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裴鄞呈在哪里可以看全文-叶絮裴鄞呈热推现言小说
可是现在齐王妃和一双儿女遇袭生死不明,这让齐王和朝中大臣怎么想?战事方休,难道又要起内讧?
曹德忠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片刻后,还是裴鄞呈开口提醒:“既然人现在是生死未卜,就还有活着的可能,派人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首才是。”
是了,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齐王宠妻的程度比裴鄞呈不知强了多少倍,要是贸然告诉他齐王妃和一双儿女没了,他不把昭陵闹得人仰马翻就怪了。
孝昭帝反应过来,厉声道:“让薛恒马上进宫来见朕!”
这件事瞒不了漠北多久,为了防备齐王发疯,瀚京的常驻兵马不能动,那就只有薛恒手里的人可以调动,不管加派多少人手,只要能把人找到,一切都好说。
曹德忠应声离开,孝昭帝喘着粗气,仍是怒火难消。
齐王驻守漠北多年,漠北的兵马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况且这些年齐王也立下了不少战功,在朝中和百姓之中都很有威望,而这些世家大族大肆敛财,只图享乐,百姓早就积累了不少怨言,一旦发生内讧,谁胜谁负实在难以预料。
孝昭帝感觉像是火盆里溅了一颗烧红的碳到他脚背上,但他找不到水来灭火,也没办法把这碳踢出去,只能自己生生受着这痛。
孝昭帝想得出神,裴鄞呈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听到。
“……陛下。”
“爱卿方才说什么?”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爱卿觉得什么叫没事?方才爱卿不是都听到了吗,齐王妃遇袭,连同一双儿女都生死未卜,爱卿难道要坐视不管?”
孝昭帝厉喝出声,只觉得裴鄞呈冷漠极了,简直不配为臣子。
裴鄞呈反问:“陛下不是已经召薛恒进宫了吗?”
薛恒现在管着镇南军,而他裴鄞呈不过是个空有其名的闲散侯爷,有什么好多管闲事的?
孝昭帝觉得裴鄞呈这是拐着弯儿的又埋怨了他一次,毕竟是他不够坚定,把兵权给收回去的。
孝昭帝气得不行,却又发不出火来,只能强忍着怒气问:“爱卿觉得齐王妃和那两个孩子活着被找到的可能性大吗?”
“回陛下,坠落悬崖活着的可能本就渺茫,又过了这么多日,能找到尸骨也是奇迹。”
“……”
爱卿你还是闭嘴吧!
第253章当面对峙
裴鄞呈刚走没多久,京兆尹就派人找到叶絮。
“裴夫人和裴三少爷到衙门了,请县主带着小少爷到衙门走一趟。”
他们倒是挺迫不及待的。
叶絮带着裴忱一起去衙门,路上,叶絮对裴忱说:“一会儿到了衙门,忱儿记得把耳朵捂好,免得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污了耳朵。”
裴忱不以为意,拉着叶絮的手说:“会有人骂娘亲吗?那我也帮娘亲骂他们,娘亲别怕,我骂人可凶了。”
叶絮诧异,问:“你会骂人?”
齐王和齐王妃就真的不管管他么?
裴忱点头,说:“我师父是个酒鬼,他喝醉酒以后骂人可脏了。”
叶絮原本还很好奇齐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在听到她让自己的儿子拜酒鬼为师后,一切好奇都化作了深深的敬佩。
齐王妃果真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裴秦氏和裴柏杨一早就来了衙门,昨日他们到京兆尹报官回府后,听说裴鄞呈带着裴忱去了叶家,叶絮夜里也没回家,怕出什么变故,因此早早的来衙门想把叶絮的罪名钉死。
叶絮和裴忱一到,裴秦氏便迫不及待地说:“大人你看到了吧,她身边的就是那个野种,这孩子绝对不是裴家的血脉,我们绝对不认!”
