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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连他沈灼淮的副官都敢关!
青萝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跟叶锡复分别关押在一个屋子里,各有一个警察拷问他们。
“姓名?籍贯?住址?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
青萝老老实实回答了警察的话,警察深深看了青萝好几眼,可那道碍眼的纱帘挡住了青萝的面容,警察皱了皱眉头,又命令青萝来。
“把这帘子摘了!”
青萝刚要拿出之前应对叶锡复的说辞时,门口有个小警察打断了他们。
“王哥,苏青青的姐姐来保释她了。”
“让她过来!”
直到苏蔓戴着一顶同样用纱帘遮挡的帽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青萝目光怔怔看着苏蔓,红了眼眶。
警察瞥了苏蔓一眼,同样还是这顶碍眼的帽子挡住了女人的容颜。
苏蔓从怀里拿出几枚银元,塞进男人的手中。
“大哥,通融通融,我们家乡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我们区区一个弱女子,只能按照规矩办事,否则,否则这件事若是传进族长的耳朵里,我们会被浸猪笼的!”
警察掂了掂手里的银元,满意地笑了笑:“行,这事好说!你可以带你妹妹走了。”
苏蔓又补充一句:“还有那个非礼我妹妹的男人,还请大哥一定要重重的罚他。”
警察眯起眼睛,漫不经心一笑:“行,这事都好说,那种当街非礼女人的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姑娘你就放心好了。”
苏蔓没敢耽搁,拉着青萝就离开了警察署。
他们前脚刚走,沈灼淮后脚也到了警察署。
警察署署长在得知沈灼淮的身份后,带着署里的人恭候在门口。
沈灼淮环视一圈,冷声问:“本帅的副官呢?江南的警察署倒是公正廉明,明察秋毫啊,连本帅的副官都犯了法不成?”
警察署署长浑身一抖,颤巍巍解释道:“大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啊,还望大帅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沈灼淮冷睨了眼:“还不将人放了?”
署长不敢耽搁,连忙催促手下道:“还不快去!谁准你们关押叶副官的!”
小警察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是,是那女人说叶副官要……”
小警察一抬头,触及到沈灼淮阴沉的眸子,他喉咙一哽,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沈灼淮眉梢一挑:“哪个女人?我的副官要对她做什么?”
小警察被问懵了,好在叶锡复出来了, 他走到沈灼淮面前行了个礼。
沈灼淮问他:“到底是谁把你搞成这样?”
叶锡复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尴尬:“在‘苏氏皮影’门口撞见了个行迹诡异的女人,结果就成这样了。”
沈灼淮‘啧’了一声,霍然起身:“苏氏皮影?可是那苏老板所在的地方?”
叶锡复点了点头:“对,就是那里!”
“走, 本帅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沈灼淮到苏氏皮影的时候,店里已经打烊了,门口只有一位小厮看守着。
沈灼淮坐在马背上,叶锡复上前皱着眉头,上前问小厮:“刚才店门还开着,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烊?”
小厮认得他们,是白日进城的承军主帅,他吓得连忙下跪:“回爷的话,我们老板去督军府出台了。”
沈灼淮饶有兴致挑起眉梢,轻笑一声:“这么巧?督军府今晚的庆功宴呢,看来你家名号倒是响亮,今晚这么一出,只怕是江南城无人不知‘苏氏皮影’了。”
小厮咽了口唾沫,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沈灼淮没再说什么,而是朝叶锡复看了眼:“走了,元督军的庆功宴该开席了,本帅还没看过皮影戏,今晚倒是有眼福了。”
沈灼淮到了督军府门口,里头已经有唱腔传了进来,沈灼淮脚步微顿,听着这一道唱腔,他想到了苏蔓。
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苏蔓的时候,她站在台上娇娇柔柔,唱的什么他压根没听,沈灼淮想,像苏蔓那样娇滴滴的嗓音,该是不会唱出这番气势蓬勃的腔调。
元烈得知沈灼淮来了,连忙从里头出来:“大帅可算是来了,好在这好戏还没开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帅快快请进!”
