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星河天地的小说(陈茉傅浅)在哪看-陈茉傅浅星河天地免费阅读
傅夫人的答案是举起的高跟鞋。她甚至把鞋转了转位置,从拎着鞋跟变成拎着鞋底,尖锐的鞋跟直对傅浅。
杀子之心,昭然若揭。
她叹道:「失礼,真是家门不幸。」
我和傅浅同时扑上去:「阿姨!」「妈!」
「跟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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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高傲阴鸷的反派这么乖巧。
他只温声解释,并不顶嘴,还蹲下来给妈妈把鞋穿上。
他坚定又柔软地说:「妈妈,你回北城去吧。我有正事。等过年回去,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花生酥。」
傅夫人最终还是退让了。
她给了我个电话号码,做给我看也做给傅浅看:「有事记得给阿姨打电话。」
她走了,脚踝上坠着珍珠的金链子一下下敲打在鞋带的金属扣上。
滴滴答答,配着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地声,很是好听。
我记得这个链子,在若干年后,戴在傅浅持枪杀人的手腕上。
占着陈茉壳子的怪物曾跟我抱怨说,傅浅好像有个白月光。他总是戴着她的遗物。
原来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白月光,是真实而温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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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浅一如既往送我回家。
路上,我问他为什么要对付周绩。
他随口应付道:「看他不顺眼。」
我:「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知道他迟早会把傅家踩在脚下呢。」
傅浅瞳孔地震。
他结巴:「你你你……」
「是,我也是重生的。枪法很准的反派先生。」
我问他:「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让我去周绩身边呢?」
像前世那样,直接动手不是更快速方便吗?
现在的周绩那么弱小,而傅浅还是高高在上的傅大少爷。
他想动手,是很容易的。
傅浅看着窗外的梧桐出神。
这个季节的梧桐叶只有一点点边是淡黄色的。夕阳暖黄的光透过树叶间隙照进来,映在他的眼睛里。
他很轻地说:「因为想要保护的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不想成为一个出尔反尔的残忍反派。很幼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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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反派先生和恶毒女配小姐组成了同盟。
目前的战略目标是提高女配小姐的成绩。
因为一切倒带重来,比复仇更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眼前的生活。
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努力奔跑。
爱我所爱,行我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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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傅浅这小子是真能忍着一直当 qq 女友啊。
我说:「你费这工夫干什么?」
傅浅一脸高深莫测:「当一个男人变成恋爱脑,他就会降智。
「你看看,我每天至少浪费他五个小时在情情爱爱上。
「他一定没空创业!」
这就是你们京城阔少的文明手段吗……
你随便找个手下公司镇压他不比这来得快?
傅浅摆了摆手:「物理镇压容易激发莫欺少年穷特效。」
他露出熟悉的贱笑:「懂不懂什么叫点家男主啊。」
我默然:「谁跟你说,周绩是点家男主的?」
傅浅很激动:「我可是手握剧本的反派!」
他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他参破大道,明白了这个世界只是一部小说。
主角龙傲天名曰周绩,内有青梅小娇妻帮他打理后方,外有娇艳女秘书帮他周旋商场,脚踩傅家,拳打其他新贵,非常爽文。
我听了听,好像有点道理。
寒门逆袭,都市双女主,有点 1v1 但不多。
很符合点家特性。Уż
「但我知道的,是另一个版本。」我说。
在被绑架那天,突然一个声音告诉了我世界的真相。
这是一本娇妻破镜重圆禁忌文学,女主陈茉和妹妹的男朋友早就互生情愫。但她为了保护妹妹,还是将爱人让给了她。
婚礼现场,两两相望,暗自愁肠百结。
原谅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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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完。
傅浅发出一声惊天的「yue」!
他猛喝了口水震了震,惊魂未定:「我们纯爱人,听不得这个。」
他嫌弃道:「你这个版本还不如我那个。」
你还比起来了。
这俩不过是叙事视角不一样,有啥差别。
但我俩这一对,还是感受到了哪里不对劲。
怎么会这么巧……
我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或许,这两个世界真相都是假的。我跟你说过,我姐姐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它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每一次她抱着我,我都没能力反抗。」
我将陈茉的异状娓娓道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郑重地朝他鞠躬,「请你救救我姐姐。」
傅浅听得很认真,听到这才闪身躲开我的鞠躬,严肃地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只是人格分裂症。
「那个充满恶的人格,或许才是主人格。
「而你,只是因为恐惧才无力反抗。」
他盯着我,一向浑不懍的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像说教一样跟我说:「陈梨,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不要总想着拯救她。
「世间唯有愿意自救者才能抓住来自天堂的蛛丝,得到救赎。否则,她只会像水鬼一样把施救者一起拖下去。」
我愣了一会儿,先是感激地朝傅浅笑笑,然后肯定道:
「陈茉她不是人格分裂症,我们去过很多家医院。她很正常,没有任何妄想或者人格分裂的迹象。况且,我见到过那个怪物吃人。」
炎热的夏日午后,怪物伏在我爸爸的身上,一口一口,把他吃掉了。
我赶到时,她在吃最后一根手指,皱着眉很是嫌弃的样子,像是对人肉的质感很不满意。
我清楚地看见了她的獠牙上沾着血迹、她身后伸出的尾巴因进食而愉悦地摇摆。
见到我来,尾巴还缠绕住我量了量我的腰围。
怪物擦干净嘴,遗憾地说:「妹妹,你好瘦。」
我歇斯底里地呐喊,喊人救命,打电话报警。
怪物含笑看着我,任我挣扎。
她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
他们都说我是因为父亲失踪而悲伤过度。
最后一次争吵,周绩甩开我的手,把我扔在地上,眉目疲倦又厌恶。
他说:「陈梨,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现在,我又一次说起这无人相信的往事。
傅浅说:「原来如此。我会找人来看看的,别担心。」
他眉目肃然,看起来完全相信了。
我奇异地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和被信任感。
我说:「或许,陈茉本人也知道些什么。」但陈茉总回避我的追问。
傅浅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带着安抚:「你好好考试。这一世,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还来得及。」
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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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岁末,我考到了年级前十。
傅浅比我还高兴,当场给那些老师们发了比砖还厚的红包。
他要回北城过年的前一天,我请他吃了顿火锅。
南城难得下了雪,细细碎碎地,落在他冻得通红的鼻尖上。
我笑他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冬天穿薄款大衣装酷,活该被冻死。
他不知为什么炸了毛,捏了个小雪球往我身上砸。
我自然回击。
我们就这样像是真正这个年龄的少年人一样幼稚地闹了一路。
临别时,傅浅跟我说:「谢谢你,陈梨。这段时间,我都很开心,也很放松。」
他挥了挥手,眉眼满是笑意:「我很庆幸来南城找你了。」
我:「啊?」
该我谢他千里精准扶贫才是。
傅浅没有解释,潇洒地走了,只留下一大沓试卷。
除了除夕和初一,正好一天一科一套。
我:「……」
今年过年,周绩和陈茉都没有回来。
周阿姨来我们家做客,说是儿子在学校联系了几个朋友一起创业。
我给陈茉发了短信。
她没有回复。
傅浅倒是每天信息不断,话多得要命。
他说我带他选的花生酥很好吃,阿姨很喜欢。γȥ
他说他妈养的鱼死了,他打算去买条回来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