裴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说:“祖母,忱儿是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骂忱儿?我听说,人要积德行善才能长命百岁,若不积口德,可是会口舌生疮、肠穿肚烂的。”
裴忱这话不带脏字,却毒的很。
裴秦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恶狠狠的瞪着裴忱,恨声道:“小杂种,你敢咒我,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长大了还得了?”
裴秦氏说着就想动手教训裴忱,裴忱不往叶絮身后躲,单腿蹦到京兆尹身边,大声道:“大人,救命啊,祖母要打死我!”
“干什么,你们要藐视公堂是不是?”
京兆尹拍了惊堂木,裴秦氏不甘心的收回手,恶狠狠的啐了叶絮一口:“狐狸精果然生不出什么好种来!”
叶絮没有理会裴秦氏,把裴忱抱回来,平静的问:“不知大人叫臣妇来所为何事?”
“裴夫人和裴三少爷状告县主忤逆不孝、不守妇道,县主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叶絮不过是想分家,裴秦氏和裴柏杨却是要置她于死地。
叶絮看向裴秦氏,淡声问:“不知裴夫人有哪些证据可以状告臣妇犯了这两条罪?”
“这个孩子就是证据,叫煜儿来滴血验亲,他绝对不是裴家的骨肉,是你和别的男人乱搞来的!”
裴鄞呈为什么要认下这个孩子裴秦氏不管,反正这个孩子不是裴家的种,叶絮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带回裴家,她就要让叶絮和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裴忱听得皱紧眉头,想要帮叶絮反驳,叶絮摁着他的脑袋趴在自己肩上。
这是大人的事,哪能全靠他一个孩子。
“夫君已经带忱儿去户部登记造了册,忱儿就是我和夫君的孩子,娘要说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应该先写状纸告户部的大人疏于职守,闹出纰漏,到时为了配合查案,再请侯爷来验血也不迟。”
“你少拉扯别人,户部的大人和煜儿一样都是被你这个狐狸精骗了的,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叫煜儿来滴血认亲?”
裴秦氏的声音比叶絮可大多了,叶絮背过身不让裴忱对着她,看向京兆尹,让他做决断。
京兆尹见识过裴鄞呈发疯的样子,不想这么早把裴鄞呈牵扯进来,清了清嗓子说:“侯爷受召入宫去了,滴血认亲之事稍后再说,裴夫人再说说忤逆不孝这件事吧。”
在这件事上裴秦氏要说的就更多了,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半个多时辰,等她说完,裴柏杨又补充了几条,然后说:“大人,我们还有证人。”
京兆尹传了证人,下一刻,姜氏领着两个婆子和几个婢女步入堂中。
“臣妇姜氏,拜见大人。”
“你婆婆状告拱月县主忤逆不孝,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大人,大嫂和我婆婆的关系确实不大好,自从大嫂进了府,大哥眼里就只有大嫂,还经常为了大嫂冲婆婆发火,婆婆为此气病过好几次。”
“你婆婆生病的时候都是谁在身边照顾?”
“婆婆院中有人伺候,我得了空也会陪着婆婆。”
“拱月县主未曾侍过疾?”
听到这里,姜氏飞快地抬头看了叶絮一眼,她满脸纠结,像是害怕叶絮生气,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最终摇头说:“未曾,应该是大哥大嫂太忙了,这也不能全怪大嫂。”
姜氏最后还帮叶絮说了句话,显得她这个二房媳妇又孝顺又明事理。
姜氏说完,跟着她来的婆子和丫鬟立刻跟着附和。
裴秦氏听到这里顿时冷哼出声:“她如果学到老二家的一点儿皮毛,我们家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叶絮并不与裴秦氏辩驳,只看着京兆尹说:“我记得按照昭陵律例,与涉案人关系亲近或存在利益关系的人说的话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需要避嫌。”
这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重要原因,家事只有自己家里人最清楚,但这些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只会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说话,外人很难窥得事情的真相。
“避什么嫌,同样是做儿媳妇的,我怎么只说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