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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但已经太迟了。

她既已经属于他，就绝没有把她再拱手让人的道理。

……

顾雪黎带着满身疼痛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发晓。

她看着陷入熟睡的慕易沉，他眉尖紧皱，哪怕是在睡梦中，仿佛也有解不开的结。

顾雪黎把被撕碎的礼服一片片捡了起来装好，换上昨晚上慕夫人叫她离开医院时，塞给她的一套衣服。

她尽量放轻脚步，来到房门前，刚刚按下门把手。

床那边突然传来慕易沉模糊的声音，“尧尧……”

顾雪黎的心提到了嗓眼子上。

他们已经分手。

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意外。

不管他接下来会不会记得，她都希望彼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好的是，慕易沉或许只是梦到了什么，这一声之后，他再没有其他动作。

顾雪黎走出房间，关上门，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去了一点，然后，快步朝电梯走去。

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在驱赶着她。

……

……

殷柔晴站在酒店房间门前，捏紧了手里的房卡。

凌晨的时候她得到邬嘉泷的消息，说慕易沉一个人在酒吧买醉，让她赶紧赶过去。

谁知道她运气糟糕，过去的时候，慕易沉已经离开了。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邬嘉泷才终于查到慕易沉在哪家酒店下榻。

然而更糟糕的消息是，顾雪黎也在那里。

殷柔晴本已经却气到肠子都快断了。

邬嘉泷却劝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别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想想以前顾雪黎一直和慕易沉住在一起，你不也是过来了？”

“放心，他们不可能复合，你的赢面依然很大。”

殷柔晴问他自己要如何赢。

邬嘉泷，给了她这张房卡。

“顾雪黎已经离开了，我猜测，慕易沉还没醒。你进去，躺到他身边去。如果他醒了，你就告诉他，昨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你。”

这真是一个大胆又诱人的计划。

划开房门，殷柔晴捏着房卡的手心里满是汗。

房间里很是昏暗，气温比外面还要低几度。

殷柔晴摸着半黑来到床边，眼睛逐渐适应阴暗，看得到埋在枕间的慕易沉的侧脸。

她的心砰砰直跳。

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包，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裙扣。

太过紧张，太过激动，以至于她手都有些哆嗦，解了半天，胸前的排扣才解了一半。

她心一横，觉得不如扯散，才更符合昨晚上的混乱情形。

正欲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没等得到殷柔晴躺倒，慕易沉竟然就醒了过来！

那一刻，殷柔晴恨得想要一头撞死。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就差那么一步？

她捏住了扣子，回过身，面对着脸色难看的慕易沉，挤出了一个笑。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说出这句话，她脸上露出娇羞的神情，“昨晚上那么累，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慕易沉的眉，重重地拧了起来。

怎么可能？

昨晚上他虽然喝醉了，但还是有一点基本的意识。

他记得，他是查到了顾雪黎在哪里，才赶过来……

而且，脑海里还有一些零星的画面，残留的一帧帧，全都是和顾雪黎有关的。

怎么醒来之后，是殷柔晴，在他面前扣衣服？

他怎么可能碰殷柔晴？

“你怎么在这里？”他还是问出了口。

殷柔晴小心翼翼地回答，“是雪黎，叫我过来的……她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照顾你，谁知道我来了之后，你就不许我走了……”

“喏，”她拿出了那张房卡，“她给了我这张房卡，要不然，我怎么进来的呢？”

慕易沉的脸色，已经暗到无法形容。

“出去。”他出声。

殷柔晴目光贪婪地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滑过，然后垂下眼，“易沉，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你不会不对人家负责任吧。”

“我让你滚出去。”慕易沉声音冰冷。

殷柔晴惊。

“易沉，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昨晚上是你拉着我……”

“王姨，是你的人吧？”慕易沉打断了她，“你给了她多少钱，替你办事？”

“我……我没有！”殷柔晴情绪激动，“易沉，你不能这样诬陷我……我怎么可能……”

“王姨不说，但御园其他人也不是哑巴。”慕易沉看殷柔晴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我……”

“我最后说一次，滚。”慕易沉不给她继续辩解的机会。

……

慕易沉走出房间门。

殷柔晴竟然还等在外面。

“易沉！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还是那套说辞，“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是吗？”慕易沉冷睨她一眼，“谁能证明？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殷柔晴震惊了。

“这、这是明明发生了的事啊！”她不甘心，她不肯死心。

明明她表明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慕易沉也没有否认。

证明他也记不清昨晚上的事了。

可现在，他竟然想要嘴一抹不认账了！

“你不可以这样渣！你不可以不负责……”殷柔晴拉住了他。

慕易沉甩开了她的手。

“你才知道我渣？”他冷笑。

“不……”

“现在，你知道了。”

扔下这句话，慕易沉转身就走。

“慕易沉，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七年前要不是我，你和云慕都没有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秋毫顶楼拉回来的！顾家救过你的命，我就没救过吗？”

殷柔晴情绪彻底失控。

慕易沉站定，眸中却只有无情的冰冷之色。

“你自己上赶着来救的，我求过你吗？”

殷柔晴要被他如此绝情的话气到晕厥。

“那顾家也是上赶着来的，你为什么愿意和顾雪黎在一起？”

慕易沉险些笑了。

他回过身，看殷柔晴的眼神里带着讥讽和鄙夷，“我想娶顾雪黎，是因为我喜欢她。和谁救谁没任何关系。殷小姐你，不是最看不起有人挟恩图报吗？”

殷柔晴眼前一黑，慕易沉已经决绝地离去。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她曾经在顾雪黎面前说过的那些话。

知道她曾经挖苦顾雪黎挟恩图报。

御园那些无能的佣人，果然是把她给卖了！

……

慕易沉径直来到了医院。

走进慕老爷子的病房，他一眼就看到了陪护床上躺着的顾雪黎。

脑海里那些幻觉般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是真的觉得，昨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她……

但他才刚朝她走了一步……

第121章 喜欢你，他终于对她告白

但慕易沉才刚朝顾雪黎走了一步。

慕老爷子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嘘——”他比着手势，压低声音挥赶慕易沉，“出去，出去，尧尧照顾了我一晚上，累着了，出去……”

慕易沉怔愣。

照顾了……一晚上吗？

他看向陪护床上熟睡的顾雪黎，她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看得到浓密的睫毛覆在雪白的肌肤上。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慕易沉走出病房，竟有点失魂落魄。

昨晚上的女人，真不是她吗？

“易沉，你过来了？”慕老夫人正巧和他遇上，“正好，奶奶有点事情要和你聊。”

老太太把慕易沉叫到一个僻静之处。

“易沉，你和尧尧的事情，就算了吧。”慕老夫人开门见山。

她观察着慕易沉的神色，见他意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放心大胆的说下去。

“要说孙媳妇，我自然最中意的就是尧尧，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这么多年感情做不得假，嫁出去又怕她受委屈，一直就想把她留在慕家，可惜……”

“易沉，你是慕家唯一的儿子，你有给家族传宗接代的义务。但尧尧现在这样子……”

慕老夫人停住不说了。

“奶奶真有你说的那么喜欢她，爱护她？”慕易沉真等到她不言不语了，才开口。

“那为什么你会纵容王姨当众揭露她的事？”

“我……”

“如果她是你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