沈灼淮轻笑一声,随着元烈进了院子。
里头已经搭好了戏台子,与外头那些戏台子不同,皮影戏的台子很小,沈灼淮就坐在正前方中间的位置。
透过那层白布,他依稀能瞧见落在白布上的黑影。
倏地,灯光一暗,好戏开始了。
第92章 大帅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强烈的光线打在白布上,一下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白布上显露出的山水画,台下一片惊叹声响起。
接着旁白激昂的嗓音传来。
沈灼淮捏着茶杯的手一顿,落向白布的眸子氤氲着幽暗的光。
很快白布上浮现出几道活灵活现的人物来,他们的一瞥一笑,噘嘴挑眉,生动得像真人一般。
台下赞叹声不断,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一眨不眨地看完这场生动的皮影戏。
直到皮影戏落幕,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元烈看了眼身旁的沈灼淮,男人目光深沉,直到一场戏落幕,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元烈以为沈灼淮也对这场戏恋恋不忘,他提了嘴:“大帅若是没看过瘾,我让他们再继续演。”
沈灼淮伸手打断:“这皮影戏的确是精彩,只不过相比看戏,本帅更想见识见识在背后操控纸偶的人。”
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跟着好奇起来,元烈挑起眉梢,目光也落向白布上,白布上的纸偶已经不见了,可倒映出的是白布后的人影。
披着长发,听声音就是女人的。
在白布后的两人互看了眼,心里忐忑不安,可现实却给了她们沉重一击。
元烈看出了沈灼淮的兴致,便开口命令道:“好!这部戏还真是精彩,你们几个还不快出来,磕头谢恩领赏钱!”
青萝整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急的干瞪眼看向香儿,用眼神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香儿相比青萝要显得淡定多了,她记得苏蔓交代她的话,她将头帘放下,朝青萝点了点头。
青萝很快会过意,也将头帘拉上,跟着香儿走了出去。
叶锡复一眼瞧见那带着帽子头帘的身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皱起眉头紧紧看了过去。
沈灼淮偏过头睨了眼:“坐下。”
叶锡复滚了滚喉咙,沉着气又重新坐下了。
这番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连元烈都起了疑心,紧拧着眉问:“见到沈大帅与我,还不把帽子摘了!”
两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叶锡复一下子来了劲儿,便对元烈说。
“元督军有所不知,她们戴着这头帘就是以防外男瞧见,若是谁瞧见了她们的脸,就该拉去浸猪笼了。”
沈灼淮凉凉勾唇:“我说你怎么被抓去警察署了,原来是这回事,你来认认,是哪个女子想要拉你浸猪笼?”
青萝紧闭着眼睛,不敢吭声。
叶锡复错综复杂的目光落在青萝身上,可还未开口,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幽幽响起。
元烈面色一沉,冷声问:“谁家的孩子?!”
他才刚入督军府一会儿,府里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香儿给青萝打了个手势 示意,青萝磕头解释道:“沈大帅,元督军,是我们老板娘的孩子,她演出完就去喂孩子了,看看时间该是孩子闹觉了,恳请督军准许我们回去,以免打扰了众将士的雅致。”
这些日子她们在苏蔓那儿学了真假音变化,以及各种不同的腔调,说出来能以假乱真,让人听不出端倪来。
沈灼淮黑眸微眯,又是孩子!
他偏就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男人霍然起身,冷眼睥睨着她们。
“本帅府里的姨太倒是快要生产了,我也跟去瞧瞧,好提前学习一番该如何喂养孩子。”
青萝嘴角抽了抽,她们离开大帅府也不过个把月,女子十月怀胎才生子,如今还不到五月,大帅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可纵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沈大帅的府里压根就没有姨太太怀孕,却没人敢吭声反驳,元烈一眼看破,笑道。
“行,还不快带大帅去取取经,这若是将来小少帅出来怠慢了,可就要唯你们是问!”
“叶副官,快跟上,可别耽搁了喂养时间。”
叶锡复上前,走到青萝身旁,他从腰间拿出手枪抵在青萝的腰间。
一道冰冷的金属抵在后腰,激得青萝浑身一颤,香儿见状吓了一跳,想出声说些什么,却被叶锡复打断。
“你若是不乖乖带路的话,等待你的就不是浸猪笼这么简单了。”
青萝喉咙一堵,只好抬步带他们过去,一路上青萝心里默默祈祷,