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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琛：“很快就好。”

　　许澄宁：“你做的什么？”

　　厉琛：“三杯鸡，可以么？”

　　许澄宁：“……怪不得味道那么熟悉。”

　　三杯鸡算得上是许澄宁最喜欢的几道菜之一，没想到厉琛随便一做就蒙

　　对了。

　　厉琛：“你喜欢么？”

　　许澄宁：“嗯。”

　　厉琛：“马上就好。”

　　厉琛明显觉察到许澄宁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不少。

　　——

　　晚饭是四菜一汤，全部出自厉琛之手。

　　一坐下来，许澄宁就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三杯鸡。

　　厉琛看着她咽下去，问：“好吃么？”

　　许澄宁点了点头。

　　厉琛：“慢点吃。”

　　许澄宁埋头扒着米饭，总觉得现在她和厉琛之间的相处气氛很奇怪。

　　一顿晚饭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中结束了。

　　许澄宁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厉琛忽然出声：“我们再谈谈。”

　　许澄宁：“谈什么？”

　　厉琛没回答，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拉许澄宁去了客厅。

　　最后两人在沙发上一起坐下来，厉琛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明天会有人来照顾你。”厉琛凝着她的眼睛，“手机我会还给你。”

　　许澄宁：“哦，要我说谢谢吗？”

　　她的态度很生硬，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毫不掩饰。

　　厉琛：“詹语白还想杀你，你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厉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放你走。”

　　许澄宁：“哦，好。”

　　还是很冷淡。

　　厉琛的心脏猛地一窒：“去休息吧。”

　　——

　　厉琛在“出差”四天之后回到了万华，正好碰上周五。

　　开完早会之后詹语白就来到了厉琛办公室关心他：“南城那边忙完了么？”

　　厉琛

　　：“嗯。”

　　詹语白仔细观察厉琛的表情，平静冷淡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对她的态度也是老样子。

　　经过上次被警察带走这件事儿之后，詹语白最近都没有什么行动。

　　靳柔不在，周家没有人给她兜底。

　　厉琛：“看我干什么？”

　　詹语白回过神来，温婉一笑，“你看起来有点累，是不是出差没睡好？”

　　厉琛：“嗯，有点忙。”

　　詹语白：“那……周末一起去泡个温泉吗？我们很久没单独出去了呢。”

　　厉琛：“嗯。”

　　他答应得很痛快，抬起手指揉了一下眉心之后问她：“三期实验顺利么？”

　　詹语白：“很顺利，宿医生这周末就回来了，下周我会把实验报告拿回来。”

　　厉琛：“辛苦了。”

　　詹语白还想和厉琛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厉琛直接给詹语白下了逐客令，转身去休息室接电话。

　　詹语白面色复杂地从厉琛的办公室走出来，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这段时间……她得收着一些。

　　詹语白回到办公室之后拿出了包里的手机，层层解锁后打开了邮箱。

　　邮箱里赫然有一封新的邮件。

　　詹语白看清楚邮件内容之后，目光一沉，马上拿出另外一部手机。

　　——

　　厉琛在休息室接完了阿姨的电话。

　　他今天走得早，离开的时候许澄宁还没醒来。

　　阿姨刚才来电话说，许澄宁已经醒来吃过早饭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和阿姨通完电话，厉琛打开了和姜

　　明珠的微信对话窗口。

　　删删改改很久，终于发出了一条完整的消息：【照顾好自己。】

　　消息发出去十多分钟都没有回复。

　　厉琛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屏幕发呆，无心工作，坐立难安。

　　几分钟后，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理我一下。】

第222回 只谈交易

　　周五晚上下班以后，厉琛和詹语白一起去了温泉山庄。

　　路上是厉琛开的车，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话很少，路上詹语白一直在找话题。

　　说话的同时，詹语白也没忘记观察厉琛的脸色。

　　上次警局的事情，詹语白心里一直没谱，虽然厉琛替她解决了麻烦，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詹语白去港城的第二天被警察拦下来的，当时她刚从酒店出来，准备去蓝天福利院。

　　还没出发，就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说她和一起命案有关，要带她去做笔录和证据，詹语白被带过去之后才知道，警察居然还在查刘培的死因。

