
“娘,这件事和大嫂没有关系,你不要乱说。”
“不是她还能有谁?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亲娘,她爹这么多年也没有升官,自从她嫁进咱们家,家里出了多少乱子了,她……”
哗啦!
贺景渊一掌下去,尚且温热的洗澡水便泼了谢秦氏一身,有些甚至进了谢秦氏嘴里。
“呸呸呸!”
谢秦氏吐了好几口水,气得还想大骂,贺景渊从浴桶里站起来,目光森寒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贺景渊神情阴翳,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谢秦氏闪了舌头,整个人都被震住。
第223章他不该死么?
谢秦氏被吓得回了长康院。
等贺景渊换好衣服,谢青松才进屋对陆茵说:“大嫂,我替母亲向你道歉,母亲就是太担心三弟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那些话,还请大嫂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母亲计较。”
谢青松的态度很是诚恳,之前住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为难过陆茵,陆茵笑了笑说:“二弟严重了,娘是长辈,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多谢大嫂。”
谢青松舒了口气,陆茵疑惑的问:“三弟被揭发,证据确凿吗?”
谢青松飞快地看了贺景渊一眼,然后才说:“人证物证俱在。”
“三弟才做粮运使不到一年,即便是牟利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金额吧。”
这些是案件细节,按理是不该跟陆茵一个妇道人家说的,但谢青松救不了谢柏杨,私心里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贺景渊身上,他只思忖了片刻便决定如实告诉陆茵。
“三弟假借朝廷的名义,以市价的三成强行征收超过朝廷规定三倍的粮食,那些粮食征收来以后,他通过往里面加石子和稗子的手段偷走了大半的粮食,趁着旱灾高价卖出,一口气赚了足足三千两白银。”
粮运使一年的俸禄不过几十两,谢柏杨一口气赚了三千两,这个数额已经算得上是庞大,关键他还是趁旱灾高价卖出粮食,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发国难财,孝昭帝如何能饶他?
陆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头蹙紧,想了想问:“那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三弟的罪行呢?”
谢青松握了握拳,好一会儿才看向贺景渊说:“此事还需要大哥帮忙才行。”
贺景渊眼睑微垂,看也没看谢青松,陆茵适时问:“二弟想让夫君做什么?”
“三弟说往粮食中放石子和稗子以次充好这个法子,是别人告诉他的,前些年很多人都这么干,一直都没出什么事,所以他才花重金买了这个差事,如果三弟说的是真的,前些年送到镇南军中的粮草应该也有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若是大哥能出面作证,三弟兴许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前些年昭陵外患严重,各地粮运使收来的粮食,几乎都运到了边关军中,自然只有军中之人才能证明谢柏杨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依葫芦画瓢想发笔横财。
谢青松这个法子是行得通的,但他说完这番话后,周遭的空气明显冷了几分。
贺景渊带着边关将士用血肉之躯冲锋陷阵的时候,有人往粮食里掺石子、稗子发横财,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谢柏杨和这些人是一类人,现在却要贺景渊出面作证救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贺景渊还是没有说话,谢青松渐渐有些扛不住,他掀了衣摆向贺景渊跪下,沉痛的说:“三弟做出这样的事,我这个做二哥的也有责任,大哥有什么火可以冲我发,还求大哥发完火以后能救三弟一命。”
贺景渊终于掀眸,他的面容冷峻,眸光更是犀锐如吹毛断发的寒剑,钉在人身上的时候,如同剜肉。
谢青松被盯得眼神闪躲,不敢和贺景渊对视,然后听到他问:“你觉得他不该死?”
“三弟此举的确是不忠不义,但他只是听信了奸人所言走了邪路,若是大哥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贺景渊打断谢青松,冷冰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