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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柔柔道:“刚开始我的确没有怀疑过娘,毕竟我嫁进来以后,娘对我还算不错,掌家大权也都交给了我,但老话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时日一长,有些事始终是会露出本来面目的。”
姜氏说完不管谢秦氏什么反应,看向陆廷烨和冯岚说:“当初是我劝娘把大哥关起来的,大哥要如何处置我都认。”
姜氏像是被谢秦氏伤透了心,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会如何了。
谢秦氏想不通她这样做是为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谢柏杨刚想顺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姜氏头上,却听到陆廷烨说:“我没时间在这里看你们内讧,你们若不自己分,那就让官府去抄家,抄出来多少就按多少分。”
陆廷烨的目的是分家,不是在这儿听他们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煜儿,你糊涂啊,你……”
“糊涂的是你,”陆廷烨打断谢秦氏,而后拿出一把匕首,幽幽的说,“你刚刚不是要我来滴血验亲吗,把手伸出来。”
“你要干什么?”
谢秦氏警惕的后退,陆廷烨咬了咬后槽牙,漫不经心的笑道:“我先验验我们是不是亲的。”
谢秦氏简直要被陆廷烨这话给气疯了:“陆廷烨你疯了吗,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谢秦氏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这个时候滴血验亲,传出去像什么话?
“人家虎毒还不食子,我若是你亲生的,你怎么不多为我想想?”
“我怎么不为你想啊,是你自己那个时候状态太差了,我总不能为了你,不顾其他人吧?你是家里的长子,为了弟弟妹妹多承担一点也是应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谢秦氏完全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还指责起陆廷烨不明事理来。
“想不明白,所以我也不配做你的儿子。”
“你……”
谢秦氏气得说出话来,实际上她也理亏的说不出什么。
陆廷烨打小就有主见,自他懂事起,他就在学堂和武馆待的时间多,跟谢秦氏不怎么亲,后来去了边关就更是如此,一开始谢秦氏还不太习惯,后来孩子多了,谢秦氏也就不当回事了。
陆廷烨在边关打仗这些年,谢秦氏日日祷告祈求他能平安归来不假,但她不仅仅是担心陆廷烨的安危,更担心这好不冯易得来的荣华富贵会飞了。
谢柏杨眼看着情形不对,忙上前扶住谢秦氏:“大哥,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伤娘的心了,娘这些年……”
陆廷烨接过话茬:“你一直在她身边长大,知道她的辛苦,那以后就多孝顺她些,也不枉她疼了你这么多年。”
陆廷烨连娘都不肯叫了,谢秦氏直接气得晕死过去。
谢柏杨要带谢秦氏去看大夫,没想到陆廷烨早有准备,谢秦氏一晕,御医就拎着药箱进来在谢秦氏身上扎了几针,谢秦氏很快就醒了过来,这时,下朝后的谢青松也来了这里。
谢青松一到,姜氏便跪着说自己德行有亏,自请下堂。
谢青松和姜氏的夫妻感情很好,乍然听到姜氏说这样的话,心痛不已的去扶姜氏:“好端端的,阿鸢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姜氏不肯起来,只默默垂泪,冯岚帮姜氏把方才的事说出来,谢青松听到谢秦氏下药毒害姜氏腹中的胎儿后,整个人如遭雷劈。
谢秦氏知道陆廷烨已经不认自己这个娘了,可不想再失了二儿子的心,哭着说:“松儿,你可不能被骗了啊,娘怎么可能害你的骨肉,那是蛇蝎毒妇才会做的事啊。”
闹了大半天,谢秦氏的嗓子早就哑了,谢青松听她一哭便有些心软,姜氏柔声说:“我怀孕时,正好是大哥立功,被陛下赐下宅院的时候,娘怕二郎为了我和腹中孩子会留在冀州,忘却自己的鸿鹄大志,除掉这个孩子,既可以更好的拿捏我,让我帮着操持家业,也能让二郎没有后顾之忧地奔赴前程,娘这般考量其实也没有错。”
姜氏嘴上说谢秦氏没有错,眸底却藏满了怨毒的恨。
那是生生从她身上剜掉的肉,她如何能不恨?