　　刘培当时是宿珉找人弄死的，他没权没势又嗜赌成性，当时又做了自杀现场，詹语白没想过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宿珉当时找的就是这次被警方抓获的这群人，警方在查他们的手机时查到了詹语白的号码。

　　詹语白被带走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后来被带到北城，厉琛接到通知去警局找她……

　　后来厉琛也盘问过她一些问题，詹语白滴水不漏地回答了，但她不认为厉琛会信她。

　　厉琛的确没有信，但因为靳柔来了电话让他把事情压下去，所以他还是压了。

　　有靳柔在一天，厉琛就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但厉琛本人的态度，詹语白一直都猜不准。

　　从警局出来之后，詹语白自顾不暇，这几天都没有去关注许澄宁的消息，更不可能去动手杀死她了

　　，幸好许澄宁现在勾搭上了原野……

　　詹语白的手机震了一下，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詹语白回神的时候就看到厉琛朝她扫了一眼，再看屏幕上的消息，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倒过去。

　　厉琛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打着方向盘。

　　詹语白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句话：【今晚和他分房睡，我去找你。】

　　詹语白删了对话框，把手机放回包里：“宿医生回来了。”

　　厉琛：“不是明天么。”

　　詹语白：“对，就是明天回来，明晚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和你汇报一下进度。”

　　厉琛：“你安排。”

　　詹语白：“好。”

　　——

　　厉琛泡在温泉池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许澄宁的影子。

　　体温越来越高。

　　厉琛心烦意乱，猛地从池里站起来，湿着身体走到岸边拿起了手机。

　　微信最上面的对话框就是许澄宁的。

　　厉琛这几天没少给许澄宁发微信，但她一条都没回过，对话框一打开，都是他发出去的消息。

　　厉琛只能从每天和阿姨的通话里了解许澄宁的情况。

　　拿着手机看了很久，厉琛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还想不想查】

　　不到十秒钟，许澄宁的回复就到了：【想】

　　厉琛捏紧了手机，眼眶发红。

　　他之前发的那些消息许澄宁都看见了，但她一条都不肯回。

　　只有涉及到调查的事情，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交易，她才会给他回应。

　　他在她的心里的定位一直都没变过，

　　一个利用工具而已。

　　现在身份戳穿了，她更是只会和他谈交易。

　　厉琛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看得眼眶都疼了，周身的温度飞速下降。

　　他气息凛冽地回应：【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许澄宁：【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厉琛从许澄宁的这句话里看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厉琛：【为了裴烨桉什么都愿意做是么】

　　许澄宁没回，可能是觉得他在问废话。

　　可人很奇怪，越是得不到回应的问题越容易钻牛角尖，即便心里知道答案也非得死缠烂打。

　　厉琛：【脱光了给我拍照】

　　这话很不尊重人，厉琛以为许澄宁会骂他或者是直接拒绝。

　　没想到是，一分钟以后，许澄宁竟然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发来了照片。

　　她的照片是洗澡时对着镜子拍的，水雾朦胧，头发被扎起来，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刺眼无比。

　　厉琛刚打开照片，凸出的喉结便剧烈翻滚了几下，身体内的火焰都被挑逗了起来。

　　他的大脑有多亢奋，胸腔的怒火就有多高涨。

　　许澄宁现在完全不挣扎了，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能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是他威胁她的，现在她顺从的局面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厉琛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耳边总是会不断地响起许澄宁的那句话——“别说对方是你，就算对方是个糟老头子我也照样会这么做。”

　　厉琛将手机捏得更紧。

　　之前原野和周义都问过他，为什么不和许澄宁坦白。

　　这就是答案。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摆在台面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成了交易，许澄宁连演都不会再演。

　　厉琛猩红着双眼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

　　系统快要自动取消的时候，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屏幕上，许澄宁裹着浴巾，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

　　厉琛绷着脸看着，一言不发。

　　许澄宁：“你等我一下，我找个东西架一下手机。”

　　厉琛：“架手机做什么？”

　　许澄宁嘲弄地反问他：“你发视频过来做什么的？”

　　厉琛：“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在她说架手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许澄宁没有回答他，镜头开始晃动，厉琛听见了她在那边翻找的声音。

　　差不多两分钟以后，许澄宁把手机架了起来，她上了床，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厉琛的眼睛红得更厉害，眼压爆炸。

　　许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