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顾珩 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小说最新章节阅读
的味道不大好闻,于是想凑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香。
哪知刚靠近,鼻子里恰好嗅了满满一口,忽地便感觉头晕目眩,身子一晃,倒在了罗汉榻上。
那去小厨房提水的丫鬟返回来了,见房门开着,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提着水走了进去。
没半晌,只听见“砰”的一声传来,似乎是水壶摔倒的声音。
那丫鬟差点没吓个半死,怎么会是姜姝!这麻烦可就大了!
姜臻冷冷地瞧着那扇门,心里头发出一声冷笑。
见着那丫鬟飞一般地从门里跑了出来,往宴会厅的方向而去。
那丫鬟没走多久,姜臻便见一男子从正前方走来,穿得着实富贵,脸上有些浮肿,一脸的酒色之相。
正往这间厢房的大门而去。
正要跨进大门,忽听见一尖锐的怒吼声传来,夹杂着浓浓的焦急之音:“站住!”
这男子正是陈夫人的儿子陈琼白。
怒吼声的主人不是顾章华又是谁?
她后面还跟着陈夫人及几个心腹。
顾章华眼里迸出了厉色,几乎是跑着过来,一把推开陈穷白,推开门走进屋里。
陈夫人也适时拉住了儿子,叫人将他带了下去。
屋里的香已燃近,顾章华看见姜姝正侧趴在罗汉塌上,瞬间心口犹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那陈夫人脸色也极难堪,表情讪讪:“章华,我也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幸好咱赶到的及时。”
想到这,陈夫人不免一阵后怕,要是姜姝被自己的儿子给糟蹋了,这顾章华恐怕要和自己拼命的。
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姜臻一会也出现了,只说她来了月事,直接去了趟院子里的茅房,还疑惑地问道:“叔母,姝儿妹妹是怎么了?”
顾章华根本就没心情理她,也无心再应酬,忙叫人把姜姝架着放进后院里停着的马车上。
这场宴会就这样散了,前方的宾客并不知后院发生了什么。
三人依旧坐在来时的马车上,姜姝还没有醒过来。
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顾章华心里气血翻涌,非但没把姜臻送到陈琼白的床上去,反而差点折了自己的女儿!
外加还有十万银子的亏空,一回去,顾章华就病了。
姜臻却不想再给顾章华喘气的时间,连忙给马仁德写了封信,派金钏儿悄悄送了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顾章华一边照顾安慰女儿,一边还要面对他人的威胁,对方宣称,三日内再不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就带京兆府的文书来抓人。
私放印子钱,涉事金额小一点的都要流放,金额大的可以是死罪,何况,一旦被人查出获利银钱的去向,恐怕会牵连整个国公府。
顾章华根本不敢声张,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得不把手底下几家盈利好的铺子都盘了出去。
由于着急出手,那铺子生生比市场价便宜了近三成,其中就包括姜臻母亲送给她的两间铺子。
当然,这些铺子多数落到了姜臻的手中,顾章华手里也仅剩下了几家经营不善、位置不好的铺子和田庄了。
不管怎样,姜臻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该离开了。
两日后的傍晚,顾章华便派了人来叫她去锦绣居。
姜臻笑了笑,这事情只要顾章华回过头想想,就能发现端倪的。
她对含珠儿、金钏儿道:“这两日把东西规整好,我们要离开了。”
金钏儿倒是不吃惊,含珠儿则满脸讶色:“姑娘……我们要去哪?”
姜臻笑道:“傻丫头,去流浪,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含珠儿满脸不解。
姜臻也不逗她了,说道:“国公府我们呆不下去了,我和叔母已经是彻底水火不容,滇地也是回不去的,我想,还是去江南的外祖家吧,有祖父表兄在,也算有个照应。”
金钏儿道:“姑娘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姜臻笑笑,出了院子。
第90章 图穷匕见
到了锦绣居,顾章华依旧坐在窗前的那把圈椅上。
脸上面无表情,只直勾勾地看着姜臻走进来。
姜臻福了福身,刚直起身子,顾章华猛地站起,使了全身的力气扬起手往姜臻脸上挥去。
姜臻被打得脸一偏,脸上便起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就连嘴巴里都打出了血。
姜臻舔了舔嘴唇,看向顾章华。
顾章华犀利的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与滔天的愤怒。
“是你!”顾章华万万没想到,将她逼入绝境的竟然是她这个便宜侄女,若不是她找人悄悄打听了下,她名下盘出去的铺子的新主人,居然是姜臻,目前还正走着手续。
姜臻不置可否:“若不是叔母想把阿臻送给那陈琼白,阿臻又何至于用此手段来对付您。”
顾章华的眼睛几欲喷火:“所以,你就把姝儿推了出去。”
姜臻轻笑:“叔母既然如此看好陈琼白,不如把这陈琼白当自己的女婿,不是更好?何必白白便宜阿臻呢?”
顾章华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扬起手又要甩过去,姜臻一把抓住:“叔母,事情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
姜臻看起来羸弱,事实上力气并不小,她虽不爱琴棋书画,但上墙爬树、骑马蹴鞠等运动她倒是十分在行,身子骨本来就好。
那顾章华常年锦衣玉食,早就被养得身娇体贵,力气根本不敌姜臻,一时竟然拽不住自己的胳膊。
姜臻使力,将她往后一推,顾章华打了个趔趄。
“你既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而且,若不是我及时派人给你递消息,你以为你能及时赶到吗?恐怕姝妹妹早就……”
“好啊,竟然是我引狼入室了。”顾章华颓然坐回圈椅上。
好一会,她抬起怒红的双眼:“你莫忘了,你现在在我家的地盘上,你倒是当真不怕死!”
顾章华的话里全是威胁。
姜臻淡淡别目:“我劝叔母还是别轻举妄动,毕竟我若把您私放印子钱的证据交了出去,怕是整个国公府都没好果子吃。”
顾章华悚然心惊,忽地站了起来,嘴唇不断抖动,半晌哆哆嗦嗦道:“你……如何得知?”
“叔母靠着私发印子钱大肆敛财,还逼得良家女入了娼门,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被抖落出来,你说会怎么样呢?”姜臻笑着看顾章华。
顾章华此刻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她忽然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姜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从袖中拿出了几张契书,递给顾章华:“叔母,这些铺子依旧物归原主,这些是契书和账册。阿臻带走的,只有我母亲送给您的那两间铺子。”
“阿臻是个俗人,经商久了,觉得什么事情都像是做买卖,讲究的就是银货两讫。您既然没能给我介绍好夫婿,铺子我自然是要收回的,毕竟我也不忍心我阿娘的心血付诸东流。”
“您私下放印子钱的证据,我已经让人誊写了两份,分别让人保管了,我和他们约定过,如果每个月他们收不到我给他们的书信,他们就会把这份证据上交给京兆府。”
“不过您放心,阿臻本意绝不是和您过不去,只是想各自安好罢了。”
“另外,阿臻会尽快离开国公府,这些时日,还是多谢叔母的照拂。”
一番半是解释半是威胁的话说完,姜臻拜了拜,出了厅门。
只剩下顾章华一动不动地坐着。
走出锦绣居,天已经擦黑了,府里各处依次亮起了烛火。
云倚楼是沧浪院里的高楼,亦是府里地势最高的楼,站在云倚楼上,可俯瞰国公府的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