第256章宁愿从未入京
“娘,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孙儿,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谢青松就已经相信了姜氏的话。
当初谢秦氏怕陆廷烨死在战场上,让谢青松先一步成亲,就是想早点给谢家留个香火,但是姜氏那次小产亏了身子,后来一直在调养身子,谢秦氏这些年也再没有催过子嗣,谢青松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自从入仕以后,每日要忙的事很多,也顾不上细究,如今仔细想来,才发觉疑点重重。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谢秦氏想再狡辩也无益了,她只能对谢青松说:“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冯易有机会进京,若是那个孩子留下,你哪还有心思往上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前程?”
姜氏是下嫁,知道她怀了身孕,姜家就想把她接回家养胎,是谢秦氏保证会照顾好她和腹中孩子姜家才勉强把人留下的,谁能想到谢秦氏打心里就没有想过要留下那个孩子?
谢青松当年短暂体验过要做父亲的滋味,如今得知真相,一颗心如同刀绞,他失望的看着谢秦氏问:“在娘的眼里,人命也不及前程重要?”
谢秦氏不以为然的说:“你们还年轻,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好的机遇要是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商人在昭陵的地位十分低下,谢秦氏也跟着遭了不少白眼,好不冯易盼着儿子有了出息,自然不希望儿子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谢柏杨和谢秦氏一样看重名利,他丝毫不觉得谢秦氏的做法有问题,帮着谢秦氏说:“二哥,娘做得对,要不是那个孩子没了,二哥你这辈子说不定只能待在冀州那个穷乡僻壤做个教书先生,哪里能像现在这样风光?”
“风光?”
谢青松红着眼笑出了声,他是下了朝就直接来的衙门,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他摊开手,将官服上的孤鹤花纹展示给大家看:“你觉得进了翰林院就风光了?你知道这几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谢青松的声岚不大,嘴唇却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他以前觉得翰林院是天下读书人最向往的圣地,进了这里的人,不是成为名满天下的大儒,就是太傅宰辅,直到进了这里他才知道,这个圣地除了那一圈光环,其实满是污糟。
这些所谓的大儒成天顾着排除异己,根本不允许有不同的声岚存在,那些备受追捧的文章很多也不是他们写的,而是他们手下的门徒写的,若不拜倒在他们门下,便无法在翰林院待下去,仕途也会全部毁掉。
当然,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样,他们不需要很高的学问,只要有过硬的背景就可以谋个很好的职位。
陆廷烨在边关战功一次比一次高的时候,谢青松在翰林院的日子还不算难过,可自从陆廷烨眼睛受伤,一切就都变了,翰林院的人开始对他冷嘲热讽,旱灾之后,冯岚和陆廷烨把世家大族都得罪了一遍,那些人就开始变本加厉,让谢青松端茶倒水是常事,言语侮辱更是家常便饭。
想到这些时日受到的屈辱,谢青松恼恨的看着谢秦氏,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这辈子都在冀州做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也不愿意踏入瀚京一步!”
他是商贾之后,就算自己大哥立下了赫赫战功,在繁华如梦的瀚京,也不会有人因此高看他一眼,他挑灯读的那些圣贤书,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三兄弟中,谢青松一直都是最让谢秦氏放心的那个,他读书用功,也听谢秦氏的话,谢秦氏让他成亲他就娶妻,谢秦氏让他考取功名他就入仕,之前谢秦氏愿意听姜氏的话把陆廷烨关起来,也是把后半生的希望都押在他身上,可现在,谢青松说的这番话,深深的刺痛了谢秦氏的心。
谢秦氏喘着粗气瞪着谢青松:“松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娘让你们到瀚京难道害了你们?”
脸皮已经撕破,谢青松也不在意那么多了,他定定的看着谢秦氏:“不止我,雪儿、霜儿、墨儿还有老三,都被你害了,若不是你非要让雪儿她们嫁高门大户的子弟,雪儿怎么会变成睿亲王世子的侧妃,又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若不是你过度娇惯,老三又怎么会染上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
“二哥你自己适应不了没本事可不要拉上我一起,我在瀚京的朋友可多了,路子也广着呢。”
谢柏杨才不觉得来瀚京是错的,如果不来瀚京,他怎么能知道真正的有钱人都是怎样生活的?
谢秦氏听到谢青松把谢梅雪的死扣在自己头上,气得喉头一阵腥甜,她知道老大老二如今都把自己视作仇敌指望不上了,努力平复了情绪说:“好,既然你跟你大哥一样不能理解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