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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陆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贺忱陆妩在线完整版

分类: 励志创业  时间: 2023-06-15 09: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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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忱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迟迟没开口。

  萧宝宝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忱哥哥,你答应我嘛,今天就传召我好不好?”

  “你还小,不着急。”

  萧宝宝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十七岁不小了,陆妩当年嫁给齐王的时候比我还……”

  “够了!”贺忱的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片刻后他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别提她,心烦。”

  其实当年陆妩没来得及嫁给齐王,因为就在两人大婚之日,齐王谋反的罪证被送到了御前,禁军立刻将齐王府围了,陆家再次毁婚将女儿带了回去,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牵连。

  这大约就是报应。

  可这仍旧不妨碍那件事成了贺忱的逆鳞。

  萧宝宝觑着他漆黑的脸色,虽然有些畏惧,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就知道提起这件事,贺忱会生气。

  “好好好,不提她,”萧宝宝讨好的朝着贺忱笑,“沉光,快把兰灵酒送过来,那是皇上最喜欢的酒,我特意从兰陵带来的。”

  她仰着脸等着贺忱的夸奖,贺忱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进了昭阳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萧宝宝有些失望,却不过片刻就振作起精神来,撒着娇拉他看自己从兰陵带回来的东西。

  贺忱毕竟受过萧家大恩,即便心里不虞也还是将情绪收敛起来,耐着性子陪她玩闹。

  这一折腾天色就暗了,萧宝宝却不罢休,还要他留宿昭阳殿,好在翰林学士祁砚求见,他才找到机会抽身出来。

  可刚见完祁砚,他的脸色就又沉了下去,萧宝宝的那句话,鱼刺一般卡在他咽喉,想忘都忘不了。

  “她在做什么?”

  蔡添喜连忙上前一步,方才在昭阳殿里他无声无息的仿佛根本不存在,可但凡贺忱有吩咐,他立时便能给出回应。

  “回皇上,陆妩姑娘一直在乾元宫里受罚,不曾动弹。”

  贺忱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蔡添喜琢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开口,垂头落后两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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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走着走着他便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抬头,只隐约觉得目光来处仿佛是自家主子。

  他将腰弯得更厉害了些,从头到脚都写着谦卑。

  贺忱却仍旧开了口:“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蔡添喜浑身一抖,这话可有些重了。

  他连忙跪地:“奴才不敢,只是先前听闻陆妩姑娘性子烈,皇上又说了那样的话,奴才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多注意了一些,可旁的事,奴才就是个瞎子聋子……”

  “行了,”贺忱抬了抬手,刚才的阴阳怪气已经散了,只剩了一脸嘲弄,“以后不用在她身上浪费心思,做好你的本分。”

  陆妩若是当真性子烈,当年怎么会悔婚?又怎么会明知有愧还敢进宫面对他?

  说到底是贪生怕死,恋慕虚荣,这样的人绝不会伤害她自己。

  他快步走了,蔡添喜这才敢爬起来,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额头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心里忍不住叹气,他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两人一路回了乾元宫,陆妩果然还跪在之前的位置上,她出身好,教养好,即便又疼又累,已经摇摇欲坠,腰背却仍旧挺得笔直。

  可越是如此,越透着可怜。

  然而贺忱却看都没看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等进了正殿大门声音才远远飘过来:“进来伺候。”

  陆妩被雨后的湿冷凉风吹了一天,脑子已经发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和她说的。

  她撑着地站起来,膝盖又疼又麻,踉跄了几步才堪堪扶着柱子站稳,只是从小的教养由不得她走路摇晃,即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咬着牙,不曾露出瘸腿的狼狈来。

  贺忱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似乎累极了的样子,听见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开,只正了正头。

  陆妩知道,这是要自己给他按摩头部的意思。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指慢慢走了过去,拿捏着力道按压,贺忱不开口,她便也哑巴似的不出声。

  气氛静谧得让人心乱,伺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贺忱就在这时候突兀地开了口:“让朕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怎么报复悦妃是吗?”

  陆妩动作一顿,却不过片刻就再次按压了起来:“皇上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对悦妃娘娘不敬?”

  贺忱将她的手拽了下去,捏在掌心里把玩,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旖旎又暧昧,可说出口的话却毫无温度——

  “那样最好,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她半分,朕会让你百倍偿还。”

第6章该出的气还是得出

  陆妩扶着墙出了正殿,秀秀提着灯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连忙扶了一把:“姑姑,你饿了一天累了吧?奴婢给你领了饭菜,趁热快吃吧。”

  陆妩毫无胃口,推开秀秀跌跌撞撞回了偏殿,她其实早就知道贺忱对萧宝宝是不一样的。

  当初他们还和睦的时候,便不止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可眼下亲眼瞧见他的偏爱,他的回护,她才知道自己终究是低估了。

  她心口又闷又堵,连喘气都提不起力气来,甚至难过的连青紫的膝盖都感觉不到疼了。

  可不管她怎么难过,在贺忱那里,都只能得到两个字,活该。

  她撩起薄被蒙住头,摸着黑一遍遍告诉自己,五年,还有五年她就能出宫了。

  等她去了滇南,不管日子多苦多累,都会比现在好过。

  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忍……

  她一脑袋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夜里外头却再次下起了大雨,霹雳携裹着雷霆,惊得她紧紧缩在了薄被里。

  可即便如此,这么骇人的天气还是将她一段她恨不能永远都忘却的记忆勾了起来。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婢女冒着大雨送了一个包裹来,上面全是萧家的罪证,还有齐王的书信。

  不想萧忱获罪,就去土地庙见我。

  她去了,然后被永远困在了那间破庙里。

  齐王狰狞的脸,身上撕裂的痛苦,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挣扎……

  她再也躺不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喘息声一下比一下急促,抓着被子的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她冷,也怕。

  哪怕她已经亲手将齐王拉下马,可仍旧逃脱不开这个梦魇,每每想起,她都不像是她自己。

  她抱着头,紧紧揪扯自己的发根,可脏手拂过身体的感觉仍旧还在,爬虫一样,恶心的她无法自制的颤抖。

  她撸起袖子,狠狠一口咬在自己手臂,殷红的血顺着齿缝淌进口腔,浓郁的血腥味让人越发作呕。

  可剧烈的痛楚却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都过去五年了,再没有人能那般欺辱她,她不能让过去的回忆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她是陆家的嫡女,不能这么没出息。

  但后半夜她仍旧没能睡着,她木愣愣地靠在床头,一点点算着时辰,可时间却过得格外漫长,她索性起来写了封家书,虽然明知道寄不出去,可难过的时候写一封,就不会觉得她只有一个人。

  “父母在上,

  见字如晤,晚乞问安。

  深宫时日难熬,所幸新妃入宫,上甚喜之,宠幸不日必至,孽缘终结,女儿亦可解脱……”

  寅初至,帝醒,朝开。

  她收起书信,忍着膝盖上针扎似的痛楚下了地,将脸埋进冷水里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顺带将所有情绪都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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