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雪萧琰玉鸾凤鸣小说免费阅读-温若雪萧琰玉鸾凤鸣小说哪里能看
温苓目光狰狞,整个脸部肌肉紧绷到颤抖,呈现出异常兴奋的扭曲感。
若雪心一惊,温苓不是心仪宁王吗?怎么眼下又是很属意萧琰的样子?
抑或是,温苓只单纯地想当一个王妃?
“胡闹!你不是正在禁足吗?怎么就跑出来了!”温耿的暴脾气瞬间涌上来,盛怒的目光像一把匕首,射向温苓。
“你真是越发不像话!怎么越长大,越没有修养了?”温耿怒道。
“父亲,庆王不会真的要想纳她为侧妃吧?”温苓手指向若雪,气得浑身颤抖。
“下人们没传错。”
温耿不耐烦道,“还不快下去,反思!”
温苓怨毒地瞪着若雪,气道:“一个小小的庶女,凭什么得到庆王殿下的钟情,一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法子?跟她姨娘一般,惯会风月调笑!”
温苓越说,越上不了台面。
此时,温耿已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重重地将一旁的茶盏摔在地上:“你刚才说的话,最好统统吞进肚子里去!哪里有大家千金如此胡言?”
温苓吓得双腿一软,跪坐一旁。
温耿收敛着涌起的万丈怒火,低声道:“不过,雪娘不会入庆王府。”
温苓嗤笑一声:“我就说嘛,她怎么配得上庆王?”
温耿隐忍着怒气道:“雪娘对庆王无意。你也是,收收心吧!”
不可能!
温苓的眸底掠过惊涛骇浪,温若雪不当庆王侧妃,竟不是因为她不能,而是因为她不想!
这比庆王上门提亲本身,还让她扎心。
好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温耿见温苓失魂落魄、大受打击的样子,走到孟氏面前低喝道。
“你撺掇阿苓到万象斋来的?她就是被你宠得太甚,才如此目中无人。”
孟氏拉起跪坐一旁的温苓,往书房外走,声音凌冽:“女儿不就是用来宠的?老爷,你可别寒了阿苓的心。”
闹了这么一出,温耿也没有心思跟若雪多说什么话,挥挥手让她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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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如同一阵暖风吹到裴府。
裴兆身上还插着尿管,听到外间裴夫人及管家嬷嬷的对话,他急得恨不能扯掉身上的管子,亲自去温府看个究竟。
“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媳妇。”裴夫人感叹道,“咱们兆儿与温姑娘,也算是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一听到这个词儿,裴兆就觉得刺耳。
他不耐烦地呼和着奴仆:“去,倒点清茶来,我去去火。”
裴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到掌灯时分,又听到门外的嬷嬷在说:“温府好大的派头,庆王送来的喜礼,原封不动又退还王府了!难道,他家还瞧不上庆王殿下?”
还有这事?
裴兆目光闪过一丝惊喜,唤来嚼舌根的仆妇,笑眯眯道:“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听说,温府竟然没同意庆王的提亲!”
裴兆心满意足地灿烂一笑,这下,他可以睡得安稳了。
次日,他足足睡到晌午,见仍是珊珊而非若雪来裴府探视病情,心中颇为不快。
好不容易挨到日落西山,门外的嬷嬷丫鬟之中传来一阵笑闹,仔细一听,竟又是八卦。
“你听说了吗?昨儿庆王才被太傅回绝,今儿足足增加了两倍喜礼,又去温府说亲了?”
另一人兴奋道:“真的假的,庆王这也太钟情了吧!”
裴兆的胸口如同被万重山碾压一般,顺不过气来。
这庆王殿下,到底有完没完?
第60章大阵仗
萧琰的喜礼,实在备得太足。
第一抬喜礼刚到白马巷,最后一抬喜礼还没出庆王府所在的乌衣巷。大红金字的礼盒看不到边际,一路上吹拉弹唱,好不喜庆。
喜礼所到之处,沿路的百姓过客都乐得围成一团,看热闹。
庆王提亲的八卦,更是惹得诸人,啧啧称奇。
“你们刚刚数了没,这已经几抬喜礼了?”一人奇道。
“我早就放弃数了,反正打眼一看,庆王的半数身家都搬出来了吧!他竟是如此钟意那位温姑娘?”另一人咂舌道。
“庆王殿下也真是锲而不舍,一回提亲不成,隔日又来一回。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这一深情打动吧?”
“温姑娘果然不同凡响,昨儿竟拒绝庆王的提亲,真是有个性。估计今儿,庆王殿下也不一定,能抱得美人归。”一人感慨道。
另一人立刻表示不赞同:“我才不信,听说庆王殿下风流倜傥,又是谦谦君子,哪个女子不爱?我看昨儿的回绝,是欲拒还迎的伎俩!”
“温姑娘那种会开腹缝合手术的奇女子,才不屑于一般女子的矫揉手段!”
“信不信,打个赌?”
庆王两次提亲,一次还比一次盛大的举动,连带着此前若雪的医仙传闻,瞬间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都的各大地下赌坊,甚至都摆出了“庆王是否抱得美人归”的赌局。压注庆王失望而归的,竟有一比五的赔率。
众百姓吃瓜之余,纷纷去赌坊小赌怡情。
“傻子才选温府回绝吧?虽然赔率高,但那么多喜礼,温府能看不上?而且是纳为侧妃,庆王又是实实在在的人中龙凤,没有回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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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诸人,此时喜的喜,怒的怒,忧的忧,哪里知道京都人人都盯着她们的府门看。
城中赌徒们银子都下注了,是得好生盯着结果。
万象斋。
温耿的目光,光靠修养已经掩藏不住怒火。
他斟酌好词句,咬起牙关:“昨儿,不是将话都说开了吗?”
萧琰拧着眉头,看上去颇为苦恼:“昨夜本王深思熟虑、辗转难眠,正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下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番。”
端王打哈哈笑道:“今日,太傅已经看到了阿琰的诚心。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就看在他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再将温姑娘请来,让她们自己决断吧?”
萧琰捧着白羽扇,郑重地对温耿拱手作了一个礼。
温耿怏怏道:“庆王殿下,今儿容你们再多说几句。若还是不成,明儿可万万不能再来了。你明日再来,全城的百姓如何看我温府,又如何看雪娘?”
萧琰一本正经,“诸事到今日为止,不会有下一回。”
端王见温耿神色不那么紧绷了,揶揄着温耿道:“昨儿,太傅你非要提前进去,打断她们二人的谈话,才让阿琰心有不甘。今儿,便让他们把该说的都说完,才好。”
温耿细细一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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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一来,见礼毕,温耿跟端王就熟门熟路地退回外间。
她一脸“已经麻了”的表情,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若雪哑然,一双清亮的眸子隐隐含着怒气,配合着柔媚的眼梢,显得更活色生香。
“萧琰,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萧琰昨日口口声声说的有办法,就是梅开二度,再来提一次亲?
萧琰嘴角噙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徐徐道:“我发现,三姑娘生气或着急的时候,都直呼我的名讳。”
他颇为熟练躺在榻边,解开衣襟。
若雪刺向萧琰手心的银针一滞,抬眸怒视他一眼:“怎么,要治我的罪?”
在大周,直呼皇室名讳,是大忌,轻则当场杖责,重则牵连家人。
萧琰幽深寒凉的目光升起了一丝温度,声音却是飘忽的冷淡:“你的罪,我先给你记上。”
若雪垂眸,专注而快速的一个长针接着一个短针,往他皮肤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